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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爷微微一笑,转了话题说:“这是怀瑜告诉我们的交接地点。”指了指地图,用一截粉笔画了个圈。
梅鹤卿立刻补上说:“那我们要从西边山脚上去,在这里经过我们的军营过去,就能到。”她用手指着一条路。
束同光挠了挠头说:“怀瑜是怎么传的消息啊?就不能写封信告诉我们到底要干嘛吗?”
大爷爷沉吟良久,只是摇了摇头,拒绝提供具体消息传递方式。
“前辈,你是不是知道怀瑜身在何方?”石自怡盯着大爷爷。
“知道倒是知道,可是对我们来讲,也没有什么用处。”大爷爷呵呵直笑。一点都没有被戳破的尴尬。
唰!
鸽子的剑锋已经指上大爷爷的咽喉。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陷阱,故意引我们去这么远的地方,你们好暗度陈仓?”鸽子声音很冷,冷的就像是剑锋。他认真起来,倒是别有魅力。
梅鹤卿眉头一皱道:“大爷爷绝不是陷阱。我在他房里看到了怀瑜带过的东西,怀瑜曾经和我说这是他们家传下来的,他们家里的人都有一个这样的东西用来验证身份。或许不是我们被误导了,而是怀瑜,兴许里面的人已经开始怀疑她的身份,故意放出来假消息让我们去。”
就像是被猫挠过的线团似的,乱成一团。真亦假时假亦真。
大爷爷的指尖离鸽子的剑还有三厘米,鸽子觉得手臂一震,剑竟然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声音清脆,映着鸽子猪肝色的脸。
“拂花老人?”石夫人一看到这招,脸色唰的变得苍白。
就像是雷劈中了这间屋子,屋里的人都变成了烧焦的塑像。每个人的脸都变得苍白。倒不是怕这个名字,而是有种关公门前耍大刀的自卑。其中恨不得立刻消失的,就是石自怡。
拂花老人曾经名震一时,不管你用什么兵器,他只要手轻轻一拂,顷刻化杀气于无形。轻则如鸽子,手臂一震拿不住兵器,重则终生无法习武,不得不退出江湖。只可惜如昙花一现,在名气如日中天的时候突然隐退江湖消失不见。因为年纪大,是个白胡子老头,所以大家都猜测他是不是死了。
大爷爷哈哈一笑说:“都是老夫年少轻狂时候的事了。”轻描淡写的将这件事翻篇,不以此为傲。
梅鹤卿一拍桌子怒道:“既然大爷爷是拂花老人,她自然也会这招拂花手,偏偏一路上都装笨蛋,只看我卖命,她在一旁享清闲。我还以为她武功不好,想着让她拜石自怡为师!混蛋!”
石自怡赶紧拱手说:“惭愧,石某有眼不识泰山,方才献丑了。”
“怀瑜不会这招。她当年心高气傲,大爷爷我求她学都不学。非要什么自创武功。好说歹说学了羊角匕首上的心法,竟然就不肯再学了。”大爷爷看梅鹤卿恼怒,一边笑一边解释。“要不是我三弟算出她必须去江湖闯荡才能过命里的劫数,我看她只肯用匕首杀鱼做个屠夫。”
什么人!
大家脑子里齐刷刷的想。拂花手可是江湖百年难得一见的绝学,多少人想找拂花老人做师傅,她近水楼台先得月,反而视珍宝为弃履。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能自创出来什么三脚猫功夫。
“老夫当时也挺恼的,要知道这拂花手是老夫研究一辈子才研究出来的绝学。便说她要是能在老夫面前过十招,老夫就准她继续搞匕首。”大爷爷想起这个也生气啊,自己和二弟研究了一辈子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拂花手,被自己孙女一瘪嘴拒绝了。
大家连问都懒得问,拂花手被称为百年难得一见的绝学,当年石自怡的师傅就是败在拂花手下,愿赌服输出家了。别说过十招,就是一招只用五成功力,雍怀瑜三脚猫功夫都不能赢。
大爷爷摸着胡子欣慰的说:“老夫用了十成功力,刚好和怀瑜打了个平手。十招之内,她小胜,十招之后,平分秋色。”
梅鹤卿和束同光还有鸽子是都见过雍怀瑜武功的,三个人绝不相信雍怀瑜能打赢拂花手。
“怀瑜善于取巧,能平手算侥幸。”束同光公平公正的说。
大爷爷哈哈大笑说:“谁说她是和我取巧才小胜?”不愧是自己孙女,偷懒耍滑真有手段。硬是哄得眼前这帮人团团转。
果然是个混蛋。三个人都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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