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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何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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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大床上,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他身上衣裤齐整,连头脸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一处是黏腻的。若不是周身疼痛,他真要以为之前经历的那些都是一场梦。

试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他定了定神,确定屋内只有他一人后,穿鞋起身挪到门口。房门是一拧就开,没有人拦他,或者说,行凶的那个人早已逃之夭夭了。

千辛万苦地下到一楼,他在大厅的沙发椅上看见了他的汽车夫。小伙子佝偻着腰歪着脑袋打盹,睡得不实,时不时就要大点其头。

沈孝年走过去把他摇醒,想要问他是谁让他进来等的,哪知一开口声音就哑得不成样子。

汽车夫睁开朦胧睡眼,见到他后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同时一擦下巴上的口水:“九爷,您不在这里过夜?”

沈孝年清了清嗓子,低声问他:“谁告诉你我要在这里过夜的?”

“是陈少爷,他说您喝多了,估计要睡到早上呢。”

沈孝年点点头,不再多问,只道:“走,回家。”

现在还是晚上,沈孝年回到家后实在无力洗澡,只脱光衣服检查了一下身上痕迹。屁股大腿上全是抓痕,两个乳头也红肿得快要破皮,其他地方倒是没有伤,他艰难地爬上床,拉过被子盖上,眼睛刚闭上就立刻昏睡过去。

沈孝年在家卧床两天,终于缓过来一些了,叫来阿文陪着自己上门去找陈熹延。

然而陈熹延总是不在,不在家也不在公司。

沈孝年表面平静,实则心里气得快要呕血了。叼着两根香烟大抽特抽一番后,他吩咐道:“看看金子现在还在不在天津,在的话我要和他见一面。”

阿文一愣:“老板,不是说以后都不找他了吗?”

沈孝年“呸”地将两个半截烟头一起吐了出去,咬牙切齿道:“他妈的,这个亏我吃大了……你别管了,去找他吧。”

阿文早看出他状态有异,想劝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好答应着转身离开。

三日后,陈熹延在城东的两处办公地点被人砸了,还有他名下的一个咖啡店。当时是大白天,店里还有不少客人,一帮短衣襟小打扮的汉子进门就砸,吓得男女老少惊慌逃窜。这件事发生在租界里,着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尽管如此,陈熹延也还是没有露面。他二叔倒是四处托人打听,但问了一圈也没人能说出个四五六,可以肯定的是,对方不是冲着陈家来的,是陈熹延这个小子的私人恩怨。二叔不知道这个整天吃喝玩乐的侄子究竟得罪了哪位大佬,去问他,陈熹延也不说,又看对方砸完了他的买卖就销声匿迹了,便也不再多问,只给他增加了几名保镖。

事实证明,二叔的做法是正确的,之后的几个月里,只要陈熹延出门,便有人尾随其后,保镖上前抓过几次,那些人一抓就跑,跑的飞快,从不落网。陈熹延本人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精神上大受折磨,终于在快入冬时投了降,给沈孝年发了请帖请他吃饭。

一个晴朗的中午,沈孝年在阿文的陪同下进了福兴楼二楼雅间。

陈熹延已经到了,他进门时,正在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沈孝年今日穿了一件长款的棕色呢子大衣,里面是西装打扮,双手插进大衣的兜里对着陈熹延凝视片刻,他似笑非笑地开了口:“陈大少终于肯见我了?”

陈熹延面色不善地按灭了烟头,对着他身后的阿文一挥手:“出去。”

阿文不动,单是看向沈孝年。沈孝年经过这几个月对他的打压加恐吓,心里的气已经消了一半,如今看他面颊消瘦、眼圈泛青,再无往日那种高傲刻薄的模样,心里又痛快了几分,很温和地对阿文道:“出去吧,叫你再进来。”

阿文出去了,雅间内只剩陈熹延与沈孝年二人。

沈孝年一边脱大衣,一边看陈熹延。陈熹延也在看他,看他虽然换了厚实秋装,但那腰身依旧是细得好看,脸蛋雪白的,被肏狠了时会布满潮红,非常的惹人怜爱。

在陈熹延对面坐下后,沈孝年用手在玻璃台板上叩了叩:“有胆做,没胆承认?你可真是个男人。”

陈熹延眉头一皱,没接他的这个话题:“你到底是从哪认识的那帮混混?”

沈孝年哼笑道:“这跟你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你沈九爷不好惹就够了。”

陈熹延抬手抹了把脸:“现在知道了。”

“然后呢?”

陈熹延仿佛是万般的不情愿,从裤袋中拿出一个小方盒,拍在桌子上推向沈孝年:“我给你赔不是,对不起了。”

沈孝年疑惑地拿过盒子打开,里面竟是一块万国牌手表,表盘的样子还是最新款。

沈孝年有点懵住了,他没想到陈熹延竟然会来这一手。而这时伙计敲门上菜,他不方便发问,只能暂时将盒子推到桌边。

等菜都上齐了,门也重新关好了,沈孝年再度蹙起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拿我当兔子哄呢?”

陈熹延嗤地笑出了声:“你怎么这么说自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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