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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唱罢我登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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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关系?且这字迹怎有几分眼熟?

“三皇子的嫡子名赵恒。”

他只说了这句,陈令安顿时明白过来,顷刻间将字条撕个粉碎,扔到炭盆里,怒道:“睿哥儿的名字哪里轮得到他人指手画脚,陈元卿你莫不是已应了他?”

陈元卿想着他长姐这个性子,难不成在三皇子面前也是如此,这样动辄发怒的脾气也不知赵邺怎甘之如饴。

他摇头道:“我并未与他说上话,这是你们间的事,唯有一点,他终究是皇家人,不要连累国公府。”

天家人做事,何时要与人商量了。

陈元卿不再与她争执,且幼娘先前掉过个孩子,如今她再有孕,他心中放心不下,抛下句话便回了箬山院。

陈令安扭身坐在榻上,远远看着角落里的炭盆,那字条仍未燃尽,留了白色一角在盆里。她翻了几页书,原打算消遣烦闷,但时下这些书无不是男人所写,里面尽是些“以夫为纲”的浑话。

不觉怒火更甚,赵三他究竟要做什么,且这“憬”字,从心,有觉悟、醒悟之意。

陈令安干脆将书一掷,想出府散心,转而又意识到今儿是初一正日子,她这样贸然出门却是不妥。

一腔怒火竟是无处可发,自己去案前磨了墨,摊开竹纸,连书了十来个字方才扔开笔。

等老夫人那儿来人唤陈令安去花厅用膳,宝珍进屋寻她,才发现案台上散落了数张纸,无一例外都只写着“净”字。

再看娘子,连被褥都没盖,就窝在榻上睡了。

只到元月初六那日,长兴侯沈老夫人六十九的大寿。

这是陈元卿与陈令安的嫡亲外祖母,陈令安当年便要和离,这老太太却咬死了都不肯,只说她是林家女儿生的,林家女儿养的,到时候连累得林家被人指指点点。

说来说去都是为了林家。

她与陶幼金同乘一辆马车,母亲在前面单坐了辆。

陶幼金这胎动静有些大,病恹恹的直犯恶心。

陈令安过去帮她揉了揉背,想到上回林五娘子的事,定然过了老夫人的眼,便道:“我那外祖母今日怕是要与你说说话,无论什么,你莫要应下她。你现在有着孕,你不松口,母亲也不会为难你,总归她们不敢闹到陈二面前的。”

长兴侯府不正是想与国公府永结秦晋之好,当年殁了一个姑娘还不够,迫不及待又嫁了第二个来。如今也是,府里没有适嫁的娘子,就上赶着送妾。

“多谢长姐,我明白的。”陶幼金略思忖便清楚了她话中的意思,感激地看着她。

陈令安笑了笑,漫不经心掀帘往外看去,却瞧见赵邺身边的暗卫不紧不慢跟着她们,向来从国公府那儿便盯着了。

她脸色骤变,放下帘子。

陶幼金瞧见她的异样,关切问了句:“长姐,可是不妥?”

陈令安怔了瞬,摇头道:“无事。”

长兴侯林家,林家宗妇林阔妻袁氏亲陪着他们去老祖宗的世安苑内。

今日老太太屋子里可是热闹。

她头戴三品七珠花钗冠,穿着真红大袖衣坐在坐在仙鹤屏风前的榻上,陈令安随着林氏上前请安。

不多久,沈氏便说自己乏了,只留了林氏、袁氏、陶幼金、林五娘子几人在屋内,陈令安看了眼规规矩矩站在袁氏身后的林五娘子,冲幼金微颔首,退了出去。

她去了园子里,一堆说不上名来的表姐妹正在那边作画,时不时传来说笑声,见她过来,众人都默了瞬。

其中个娘子笑道:“安娘可要一起来添个彩头?”

“你们玩罢,我昨儿个玩关扑睡晚了些,这会子还乏着,去暖房里坐会儿。”陈令安说道。

她打小与这些表姐妹们合不来,她们自也是看不惯她。

便出身国公府又如何,还不是嫁了个小官,如今又和离归府。不说陈家,连林家脸面都让她落了几分,偏偏说不得。

陈令安人独自在园子里的暖房里,两个婆子在外守着,过了些时候,幼金人也来了,她拍了拍身边,道:“她们在外头作画,你可要去凑热闹,也叫她们瞧瞧你的本事。”

她这弟妹,虽说是出身乡野,不过她瞧着,一般娘子作画可比不上她。

陶幼金走过去依着她在炕上坐了:“长姐何必打趣我,没得意思。”

“确事无趣,你怎么来了,外祖母可是寻你说过话?”陈令安道。

陶幼金说:“我看外祖母也是关心国公爷,问了几句妾室,不过让母亲拦了。”

陈令安嗤笑一声,又说道:“为了她们自己罢,不过母亲再如何还是向着陈二的,只陈二不松口,你宽心便是。”

两人坐在炕上,因陶幼金如今有孕,陈令安让丫鬟换了花茶来,心里却不免想到在马车上见到的那侍卫。

等到席罢,陈令安却未打算同她们一同回府。

陈令安笑与陶幼金道:“幼娘你将马车借我使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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