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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痛吻我1(耳光/审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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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惊鸿一瞥,那人在他沉寂的命途中点亮了一支孤灯。

他带着一腔爱意扑过去,得到了一个礼貌而轻浅的拥抱。

十八岁浮世重逢,那人在觥筹交错中从容一笑,举杯示意。

清冽酒香伴着震耳枪响,他看到他毫不在意地抹去了唇边血迹。

二十岁千里奔袭,那人在九死一生的间隙里闻声回望。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笑着红了眼圈。

二十二岁穿上警服,他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他身边。

名正言顺地为他出生入死,披荆斩棘。

“贺先生,你我之间不谈爱恨,只说余生。”

“……不,现在应该叫你,贺队长。”

“贺队长,余生漫长,从今以后,任君差遣。”

暗沉沉的天空一个惊雷打下来,暴雨说来就来。

楚越跑进车里,在驾驶座上拿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回头看了眼被雨中冲刷着的阴暗小巷,眸色深沉了几分,狠狠拔回视线,启动车辆,踩下油门,一霎冲进了倾盆夜雨之中。

红灯。

楚越抽出一根烟,火机摁了两下却没有打着火,便去扶手箱里翻找,翻到了贺宇落在这里一支都彭火机。

他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气,想降下车窗玻璃,又听得车外倾盆大雨,到底作罢。

烟是沉香。

也是贺宇上次坐他车时落下的。

他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想象着唇齿间是贺宇身上的味道。

这是他入职A市公安局的第六个月,也是他追求贺宇毫无进展的第六个月。他不知道哪里出错了,他刚来时宿舍都住满了,一时半会儿租房子也不好租,贺宇主动提出让他住到自己家。他欣然住进了贺宇的次卧,以为很快就可以搬到主卧,结果过去这么久,他连贺宇的手都没摸过一下。

他甚至开始怀疑贺宇真如他自己所言,是个直男,而且是楚越无法掰弯的直男。

可是……如果贺宇真是直男,他会在明知自己喜欢他的情况下,依然让他住在家里六个月吗?

绿灯。

楚越再次在雨幕中奔驰起来,溅起高高的水花,洒落在无人的街上。

贺宇是工作以后买的房子,是一个离单位很近的高档小区,楚越将车驶进地下停车场,立时有保安帮他拉开了车门。

17楼。

电梯门打开,楚越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家门。亮白的灯光下,贺宇端坐沙发上,见他进来,冷厉的目光一下扫了过来。

楚越心中打了个突儿,只觉今天的贺宇有些不同,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他换了鞋,朝沙发走去:“宇哥,吃饭了吗?”

贺宇冷冷地看着他:“立正。”

楚越心跳如擂鼓,反而笑了一下,站了个标准的军姿。

贺宇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不疾不徐地问:“今天下午不在单位,去哪了?”

楚越:“我出警了,贺队。”

贺宇:“出什么警?”

楚越:“抓捕嫌疑人。”

贺宇:“抓谁?”

楚越说了个名字,是他手里负责的几个案子之一的嫌疑人,跟网上流传的视频里的受害人家属是同一个案子。

贺宇:“人呢?”

楚越:“……”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楚越:“对不起贺队,嫌疑人太狡猾了,人没抓到,被他跑了。”

贺宇站起身,与他面对面而立,鼻尖几乎碰到了一起,轻声道:“我再问一次,人呢?”

屋里静极了,静到只剩他胸膛里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在贺宇施加的巨大压力下,他几乎维持不住表面上的平静,勉强笑了下:“贺队,您这是审讯吗……”

贺宇退后一步,目光冷厉地看着他。

楚越受不住他的目光,笑容渐渐消失。

楚越:“人,我没抓住……”

“啪!”

楚越的脸偏了过去,脸颊先是几道泛白的指印,而后慢慢地红肿起来。楚越的左颊顿时痛如火烧,不可思议地回头望着他:“宇哥?”

贺宇不假辞色,仍是问:“人呢?”

楚越缄口不言。

贺宇:“你觉得受害人并不无辜,对吗?”

“对!他是咎由自取,他被打死了都活该!”楚越突然发起了脾气,心里却觉得很是委屈,“贺队明明知道这案子,为什么还要问我?”

“受害人并非完全无辜,可是方才,医院那边传来消息,受害人抢救无效,已宣布脑死亡。”贺宇冷冷地看着他,“嫌疑人是否有罪,是法院的事,轮不到你来评判。你的任务,是将嫌疑人抓捕归案。”

楚越退后一步,抿紧了唇。

贺宇仍问他:“人呢?”

楚越终于支撑不住,低声道:“东关街27号旁边的巷子里,第三家,门朝东,他有个女朋友,家里反对,他们就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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