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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清眼前画面,所以并不知道那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被恐怖的气压所震慑,跪了大半。
我感到要挟着我的手有些许松懈,但已经无力再去挣脱。哭泣耗费了我太多精力,我面色苍白,已经有些虚脱般的晕眩和强烈的头疼。
突然感到四周有些喧闹,密密麻麻的教堂侍卫几乎是立即把我围挡,像一堵厚实的岩墙,使我无法感知到外面的情况。
但声音却没停过,甚至越来越大,身边的侍卫有些颤抖,好像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直在朝这里逼近。
“停下!!”祭祀脸上有些血迹,衬的他更加癫狂,但眼里尽是不可置信和惧怕,他挥着宽大的袖袍,指向朝场中那道黑色的肃杀的令人心生恐惧的存在——或许,那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人,那就是个恶魔。
“你再近一步我现在就杀了他!”
地板仿佛被血迹刷洗.......没有人能想到,安伯爵会突然失控。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悸的厉害,不再是如传言一般,是真正的见识到安·缪斯的强大恐怖......
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骇然,单方面的实力悬殊的屠杀。
那道身影顿了顿竟真的停了下来,他的四周萧然,早已没了活物,士兵们紧握剑柄,颤抖着后退,好似那是什么洪水猛兽。
那道如血色般猩红的眼眸只是远远的撇了他一眼,祭祀却感到浑身阴寒透骨。
高台上的男人早已没了之前的冷静。另一只还在袖里的手冷汗直冒,对刚刚那突而的暴起仍然心有余悸。
这怎么能叫不在意!!他差点就被这个看似软弱无用却又满口谎言的小美人给害死!
但同时他眼里有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兴奋,已经不仅是他,所有人都看出了他手中所要挟着的人对安伯爵影响有多大。
原本一边倒的情况突然有了逆转。
队伍中早已有人按耐不住语气不善的高声询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闻言,祭祀才放下手,手里酸涩麻木,面对质疑,他脸上血迹斑斑神情癫狂,阴森森笑了起来。
这时我才从眩晕中缓过神,隐隐约约察觉到,他们在谈论着什么。是哥哥,他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与他被重叠的士兵隔绝开来。似一堵厚重的墙,他就在墙外,他来救我了。
这个认知让我又忍不住酸涩了鼻腔,明明嘴唇已经因为缺水而严重干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能流泪,并且怎么抹也抹不干净.....
外面已经又在高声喧哗,旋即四周吵闹,有人怒喊,有人辱骂,还能听到一些嘈杂的打斗声。我知道的,我拖累了他,我被别人当成了筹码,就为了向哥哥换取高额的,无法估算的利益。
无论是什么,也绝对是我给不起的,我无法补偿的。
但是我太自私了。
我竟然毫无愧疚之心,反倒心中期许着。
我想知道,他能为我做到什么地步?我值他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吗?值得他这样被人劫持值得他亏损吗?
我太自私了。
我从来没有给过他什么,从来都是在厌恶抗拒,在试图逃离,甚至还犹豫到底还回不回他的身边。
我处处得好,却期盼他能为我做出牺牲,期盼他的选择,期盼我在他心中的位置价值。
“够了。”清冷的声音响起,明明音量不大,却让在场的所有喧哗一并消寂。
所有人都在都等他的下文。
祭祀也不免紧张的头冒冷汗,一遍一遍的把我打量。
接受这场趁火打劫的谈判,所有的一切功亏一篑.....又或是下达命令,千军齐下,打翻这场本就盈利的局面,彻底把教堂这个党派洗刷收纳。
那个传言中最冷血残暴,喜怒无常的伯爵却做出了与所有人都知道怎么才是盈利的抉择截然相反的判断。
安·缪斯微抬起手臂示意,有人上前给他送来些什么,他毫不犹豫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手中血迹未消,在纸上摁下了猩红的手印。那人才端着,一路走上高台,走到祭祀面前。
祭祀愕然向前,几乎是愣着神接过,他想要的一切都化为了几张薄薄的纸轻易的交付到了手里。整整五张,白纸黑字契约,安·缪斯的签署清晰刻印般在下角。
以及,发着暗淡光芒,却神圣的生死令。上面赫然的印着猩红的张牙舞爪的血印。
安·缪斯的声音冰冷充满戻气,冷眸微眯看向高台中的祭祀像是在看死物。
“你如果想现在死,那就再拖延一秒。”
有了生死令的保护,他终于不再担心此时今日会命丧黄泉,所有的东西已经归顺在他手中,他抬手示意,那层层围绕的士兵也分散开来,但伯爵却等不及他们把人送到他面前,他迫不及待冲上前去,把我抱入怀中。
“哥哥....... ”我跌落到了熟悉的怀中,我泪眼婆娑,眼睛肿的厉害,用那残余的气力死死的回抱住他。我声音干哑,已经完全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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