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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那家伙,还是在吃药后躲着他些。”
“多谢你的提点。”周玉见这使者懂得颇多,不禁多嘴又问,“还有件事,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东西送到,喜鹊便离开。周玉现今起居都和周望昇一起,喜鹊刻意让他避开,周玉也听话,回到自己的房间服药。
戒指里空间倒大,周玉把它戴在食指,就可以进行取用。每份药材都附上了字体清丽的说明书,落款“问天”或是“应天”,上面写着这些早已处理好,直接服用便可,也是下了足够的心思。
周玉按照提示吞下第一份,药效作用的相当快,没过几分钟周玉就觉得心脏开始胀痛。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心脏这里被改造,这种压迫性的痛苦让他忍不住咯出血来。
全身上下只要是有血液流经的地方都开始变得疼痛,腥甜的血液始终在他喉头,不多时就随着咳嗽掉出血块。
这药改变的不止是他的血液,还有周玉的内脏。像是被奇怪的东西撑开一样的难受,从内部向外,恨不得将他的身体撕裂。
周玉被痛苦折磨着,时间的流逝变得缓慢,甚至开始通过自虐的行为减缓,他只觉得这样长的时间里这场灾难还没有结束的意思,连声唤着周望昇,获得心理上的支持。
再次醒来,周玉看见的又是周望昇房间里的天花板。
“我怎么到了这里。”周玉还有些迟钝,挣扎着坐起来。
身上干干净净,没有血污,已经被收拾好了。
“宅子里只有你我两个,你说是谁带你来的。”见他醒了,周望昇用极小的勺子给他喂水,埋怨道,“什么也不说直接把药吞了。”
周玉看了眼钟表,离他服药还没过去一个小时:“还以为已经过了好久。”
“承了那么多的痛楚,时间自然过得漫长。”
周望昇不希望自己从中作梗,所以给周玉和信使留够了时间。没想到过去好些时候周玉都没来找他,只能由周望昇来找周玉,找到时,周玉已经痛得昏了过去。
从前睡的床榻满是鲜血,甚至还有深黑的血块和不明的碎肉。周玉正躺在其中,痛得浑身是汗,昏死过去。
“我看了两位龙君写下的说明书,上面说初次会痛些,往后就好了。”周玉却也不敢保证之后会怎样,他只能用这个说法安慰周望昇。
“还记得你20岁时遇刺,在床上躺了两个月。伤口恢复的那段时间,你每天晚上都没法入睡,叫着痛。”周望昇理着他被汗打湿的头发,“现在我问你,是那时更痛,还是现在更痛。”
“那父亲拔下鳞片与我的痛楚相比呢?”周玉撩开衣服,腹部的鳞片又多长出来几片,覆盖着他的皮肤,“那位使者似乎懂得很多,所以我也就问了她这是什么。”
“若说喜鹊这类飞禽,倒和凤凰关系更亲善。我也想不通怎么不是海族,而是由她作了信使。”周望昇手上动作停顿,拿勺子了点舀水喂给周玉。
周玉眼睛直盯着他,将水吞下,用手抚摸周望昇的喉结。颈部脆弱,周望昇化作原型时,这个位置也是禁忌,别人摸不得,但周玉可以。
“听说此处是龙族逆鳞,触之即怒。我又听说,在龙族还活着的时候把这鳞片拔了,以血灌溉,便可以融进其他种族的身体里,令其化龙。”周玉亲吻他的喉结,“却极少有龙族这样做,因为不但伤害元气,那痛楚更是比得上千刀万剐。”
周望昇低头吻他头发:“我只是想着,能继续活下去定要你同我共赴长生。我不把你当作微尘,不想在你眼中高高在上。”
他知道周玉对寿命一事始终介怀,索性将鳞片拔了,让周玉借此化龙。拔下来的时候,还带着周望昇的血肉,是龙族都无法承受的至极痛楚。
“我知道。”周玉颤抖着吻他,“是我错了,是我说话不经脑子。”
“无需道歉。”周望昇向来不说情爱的话,总是先行将周玉揽入怀里,仔细的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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