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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三个人来到外室的家门,敲敲门称要拜访这位外室夫人。
“我们夫人早就死了呀。”看门的门童本以为是谈家送葬的人来了,所以热切的给他们招呼进去,管家一听谈家的人来了,立刻迎出来。如今一听并不是谈家的人,便失望的说。
梅鹤卿提出想要看看尸体。
“你们三个姑娘家看看也无妨,只是现在天热,只盼着大夫人快点派人下葬。”管家平日受到夫人不少恩惠,所以才坚持在这里等谈家派人来交接完毕再走。只是天气热,就算将夫人停到冰窖里,尸体也依然缓缓的腐败着。
尸体放在冰窖里,已经冻成了青色。嘴唇因为舌头的缘故微微张着。眼球凸出来,眼皮半睁着,大概是因为自杀的时候睁着眼睛,死后被人强行合上的缘故。虽然在冰窖里,但是仍然能闻到淡淡的臭气。
她向管家讨要了一把香菜,将香菜揉捏碎涂抹在手上,然后才开始翻动尸身检查。冰窖外雍怀瑜和束同光站着等她检查完出来。她查看了脖子上的勒痕,检查了眼底和舌头的情况。夫人左手两根葱白似的长指甲套在指甲套里,指甲套上有几颗镶嵌的宝石不见了。右手的指甲一根断了半截。
“她是上吊自杀的吗?”她问管家。管家点点头。
冰窖的凉气侵袭着两个人的衣服,管家呆在夫人尸体旁边,就算是平日受了不少恩惠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只想快点应付完好上去。
梅鹤卿又问了几句详细情况才上去。
一出冰窖,暖洋洋发烫的阳光直射到人衣服上,管家就像是从阴曹地府捡回来条命似的,长出一口气。能晒太阳,对于他来讲,今天就是个好日子。
三个人又去了自杀的房间查看一番,塞了管家几两银子做酬谢,起身告辞。
“我在床下边发现了几片没有打扫干净的碎瓷片。”雍怀瑜摊开手掌,手心里躺着一片很小的碎瓷片。
“她的指甲套丢了几颗宝石,我看边缘也微微的往外翘。我在检查她后背的时候,有一处痕迹好像是有人在她背后勒杀导致的。”梅鹤卿说。
束同光赞同的点点头说:“我和她身量差不多,管家也说了那绸子的长度,和上吊的具体位置。如果是我,我要垫着脚才能勉强够到绳子,更别提踢翻椅子了。况且管家说的位置,椅子正对着应该是桌子前的空白地方,根本不会有碎掉的瓷片。”
梅鹤卿补充说:“我认为应该是她先和杀人凶手发生了打斗,挣扎之中将花瓶打碎,然后凶手用那根绸带从背后用膝盖顶着将她勒死,将场景伪造成自杀。”
雍怀瑜沉吟了一会儿说:“看来有人想要来个死无对证,防止我们通过这位夫人将线索引到他身上。”
比她们快上一步,未来就可能会快上许多步。
“唉,你看啊,他们先是绑架了你和鸽子,目的就是要将我引过去,没想到我们成功脱困。现在又比我们快一步将她杀人灭口,销毁证据。说明什么,说明这条路是行不通的。我看干脆别查了。浪费时间。”雍怀瑜想要放弃,她觉得这种事情无聊无趣。查到线索,线索断掉,再次查到线索……她们困在别人的游戏里,永远无法出去。
束同光和梅鹤卿对视一眼,立刻都板起来脸呵斥道:“不行!”然后一边一个,给她架起来绑架回客栈,防止逃跑。
有的人是越清楚的知道前方并非坦途,越想要去一探究竟。
鸽子收到他们的信,匆匆看过,将信件递给石自怡看。
两个人看过信以后,脸色并不好。事情远比他们想的要更为复杂。作为江湖盟主,石自怡也算看过不少争权夺利的事情,原本以为这次也和平常没什么不同,就算夺江山又怎样,就像是雍怀瑜说的,这只是一个不靠谱的传说。但是现在看来,对方完全神秘而不好对付,行事狠辣决绝,如果真让这样的人夺得江山,必然天下生灵涂炭,流离失所。
石自怡的妻子任五娘已经通过鸽子的话,简单了解了这前前后后的事儿,自告奋勇要去凤凰西,代石自怡去查证清楚。“若是真的有人陷害雍怀瑜,由我说出来,岂不是比她自证更要有说服力?眼下时事变换迅速,对方已经快我们许多,若是我们还坐在这儿等,那就是等到后半辈子也等不到对方的破绽。只有主动出击,才能让对方掉到我们的陷阱里来。”
鸽子很赞同任五娘的话。石自怡只赞同一半,如果由任五娘出马,她吃过的盐比她们三个黄毛丫头吃过的饭都多,必然还会发现更多线索。但是与其主动出击不如反客为主,将计就计。
如果他们装作不知道雍怀瑜是清白的,做局让谈家配合,说雍怀瑜对谈家怀恨在心,让大夫人配合诈死。必然会激起江湖上所有人的愤怒。他们可以控制一帮信得过的人在一个可控的地点宣传已经捉住了雍怀瑜,那在暗处的对手必然会为了匕首冒头。只要冒头,他们就可以抓着狐狸的尾巴找到狐狸窝。
这事需要谈家和雍怀瑜的互相配合才能成。
谈家方面,由石自怡亲自去谈,他本就是谈半佛的好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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