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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若闻故人声(许知宴剧情)(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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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枪去杀了那个王爷。为了不在愤怒之下对她做出过激之事,我一言不发地甩开她的手,提着枪闷头走出了京城。

后来我又偷偷用轻功溜回去一次,我去妓院打听,那些人说她已经做好了嫁衣,马上就要入王爷府了,我这才心如死灰,离开了京城。

后来几十年我再也没有勇气回到京城,只有在遇到来自京城过来的行商时,会打听一下那个王爷府的近况——那时我想,如果王爷府出什么事,无论我在哪里,一定会赶回去救她。甚至有时,我会期盼王爷府出事,让我有一个回去的理由。

可惜这么多年,王府不仅没有败落,反而隐隐有兴盛之势;而我也一路向南,再也没有回到过北方……’

说完,他呆呆向京城的方向看了很久。

‘等我死后,’他突然再次开口,却是转移了话题。他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把匕首在靠着的矮墙边沉默地划开第一道划痕。而那时的方丈也纵容他这样的行为,默默的站在一边等候他的下文。

‘我死后’他接着说;‘随便挖一个坑把我埋进去,头朝着京城。也不用刻什么墓碑,没谁会来祭奠我……这柄枪,随便送到一个铁匠铺去,等有缘人去带走它。’

刻着刻着,他垂下手,从胸口掏出一个用旧了、甚至破了个大洞的帕子,眼神缱绻地抚摸两下,又珍而重之塞回到胸口,别好胸口的衣带。

接着,他靠在墙上又对着京城沉默地发着呆,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慢慢的没了气息。

就在他脉搏停止跳动的那一刻,原本靠在墙上的长枪突然倒在地上,不停地嗡鸣。

而他靠过的墙边上留下一行刻得很深的字

——老来多忘事,独不忘相思。”

说到这,老僧停了下来,北叙也停顿几秒,说:“这样看来,这是一个遗憾的故事。”

老僧神秘地笑笑,说:“故事到这儿,还没有结束……

当年那位方丈向后人转述这个故事的时候说:

“其实就在乐郦离开京城后不久,那位月姬就用一根簪子自杀了。如果乐郦生前曾经回到京城,或许就能知道月姬的死讯……

但有的时候……

让故事停留在一个遗憾的结尾,似乎也不错……”

北叙震惊地瞪大眼,问:“月姬为什么会自杀?”

老僧笑了笑说:“这个问题,如果你想知道答案,就只能想办法穿越时空,回去问月姬本人了……”

老僧说着,直起身,背着手慢慢走远。北叙蹲在地上眨眨眼,也站起来追着老僧远去了。

然而方才随意蹲在矮墙边交谈的两人,未曾想到这样偏远的小庙竟然也隔墙有耳。而他们的交谈声悄悄地越过了爬满整个墙头、枝繁叶茂、红艳艳开得靡艳的蔷薇丛,落入另一行人的耳中。

那行人团团围成圈,外面是年龄大小不一的僧人,中间是一个身姿挺拔、黑发白肤,带着银镜框的青年。

紧挨着青年旁边的寺庙住持的神色有些紧张,他试探性地看向许知宴的脸色,揣度一会儿该怎么接他的话头——然而那张脸上淡然的神情没有半点儿改动,除了眸色幽深了一点,什么情绪也看不出来。

毕竟是即将做到市级的许氏公子,没点养气功夫,以冷厉着称的许氏老爷子也不会就这么放他出来历练。

沉思几秒,许知宴状似随意地开口:“那老僧讲的故事,依方丈看,可是真的?”

住持白眉白须抖动几下,打了个哈哈,低垂的眉眼慈眉善目、神色恭敬。

“不过是民间流传的稗官野史,当个故事听罢了。这近千年的时间过去,就连山海陆地都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而这一个故事,代代相传下来,辗转人言之间,早就不知道发生了多少变化。依我看,当年那月姬应是真的嫁给了王爷,而那乐郦闯荡几年后最终回到山庄,依照当时的习俗娶个三妻四妾,或许才是当年真正发生过的历史。”

许知宴微默,转而主持逐渐开始绷紧的神色,笑了笑:“方丈说的对,您是个明白人。”

而另一旁,已经远去的北叙苦恼的皱着脸,不停烦躁地揪手中一朵野雏菊的花瓣:“那故事真的就这么完了?真的不知道月姬为什么会自杀了吗?”

老僧笑眯眯地转过头,拍了拍跟在他身后的北叙的脑袋,说:“如果施主一定要求一个缘由,我这里或许有一个听起来更加荒谬的版本,可以让施主一解烦扰。”

“你快说!”北叙瞪大了眼睛,圆溜溜的瞳孔委屈屈地控诉老僧吊了他这么久才说。

“哈哈,别急……”老僧快走几步,又补了句:“年轻人,别那么大火气!”

“这是老方丈京城的一位密友,因为哀极月姬的陨落,在市坊间多次求证得来的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姑且就当真的来看吧……”

北叙点头如捣蒜,眼睛亮的像盛了两团火焰一样。

“那密友来信说,这位传奇至极的月姬,其实真实身份竟然是一个身材纤瘦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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