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顽劣的性子要亲手打死了才好(1 / 2)
“妾竟不知道您是如此仁慈之人。”王菁巧吃吃的笑,明显没有相信阿允的话。
阿允不甚在意,这些都是说与外人听的,能骗一个是一个,王菁巧不信才正常,她族人不是被流放到凉州就是岭南,再或者早已死在刀下,如果完全相信阿允,那和三岁幼儿的智商也没什么区别。
王菁巧被流放到永巷,也是近几日先帝去世,打量着阿允对人宽松温和,才逐渐恢复风采,此时来找她,明说了与妃嫔们没有私怨,愤怒于阿允不肯将她们殉葬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是那种与人无仇无怨、以为自己有个王爷儿子就想随意杀人的脑残吧,她又不是楚王,对楚王有杀意,会有一大堆人上奏章劝她,对妃妾们残酷点、挟私报复些是无人会管的。
阿允仔细打量着她,王菁巧并非那种态度嚣张、眼睛长在天上的女子,后宫里和前朝一样,先是皇帝的臣子,再是女人男人,王菁巧当皇后时都对她处处忍让,两人的交往更偏向于官场上的上下级关系,绝无戏剧演艺中出现的侮辱谩骂、虐待扎针、罚跪或是让她手持装满热水的茶具站在一旁伺候的事,她现在看起来也很正常,不似在永巷中发了疯。
且诈一诈。
阿允轻巧道,“我想了想,你说得也有道理,先帝的遗言重于一切。明礼,你送去毒酒白绫,令宫女太监们为这些嫔妃梳妆,让她们自尽,身边伺候的人若有忤逆不听话的,直接打死,到时自有放他们的地方。”这番话果断强硬,毫无回转余地,明礼跪在地上,大声道“喏,奴婢领命。”
王菁巧脸色微变,“娘娘,杀伐太重,不是一件好事啊。”
“这就奇怪了,刚刚你还劝我不要留他们的性命,怎么这时反而求起情来,你的心思变得倒快。或者……只是担心某一个人。”语气似有玩味。
王菁巧见瞒不下去,坦诚道,“宫中有一美人,姓左,与妾私交甚厚,妾担忧她性命不保,又听闻太后以陶俑木俑代之,于是找到您,想试探您的心意。”
“左美人?”阿允想不起是谁,不过没关系,“你的心思我已经知晓,回到你宫里吧。”
“太后娘娘,可是左美人……”王菁巧面露焦急。
“明礼,带她下去。”阿允不准备再听下去,平静地下令,待到王菁巧走后,环顾四周,尤其是株叶和明礼,“你们认为她说的是否属实?”
“左美人,是先帝出巡时下面官员献上来的女子,身有异香、体白如玉,即使在宫中也是罕见的美人。”明礼和株叶都是她身边得用的内臣,株叶要更朝堂些,明礼更后宫一点,他记性极好,宫里大大小小万人左右,只有他没见过,没有他忘记的,“可是……”
“可是什么,你也学会打岔勾人兴趣了?”阿允对左美人的美貌没有一丝好奇,这是在古代,连官员的长相都要合人心意才能被选中提拔,连庞统这等能与诸葛亮并称“卧龙凤雏”的大才都因貌丑而得不到重用,更别提旁人,说阿允身边所有人都是俊男美女或许有些过于绝对,但每一个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在标准线以上。区别只在于是小帅哥小美女还是老帅哥老美女。
明礼连忙赔笑,他肉乎乎的脸蛋不笑都喜庆,此时更笑得一脸谄媚,令人喜爱,“可左美人身份低微,不过是魏地的一个普通民女,因美貌才被看重,送到了先帝面前,性格又不讨人喜欢,颇受人排挤,怎么也轮不到废后为她求情。”
阿允点点头,又是颇受排挤、又是性格不讨人喜欢,明礼已经说的很清楚,“连其它妃嫔都讨好不了的人,怎么讨好的了曾经的皇后,更让王菁巧为她求情,就不怕我本来没什么,见到王菁巧后发怒,让两人一起去死吗?”
株叶道,“不如我或者明礼公公亲眼见见这位左美人,回来再向娘娘禀告。”
阿允摇头,“不必你二人亲自去。我很久没注意王菁巧,但以她的性格,不会平白为人求情,更不会如此毛躁。我猜,这直白的左美人,多半是为了掩盖他人抛出的障眼雾。”她说着露出漫不经心的笑,“你们多派人去打探一下,看宫中哪位妃子的父亲身居高位,母亲出自大族,最近与楚王或他的侍从小厮们有过私会。”
至于目的,当然显而易见。
这些王侯一个个地就不能消停些吗?放在封地可能会抓紧时间打造武器,囤积粮食,积蓄力量;呆在京城又急忙私通大臣。当然,即使当众抓住这些,也不能代表他们想造反。积蓄力量、王侯们与臣子交往、贿赂内侍、打探太后皇帝的喜好借此讨好,都是很平常的事,几乎没有臣子没做过,少数没做过的也不是不想,而是没有富足到能拿出令内侍满意的价钱,大多数人只想要平平安安的富贵。
株叶听这话,好似想起什么,细声言语道,“娘娘,不光是地位高的大臣,我以为,官位低微、掌握军队的将军也不能大意。”
阿允向她投向一个鼓励的笑,“株叶说的不错,最近诸王都在长安,凡事都要留心。”她不害怕诸王对她或者皇帝不敬,若真有不恭敬的,还能借此收回封地,将他们贬为庶人圈禁至死或干脆送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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