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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纸短情长(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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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兴遥再次后退了一步,且摇头道:“不必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走了几十步之后又像被某种力量驱使般回头看了一眼。沈孝年微微佝偻着身体,一手按在小腹上一手撑在门框上,看不清表情,但感觉的出来是个不太好受的样子。

俞兴遥短暂地犹豫了几秒,最后心一横还是走了。

宋启同刚刚在牌局上小赢两把,心中十分爽快,从洗手间的隔间里出来时还吹着口哨。

他拧开水龙头准备洗手,这时门口忽然冲进来一个人,那人有点慌不择路,进来后还在洗手池边撞了一下,而后一头钻进隔间之中。

宋启同看清了来人,是沈孝年。

沈孝年可能太着急了,连隔间的门都来不及关就开始解裤子放水。

宋启同起初被吓了一小跳,随后就起了促狭的心思,想要和他开个玩笑。洗干净手,甩了甩手上的水,他酝酿好词语转过身,结果对上了沈孝年露在外面的半个屁股。

男人的屁股没什么矜贵的,澡堂子里经常见,但沈孝年这个屁股就有些不一样,不仅白而且肉嘟嘟圆滚滚,虽然衬衫下摆垂下来遮住了一半,但剩下那一半白中透粉配上同样结实肉感的大腿,竟是有种难以言说的色情感。而且,宋启同认为自己假如没有看错的话,对方的屁股蛋子上好像还蹭着水渍,从臀缝一直漫到大腿根,略微一动就在电灯光下反射出亮晶晶的光泽。

再看沈孝年本人,一边“哗哗”地尿,一边单手撑墙不住地吸气,两条腿还在微微打颤。面对这样一个背影,宋启同那些玩笑话一时堵在喉咙里不知该不该发。

良久之后,沈孝年终于是尿尽了,他筋疲力竭地撑墙又喘了一会儿,然后从墙上的篮子里拿了一张草纸,准备送往下身。这时,他转头面向了洗手池旁的宋启同。

“你看着我干嘛?”

宋启同仿佛刚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连忙摆手:“我没看,那个,我是想问问你怎么了?”

沈孝年脸上变颜变色的,眼珠子朝旁边一横:“关门。”

宋启同不敢多言,赶紧走上去给他把隔间的门关上了。

晚间九点三十分,宋启同扶着沈孝年从俱乐部出来。沈孝年腰酸腿也软,一句话也不想说,上车后直接裹紧大衣就闭上了眼。

宋启同偷眼去看他,见他面孔煞白、双眼紧闭,是个昏昏欲睡的模样。

“孝年,你是不是困了?”

沈孝年含糊地嗯了一声。

宋启同拍拍自己的肩膀:“你要是困的话就靠着我睡一会儿吧。”

沈孝年先是不言不动,隔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然后一歪身将头老实不客气地枕上了宋启同的肩膀。

沈孝年回家好睡一夜,翌日清晨起床精神恢复如常。下楼吃饭时,仆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少爷,昨天收到了一封您的信。”

沈孝年夹着一个包子,咬了半口,想要问是谁寄来的,但拢目光看清了信封上的地址后,他心中一跳,立即知道了信笺的来源,当即含笑将信从托盘中拿出来:“好,我知道了。”

信是从保定寄过来的,沈孝年用餐刀划开信封,还未看到信的内容,眼前已经浮现出“于宣”那张青春明媚的脸。

且说顾怀宣这个年过的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跟沈孝年之间令人意外又突飞猛进的关系;忧的则是老宅已分家完毕,他们分得的财产并不算多,跟大房二房比起来少了一些,但差距也没有很大,在他们后面还有分的更少的。初八那天,他们整理好行装离开了这栋从出生起就日夜相伴的破旧老宅,搬去了城里。城里相对热闹一些,也没有二大爷四婶子之间那些乌烟瘴气的争吵,所以顾怀宣忧了没几天又重新振作精神,着手给沈孝年写信。

起初他还有些紧张,不知该如何措辞,但一行客气的问候语写完,他忽然有了灵感,开始讲述自己这里有趣的事,写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笑。及至信寄出去了,他又紧张起来。在他印象里,沈孝年应该是很忙的,看了信没准儿会十天半个月都不回。

而百十公里外的沈宅,沈孝年将这封信津津有味地读完了,感觉小于弟弟看着可爱,写东西更可爱,家里老狗下了狗崽也会在信里描述一番。

放下信笺,他又往嘴里填了两个包子,喝了一碗粥,然后擦擦嘴上楼进了书房。在书房里铺开架势,他攥着钢笔开始谨慎书写。

其实他也没什么思路,所以先在信中回答了几个对方提出的问题——年关已过,琐事稍疏,身体安吉,再无病扰,万事齐备,劳弟挂念。

写完之后,他还想拽两句文,但是文采有限、腹内空空,于是直接开始叙事,述说了自己分别多日的思念之情,又问他什么时候再来天津。

顾怀宣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收到沈孝年的回信,拿到回信时激动的直接在原地蹦了三蹦,然后飞速跑回自己卧室关上门,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拿出信纸聚精会神地阅读。

读完之后,他面红耳赤、心跳如鼓擂,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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