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逃亡(抢爹雌奴当自己的绿帽生殖腔芯片标记)(2 / 3)
大多雌奴都会被雄主剥夺穿衣服的资格,孤峻自然也不在意地赤裸狂奔了几公里。
虫兵开始将街道挤得水泄不通,地毯式搜索,孤峻悄然跃上高楼天台,放下小雄虫思索逃跑路线。而孤陶儿仰望天上神兽,心情萧瑟而激动。
神兽是虫王“万生”为了统治万央虫族而孕育的最强护法,一共九只:分别是虴禠、檮杌、毕方、夫褚、蛊凋、三足金鸟、陵鱼、乘黄、和余华猫。
每位神兽管辖一个郡,郡下有县、乡、镇,余华郡就是余华猫大人的封地。因为虫王万生已经消失快一万年了,现在虫族都不记得王了,只奉神兽大人为尊。只要神兽有意,不论雄虫雌虫都抢着侍候祂。
余华猫大人是一轮月亮。
相传衪原是虫王所养的一只猫儿,“每于中宵,蹲踞屋上,伸口对月,吸收精华,久而成精”的神兽。虫王不在后祂就一直在睡,完全不管自己的虫民,睡到盘成圆形,升上夜空,每根白毛都发起银光。
对余华郡的虫来说,看见余华猫月就是家乡。等他去了其他郡就看不见这个景色了。
“陶儿少主。”
孤峻回来,低声呼唤被乡愁淹埋的小雄虫,半跪下来正色道,“属下认为,逃到属于神兽毕方大人的陈清郡最适合。但没有凭证,也没有亲虫和从属陪同的孤只幼虫会被看轻,甚至欺侮。”
“那怎么办?”孤陶儿差点又变成蛋花眼。
孤峻心疼地抹去少主眼角掉下的金豆子,吸气决然说,“属下恳求陶儿少主收孤峻为雌奴。属下已有雄主,再成为另一位雄虫的雌奴虽然违法,但排难民队的话合不合法就不怎么看重了。”
“为、为什么?”孤陶儿为这个别出心裁的建议瞪大眼睛。
“因为您有了自己的族群,哪怕只是一只雌奴,地位多少会有些提升。”
可……可是孤峻是他雄父的虫啊!虽然自己都掳走了,顺势收了也是债多不愁,孤陶儿心里嘀咕着,突然想起孤参儿给他的忠告:
没有虫喜欢戴绿帽。
孤陶儿一脸绿,心里全是卧槽,脸上却不自觉浮起笑,在他面前,因为长年受囚禁而显得苍白的雌虫脸容英挺俊伟,除去两鬓染霜,短发与眼睛同样墨黑,跪着一眨不眨地仰望他,等待他回答。
孤陶儿做梦也不敢想,雌虫有天会着他说,“恳求陶儿少主收孤峻为雌奴”。
当然,孤陶儿也不会肖想给孤峻雌君之位那些无稽主意了,一只犯罪沦为雌奴的虫再犯重罪,杀死雄主孩子,要是这样也能摆脱奴籍,恐怕万生虫王都要被气回来。
但孤陶儿会对孤峻好,很好很好,竭他所能做好雄主的本份。
捕捉到孤陶儿嘴角那丝禁不住蔓延的笑意,孤峻心里也暖烘烘的,伸手探向小雄子后颈皮下的芯片,割开表皮取出来,再贴住自己腹部--他的芯片嵌在比肛管更深的生殖腔里,现在抠挖是绝对来不及的,只能隔着肚皮感应,花的时间多了些,但“雌奴孤峻”的身份确实存在孤陶儿的生物芯片上了。
孤峻拿开芯片,指尖微颤,目光悠长带光,深吸口气俯身叩拜,“雌奴孤峻,发誓馀生守护雄主,忠爱雄主,视雄主为孤峻的神明。”
孤陶儿用力地抱住那匍匐的身躯,发誓要让孤峻在蝮家四十一年的苦难结束。
两虫间的情愫转瞬散了,他们都没忘记这是在逃亡中,孤峻没有站起来,而是四肢触地,把有两道对称疤痕的背露给孤陶儿,喉咙紧张生涩道,“雄主,奴滑行比奔跑快,恳请雄主上背。”
孤陶儿眼巴巴地看着他。
孤峻紧张地卷起手指。早说孤峻是只很迂回重尊卑的虫,小雄虫还是他的少主时,他对雄主的孩子只有爱惜,当孤陶儿成为他的雄主时,他心里的敬畏和尊崇根本无法抑止,一串忧虑像气泡一样冒出:
雄主会不会把情势所逼的提议当成是自己趁火打劫?他是最不得蝮家主欢心的雌奴,雄主心里会不会留下疙瘩?他与雄主相差六十四岁,雄主会不会嫌他很老很老?他一对后翼被折去了,只剩下两道二十厘米长的斜落深疤,丑陋不雅,雄主会不会厌弃,会不会吓坏???
孤陶儿确实有点毛毛的,每次看见这两道疤就觉得自己身上的皮肉都痛起来。他连被雄父用木尺打手板都痛得眼泪出来了,硬生生从骨骼里折断虫翼啊,连疤都深入背骨了,那该有多痛?
他以前从没有骑过孤峻的背,小心翼翼地跨上去,但无论怎么坐都会压到两道疤,他摸摸那凹凸烂开的边缘,“重吗?痛吗?”
孤峻感觉痒,轻轻发笑,“不重,不痛。”
“雄主,奴需要变形,请您别怕,捉稳奴。”说完,他的肩膀和膝盖各伸出一片锋利漆黑的鈎爪。这是甲虫类的虫形态之一,虫在步入成年期间腺体会产生一种叫“硬甲酸”的物质,硬甲酸积聚后形成的“甲酸胞”完全变硬后,就是像孤峻的鈎爪一样的利器。
硬甲酸胞最终的形状可以靠虫自己慢慢打磨,积压在体内哪个位置也能自己干涉的,一旦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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