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蒋少野你闻一闻我(1 / 2)
“啪嗒”。
门锁悄悄地打开。
夜色深浓,蒋少野走进房间,转过玄关,却见客厅里还亮着一盏小台灯。
他一时连呼吸都屏住。
林改正坐在那张懒人沙发里,没有躺下,而是趴在桌上睡着。他的面前摆着一台电脑,尚没有关机,程序设定的屏保无声变换着,将整个房间都映得五彩斑斓,像是在海底。
“林改?”蒋少野走上前,轻轻地唤了一声,脚下却险些踢着一只小垃圾桶。
垃圾桶里全是花花绿绿的糖纸。蒋少野打量一番便咋舌:他这是吃了多少牛奶糖?再一看,林改的手边,却还放着三颗。
林改半张脸都陷在自己的臂弯里,被灯光照得扑朔迷离。刘海松散地垂落下来,蒋少野没忍住,抬手给他捋了捋。
林改的眉毛皱了一下,似乎是快要醒来了。
蒋少野给他捋头发时,才发现他后颈上没有抑制贴。他朝思暮想的林改的腺体就那样毫不设防地闯入眼帘,然而却只剩下几道排列整齐的术后伤疤。他的心只是旖旎了一刹那就沉了下去。蒋少野的手指缓慢地移动到那凹凸不平的皮肤表面,他不知道那残存的腺体在哪里,只能凭着所剩无几的记忆静静地抚弄。
“我回来了,林改。”他轻声说。
那一双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老半天,才终于睁开,叫蒋少野看见了他熟悉的星星。
林改以前是有近视的,后来虽然做手术摘掉了眼镜,但刚醒来时眯眼睛的习惯还没有变。他呆愣愣地看了半天蒋少野,才终于认出对方,首先想到的,是把那三颗紫色的牛奶糖给他:“这个,好吃。”
蒋少野失笑:“给我留的?”
林改的眼风望向那只垃圾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嗯,给你留了三颗。”
蒋少野哑声说:“真够意思。”
蒋少野的手指在发热,他快要控制不住力道。林改感受到后颈上的危险,咬了咬唇,竟然没有躲避。
Omega私密的腺体被不断地搓揉爱抚,尽管做过手术,但后颈上密布的神经纤维仍让林改止不住敏感地颤抖。
像一只倔强的小兔子。
蒋少野一边不动声色地将玫瑰放在了他的电脑键盘上,将自己的生涩掩藏得很好:“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林改被他摸得声音都发软:“我说了,会等你的。”
蒋少野的心中若有一道漫长而干涸的河床,那么在这一刻,安静的河水就又开始了涌流。
他单膝在林改身前跪下,手掌从后颈移过来,拇指摩挲过林改的脸。他慢慢地靠近,两人呼吸交缠,蒋少野恍惚闻到了牛奶的气息。林改却一动不动,他好像被吓僵了,就这样,带着一股视死如归的虎气,直愣愣地看着他,接受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然而,就在蒋少野的嘴唇即将接触到林改的一瞬间,林改却还是胆小地一缩。原本这并没有什么,蒋少野还可以乘胜追击——
谁料这懒人沙发却发出“噗”地一声,紧张的林改整个仰面朝天地倒了下去,像只翻了壳的乌龟。
*
蒋少野始料未及,被林改带得也倒在了懒人沙发上,两个人差点叠在一起。
蒋少野手长腿长,要站起来很容易,林改却不一样了,他被蒋少野挤得没有落脚的地面,又窘迫慌张,忙道:“你,你起来呀!”
蒋少野心念一动,偏不起来,伸手抱住林改的腰,鼻尖在林改的脖颈处蹭了蹭。林改好像很不适应这种亲密接触,伸手拼命去推蒋少野,一用力却导致自己在懒人沙发里越陷越深。
蒋少野被他瞪得破功,笑出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啊,我的科学家。”
他的笑声像在林改的身体里钻痒痒。林改受不了了,全身都起了淡红的羞色,他又累、又困、又焦躁,双手往外挣,“啪”地打在电脑键盘上——
“嘶——”
伴随着骤然明亮的视野而来的竟还有一阵钻心的痛,险些令他惊叫出来。
“怎么回事?”蒋少野连忙撑起来一些,却见林改的左手恰好拍在玫瑰花的棘刺上,只是瞬间就刺出好几个针扎似的血孔。蒋少野这一下可终于魂飞魄散,一跃而起,急忙跑去找医药箱。
他觉得自己这个“洞房花烛夜”简直逊毙了,亲个嘴让人摔一跤,送个花给人弄受伤,脸色悻悻地拿着消毒酒精和创可贴回来,林改已经不在那懒人沙发上。他自己搬了个小马扎,离那懒人沙发坐得远远的。
他受伤的左手却拿着那一枝玫瑰花,正看得出神。
“上药了。”蒋少野想将那玫瑰花拿下来,林改却不肯,还把玫瑰花藏到了身后。
蒋少野的耐心快要耗尽,“手。”
林改藏好了玫瑰,才把左手递出来。
蒋少野捧着他的左手给他涂酒精,林改悄无声息地凑近了,眼神又落在蒋少野锁骨上的那条红绳。他忍住了困顿的哈欠,不想表现出自己已经快要睡着,他总觉得,今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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