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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无可奈何(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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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而乾燥粗糙,除了磨出的茧子还有躺宽厚掌心上的几道纹路全都让那仍坐在原处的α一并攥进手里。

望着此时两人乍看之下好似相握着的手,他的眉眼淡淡不起波澜:“我们,什麽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生分了?“

那句疑问的语气放得极轻极轻,不似指责更谈不上怨怪就仅仅是在陈述他在好些年以前就开始经历着的一个事实,当中并没有说出话里的我们是谁,也好像并不是很在意所问之人的回答与否,只是在瞧见β不住回头向自己望来时松手,露出了个安抚的浅笑就彷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他一人无意间的自言自语,末了,温声嘱咐了一句:“好好睡一觉,改天再去看你。”

闻言,安长岁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只可惜话到了唇边却又迟迟不晓得该说些什麽。

但也不等他再有片刻迟疑停留,就被手腕上倏然收紧的力道给止住了话头,脚步稍稍一顿,便顺着那股拽带踉踉跄跄地出了房门。

伴随着这阵响动还有另一人丢下的:“不必。”从门外传来,语调沉冷生硬,话里话外皆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味道。

在视线交错的瞬间安长岁看到了白景年的目光也如先前一样落在他的身上分毫未动,似乎对泠泉的表示出的拒绝充耳不闻:“没事的,回去吧。”他动了动唇,又用口形无声的说。

独坐在清冷病房内的α长睫轻垂一动未动,如同被漫长雨季打湿了薄翅的孤蝶,他倦默敛目缓缓地掩盖住了眼底总是匀散着的流光温碎,继而在面上投下了一小片模糊的阴影,和他浅透肤色两相对比下的一明一暗衬得青年此时的神色似乎也多了几许黯然,那让他看上去莫名地就有了些伤感。

这不太好,β一直都知道,然而这从来都不是他能去关心的,来来去去,总是会有人是要被遗略愧负的。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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