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3)
以理解。
再加上些许演技,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他腿有问题。
不管怎么说,能上省重点的人却出现在三流高中,太可惜了。夏决辰猜测这跟“一家四口”里第四口人有关。
弟弟还是妹妹?反正不可能是哥哥或姐姐。稍微年长些的人都知道放弃重点高中是个愚蠢的选择,绝不会任他胡来。
读书多重要啊,他夏决辰就是因为没好好学习才沦落到这般田地……
倒也怨不得别人,路都是他自己走的,并且他一点儿也不后悔。
“回去吧。”潘朔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吧唧地朝他走来。
夏决辰把细支烟从唇边拿开,口中吐出一缕淡灰色的雾。
“谈好了?”烟还剩下小半截没抽完,夏决辰突然没心情继续抽了。他将烟头往水泥墙上用力一按,四下看看没找到垃圾桶,只好捏着熄了火的烟屁股和潘朔并排朝“消波块”走。
“谈崩了,”潘朔垂头丧气的,走路也不像来时那样轻快,“嫌我年纪大就算了,还叫我‘潘叔叔’,我他妈才二十一岁啊!”
“二十一岁!无痛当叔!”潘朔说着说着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你懂这种感觉吗!我只比她大了五岁!就成了她的叔叔!”
“我要是没记错,你比我大两岁对吧,比她大七岁,那她是不是该喊你喊爷爷啊!”
“想当我儿子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潘朔没理会夏决辰占他便宜,自顾自地继续说:“我就不明白了,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爱拿年龄说事儿,小上一岁跟差了一辈一样。年轻了不起啊,早晚大家都得去世。”
“年轻确实了不起,”夏决辰看了他一眼,“不然我为什么要招你。”
从夏决辰最初创立这支后摇乐队开始,成员已经来来回回换了好几波,这两年才逐渐稳定下来。
当时贝斯手空缺了一段时间,寥寥数名候选人里潘朔的确是最年轻的一个。
潘朔:“……我以为是因为我有钱。”
夏决辰:“……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这会儿正赶上下班高峰期,二桥头全是人,桥上轿车与轿车的缝隙里塞满了摩托车和自行车,麻雀飞来也没地方落脚。
这桥到现在还没塌也是个奇迹。
夏决辰和潘朔耐心地等着,前面这波人挤上桥了他们才有机会走到对面的沿河路上。
桥头没设红绿灯,他们完全可以硬挤过去。然而夏决辰和潘朔这俩人性子都比较慢,觉得等等也没什么,要是傅及川在场,早拽着两人见缝插针地一路蹭过去了,不出意外这时候差不多正好到店门口。
三分钟后挡在眼前的人潮中终于散开,视野变得宽阔,从这里能远远眺望沿河路拐弯处“消波块”的招牌。
“今晚唱哪几首?”
夏决辰他们乐队的后摇不带任何人声,因此没人需要张嘴,潘朔只是顺口蹦出来个“唱”字。
夏决辰:“和前天的一样。”
乐队表演总是间隔一天,这周一三五七下周就二四六,如此循环。不过赶上大家都忙,连续好几天不能演出,或者比较闲心情又不错连续表演好几天的情况也不是没出现过。
潘朔:“给我再加段solo,我需要发泄一下。”
夏决辰:“可以。”
潘朔难以置信地转头看着夏决辰。这人今天意外地好说话,不用威胁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怎么?两段solo还不够?”夏决辰满脸嫌弃地看着潘朔,眼神里透露出一种“不就是求偶失败么有必要这么玻璃心吗”的不理解。
潘朔:“够了,我就是觉得……你今天好像挺开心,又不是嘲笑我的那种开心。”
“有吗?”夏决辰边回答边推开挂着“休息中”小木牌的玻璃门。
“店内抽烟,罚款十块,直接从演出费里扣。”
谢驰从收银台上一堆帐单中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夏决辰手指间夹着的半根烟。
“……我靠,这是熄火的,我在外面没找着垃圾桶才带回店里……”
夏决辰朝他扬了扬手里的烟屁股,谢驰一个箭步冲过来,轻轻一夺,然后直直扔进收银台旁的垃圾桶。
谢驰:“不管不管,店里只要有烟出现,无论点没点火,一律罚款。”
“牌子上写的是’禁止抽烟,违者罚款’,夏哥就是拿着烟进来,也没抽。”潘朔替夏决辰委屈,指着墙上钉着的警示牌为他辩解。
“那是针对客人,对自己人我们要更严格。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谢驰推了推眼镜,皱着眉想了会儿,“严以待……不对,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对,就是这样。”
夏决辰叹了口气:“行吧,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谢驰不是不讲理,他对抽烟这件事儿这么敏感都是因为他妹妹。谢莫莉得过很严重的肺病,二手烟对她来说就像氰化物。
一家不准客人抽烟的酒吧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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