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1 / 3)
“啥玩意儿?”吴冲从桌洞里掏出一封信,看起来鼓鼓的,在装满垃圾和零食袋子的桌洞里显得格外扎眼。
旁边的何尤探过头看了眼,笑嘻嘻道:“不会是情书吧?”
吴冲想的也是这,他动作不怎么轻柔地撕开了信封,可刚瞥了一眼身子就僵住了。
“咋了?”何尤见吴冲脸色不大对,刚想凑过来看,就见信封被吴冲神经质地攥在手里,紧接着整个人失了魂似的猛地起身往外跑,把刚要进门的数学老师撞了个踉跄,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没想到我们吴老大的鸡巴虽然大,但是已经废了啊。”
吴冲死死盯着这张只写了这一句话的纸条,好似能从中看出什么玄机一般,惯用蛮力的手下意识握紧,将纸条攥成团甩到一边,而信封里厚厚的一沓全是照片——
全是他在小树林里撒尿时的丑态。
他感到自己的阴茎又开始灼痛起来了。
但与之同时,他的四肢逐渐冰凉,一股子寒意挟着惊慌与羞恼窜上脊干。
下课铃忽然响起,他吓了一跳,通体打了个哆嗦,低头把照片还有纸条捡起来胡乱塞回信封掼进口袋,慌忙走开了。
房间拉着厚重的窗帘,投不进光的屋子昏暗无比,吴冲双腿大开坐在床上,手粗鲁地撸动自己的性器,毫无章法野蛮又暴力,像对待一个冰冷器物般。可他的手和鸡巴已经摩擦得通红发热,一松开手阴茎就像个战败的将军一样垂头丧气地趴回到腿间。
啊我操!操!”他崩溃地喊骂,手重重地捶打被单,绝望在心底蔓延。
吴冲最近脾气越来越差,大家都不知道缘由,连一向关系好的何尤都不敢轻易去搭话,吴冲的性格之恶劣甚至到了当吴冲再一次对付那个一贯被欺负的学弟时,连何尤都觉得这阴郁让人看不顺眼的白斩鸡真是可怜又无辜的地步。
“废物东西,”他把一直闷不做声的男生踹到一边,啐了一口。等他走在朋友们后面骂骂咧咧地从这人身边经过时,听到一句轻飘飘的嗤笑:“鸡巴废了吧?”
“操,你说什么?!”他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声,伸手揪着对方的衣领将他直接拽了起来,他比这个懦弱家伙要高一个头不止,现在他就这么低着头瞪着一双凶神恶煞的眼,和男生对视着。
然而过去从来不敢吱声的男生此刻却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仿佛被勒得难受的不是他一样,他眼睛出奇的明亮,盯着吴冲的眼说,“你撒尿只能顺着你那根烂鸡巴往下淌。你才是废物东西。”
惊惧之下吴冲又气又慌,他抬手一拳将对方揍翻在地,“我草你妈!”他扑上去还要揍,被哥几个拉开了。
“你这是怎么了吴哥?”何尤吓了一跳。他们平时也就玩闹戏耍罢了,怎么今天吴冲反倒是下狠手要杀人似的。
“咳、”傅靖寒擦了擦嘴角冷笑道:“你们傻逼吴哥,下面……”话还没说完就被吴冲慌张地捂住了嘴。
谁能想到这个人渣还有惊慌失措捂别人嘴的时候?
傅靖寒被捂住的嘴忍不住扬起一个不怎么温和的弧度。
吴冲自然是感受到了对方面部肌肉的变化,脸上是少有的紧张,他用那双凶恶的三白眼看着被自己压着的少年,反倒是流露出了几分恳求的意味。
应该是错觉吧,傅靖寒心想。既然他都大着胆子说出来了,说不说完都免不了一顿打。哪里是恳求,分明是威胁啊。
何尤和其他几个就这么一脸懵逼地看着浑身僵硬的吴冲和被他死死捂住的傅靖寒。
傅靖寒抬起膝盖顶了下吴冲的下体,后者一震,可对方膝盖没有撤走反倒是来回碾压起来。他眼睛被逼得通红,胡乱地摆手让何尤几个赶紧先走。
他紧张地看着几个哥们消失在拐角,一抬手拳头就落了下来。
“我操了!”他施了狠劲,来回扇了好几下,“就你他妈拍的我?是你发的照片??”
“嗤,”傅靖寒被打得狼狈,抬着手臂挡着如骤雨般落下的拳打脚踢,可还是用恨意和快意稳住疼痛,冷笑着说:“要不你就把我打死在这儿,要不你老老实实听我的话,要不你就等着整个学校都知道你鸡巴废了。”
吴冲听了拳头落得更重,可打着打着却慢慢冷静下来——说是冷静,其实是心沉了下去。
是的,嘴长在傅靖寒脸上,他恨自己恨得入骨,他如果不死,事情肯定会被说出去。
可他不可能杀死傅靖寒,说到底他没有那个胆量。
“吴冲,你要去哪里?”班主任看他又站起来要走,连忙喊住。
“去厕所,”吴冲毫不在意老师的问话,只想赶紧去厕所把屁眼里格外有存在感的跳蛋抽出来,他见老师没再言语,刚要走,就听傅靖寒冷不丁飘来一句,“坐回来”,他脚步一顿,刚转身要坐突然反应过来,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刚刚的举动已经被全班人看明白了,僵着身子硬着头皮继续往外走,大力地甩上门。
这样做的后果自然是被有了把柄的傅靖寒反过来找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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