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心疼(3 / 3)
怀着这样的疑惑在偏殿的浴房里简单地洗了个澡之后,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细细地想究竟是哪个时刻开始邢修业变得不高兴了。直到荣锦敲门催促。
君婈开门出去,在外间见到了邢修业的贴身内侍小郑子,他身后还有两个小太监挑着一桶水,想是给邢修业沐浴用的。
突然想到邢修业也要洗刚刚自己用过的那个浴盆,君婈老脸一红,便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随口问了句:“这是给邢侍郎的洗澡水?”
小郑子忙不迭地回答:“回禀陛下,正是。”
君婈多看了两眼,有点惊讶:“怎么是凉水?”
生怕女帝觉得是伺候的宫人不用心,小郑子着急忙慌地解释起来:“邢侍郎惯用凉水沐浴,奴才也寻思着这天气冷了,凉水怕是对身体不好,可是邢侍郎喜好如此。尤其是陛下每回过来就寝,半夜里还得再洗一次冷水澡,奴才不好多嘴,只能遵从。”
君婈心头大惑,怪不得有两次睡得迷迷糊糊的看见邢修业起夜,没想到是有半夜洗冷水澡的习惯吗?
不对,小郑子刚刚说只有在自己召他侍寝的时候才会发生这种情况,难道……
灵光一闪,她快步走向正殿,边走还边向荣锦吩咐道:“去把敬事房的总管给朕叫来,立刻现在马上!”
正殿里邢修业正在看兵书,就见君婈气势汹汹地走进来,不由分说拉过他的手臂就要撸他的袖子。
他穿着窄袖束衣还没换下,袖子在肌肉健壮的小臂上并不好撸,还没等袖子撸到一半,邢修业似是知晓了她的意图,大掌将她的手一按,顿时就动弹不得。
君婈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少年一向清朗的目光此时有些闪躲。
“我已经派人去叫敬事房主管了,你还想瞒着吗?”
听到这话,邢修业松了手,自觉把袖子撸到了上臂,靠近肘弯的手臂内侧,守宫砂鲜红刺目。
君婈一下子就火大了,她冲画屏和文竹喊道:“陈主管怎么还不来!”
“奴婢去催!”两个小丫鬟不敢怠慢,纷纷小跑着出了殿门。不一会儿不明所以但是隐约感到形势严峻的陈主管便来了,一进门扑通就跪在了地上。
“奴才拜见陛下,陛下万福。”连声音都打着颤。
君婈一向以拿帝王淫威迫人而不耻的,但是盛怒之下也管不了许多:“朕问你,给内廷侍郎点守宫砂以止其自渎之宫规,是何人定下的?”
“回陛下,此乃圣武帝在位时亲自定下,奴才不敢有违啊。”
圣武帝就是君婈的外祖母,郢朝的第一位女帝。“好,既是先皇所定,朕不追究。可是难道朕的话,就如此无足轻重吗!”
陈总管吓得匍匐在地:“奴才不敢!奴才从无此念啊!”
“朕明明吩咐过你,朕召侍郎侍寝时不需要搞那些花招和诡计,可你居然背着朕给邢侍郎吃春药!真当朕耳聋眼昏不成!还是陈总管把朕的话当放屁!”君婈越说越气,口不择言起来。承乾殿的宫人们只当女帝亲和友善,还会跟他们玩在一处,却不知女帝也有威严甚至粗鄙的一面。
邢修业衣摆一掀跪在殿上,为陈总管开脱道:“陛下,此乃宫规,陈总管也不过是恪尽职守罢了,望陛下息怒。”
“是啊陛下,”见正主为自己求情,陈总管更是磕头不停,“侍郎初次承宠多少力有不逮,为保障陛下尽享鱼水之欢,这春药不得不服啊!求陛下开恩啊!”
这种事被拿到明面上说,邢修业多少有些赧然,换作平时君婈也会害臊,但她此时只是盯着邢修业微泛红晕的脸,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女帝至尊无上,宫中制度自然一切为保障女帝的福利和舒适。可是春药是多么伤身的东西啊,他不仅一吃再吃,甚至还不能通过自慰抒解,只一遍遍的靠洗冷水澡来消除欲念。为什么不和她说呢?为什么要自己承受一切,不愿让她有一丁点的为难?
她也是,会心疼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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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公主抱擦头发和握脚踝简直不要太有爱!是我一直幻想男朋友会对我做的事情(?(? ???ω??? ?)?)
这么温柔体贴的男主二号居然没有读者老爷们猜一猜他是谁吗?
小邢表示:我没得牌面……
妈妈抱,没事,多给你安排点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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