第五章、相拥而眠(1 / 2)
直到入了皇城,见到顾七被前来接风的一众大臣跪地高呼陛下万岁,顾元昭才后知后觉的知道原来小七在出征之前就已经称帝了。他还没消化完这个消息,就被顾七的贴身太监塞了金冠和圣旨,在大臣们复杂的缄默声中被封了王,赐号“明”。
宣旨的太监说王府建成尚需要时日,以此为由收拾了乾清宫的偏殿,让顾元昭在王府建成前就住在他们的新帝隔壁。
顾元昭简直要迷惑了,在他的认知里,古往今来哪一个新帝登基之后都必不可能留前太子活在世上,可小七封他为明王,明这个字就更敏感,他还在做太子的时候封号是“明德”,用这个字,顾七真的不会有卧榻之侧容人酣睡的不适感吗?还让自己住在乾清殿偏殿,那就证明在他搬出乾清殿之前,小七就不可能对自己下手,否则就太明显,新帝弑兄的骂名就洗不掉了。
顾元昭想不通,他下意识排除了也许顾七真的没想杀他的这种可能性,只自暴自弃的固守着“以往的皇帝都是怎么做的”这样的经验,静默的猜测着、等待着自己被结束生命的那天。
还在敌国的时候,顾元昭咬牙撑着一口气不肯死,不只因为夏朝皇帝手里捏着一批俘虏的命来威胁他,也因为他胸中一直攒着一口怒气,不愿意用最卑贱的姿态死在敌国,到死都是个有辱门楣的军妓。可这一路走回来,他被温柔安置、妥善对待,胸中的那口郁气仿佛散了。小七替他报了仇,夏君惨死,夏朝永久的湮灭在历史的尘埃里,他的怒气得到了舒泄,相应的,求生的欲望也没有那么重了。
于是,在顾七简单上了个朝处理完要紧的政事之后,他兴冲冲的下朝回来进偏殿去看他心心念念的二哥,一进门,就见到顾元昭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的跪在他面前,将头深深的埋了下去,以示卑微姿态。
顾七是一个人进的殿,于是顾元昭也毫无顾忌,在表达了对新帝宽仁慈悲的感激后,话风一转,坦坦荡荡的表示,希望顾七可以安排一处偏远宫殿给自己,他会寻个恰当的时机悄无声息的结束自己的生命,必不会给新帝的名声惹上麻烦。
在顾元昭看来,这是给两人都留有体面的绝佳办法,与其惶惶不可终日的猜测顾七何时动手,倒不如自己来,还能全一全最后的兄弟情分。自己乖觉一点,自己曾经的亲信、下属、还有祁渊,也都能得到宽容对待。
看着心上人跪在自己面前,顾七完全没想到等待自己的会是这幅场景,他呆立原地,如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淋个透心凉,只觉得荒唐极了。
他张口,艰难说道:“二哥,可我没想杀你,你不信我吗?”
顾元昭温和又包容的笑了笑,坦然答道:“我的存在本身就会给陛下带来麻烦。况且作为储君,我在夏国经历的那些事不是秘密,人们会说,看,那个在夏国当过军妓的人,竟然是我们以前的储君吗?”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和祁将军不同,祁渊能隐姓埋名的活下去,而我的身份让我活着只会给您平添污点罢了,陛下,当断则断。”
顾元昭似乎是铁了心要快刀斩乱麻,牺牲他一个只会给顾七带来麻烦的拖累就可以解决很多事,这在他看来是一桩无比划算的买卖。顾七沉默了半晌,心里知道现如今空口白眼的做什么我不想杀你我不会杀你的保证都显得无比苍白可笑,哪怕他说出口,顾元昭也不会信,万一二哥趁哪个时机真自作主张的结束生命......
顾七咽了咽口水,下定了决心。他声音平淡地说:“可我现在还不想让你死。二哥,祁渊,还有你的太傅、你的旧部、你曾经的属下都在我手里,你听着,我一天不叫你死,你就必须活着。若你自作主张的死了,我就只好叫他们都给你陪葬了。”
顾元昭卡了壳,百般不解的望着他这个心思深沉的弟弟。他想不明白顾七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完美的提议,一丁点都不会给顾七添麻烦,为什么会遭到拒绝,甚至被威胁?若是在以前,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会想到自己这个弟弟该不会对他动了什么男女之情吧,可现在的顾元昭是条被踩进烂泥里肮脏泥泞的婊子,在经历了那些不堪的时光之后,他根本没法往“小七也许是喜欢我”这个方向来想。谁会喜欢一个被玩烂了的军妓呢?
不管怎样,顾七找到了最适合的方法来保证他的二哥能做一只飞不出他手心的金丝雀,对他们现在的关系来说,威胁反倒比安抚来得有用。
回到国都的第一个晚上,淫毒就又发作了,顾元昭夹着被艰难喘息,下一刻穿着寝衣的顾七就急匆匆掀帘进来,伸手触碰上废太子的脸颊。
这一路上每当淫毒发作都有人纾解,再加上随行军医的治疗,好处也是不小的。虽然一路被亲弟弟玩了个透彻,身体是愈发敏感淫乱,但顾元昭总算在淫毒发作期间也能保持一些神志,不至于像往常一样一毒发就六亲不认只会要这屁股流水求肏了。
“小七......”顾元昭颤声叫了一声弟弟的名字,想说总不能回国之后还要每次都麻烦皇帝陛下亲自为他解毒吧,但他根本无法在淫毒发作时完整的表达自己的思想,反倒被顾七覆身上来制住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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