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炎幼清的心境(3 / 3)
满肚子坏念头。
“嘱咐一句,”虚尘大师靠近杨炎幼清,压低嗓音;“若看见礼拜篝火,戴火羽坠饰的人,离远些。”
“啊?”杨炎幼清不解,他迄今为止都没见过这种人。
“我师弟的死,许跟他们有关联,”说罢,不等杨炎幼清回应,他快速亲在杨炎幼清的唇上,只是一碰便离开,接着像是个诡计得逞的少年郎笑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杨炎幼清站在原地,脸上微微讶异,虚尘大师不是没亲过他,只是这次不同,无关情欲,似乎只是为了道别。
“死秃驴,占我便宜!”杨炎幼清趁着他身影还未消失冲他喊,底气很足;“活着回来!看我扒了你的皮!!”
“啊……?小人见过公子幼清。”
杨炎幼清站在大门里,刚吼完,冷不丁听见一声招呼,打眼望过去,门口停了一辆马车,是太子府的,相室桑昊正在车夫的搀扶下下车,
“公子幼清好大的气啊,可是被游僧诓骗了?”桑昊不卑不亢施完礼,笑盈盈地挺直腰身。
杨炎幼清本还想感怀片刻,此时见桑昊,心情立马换了。
“稀客啊,请进吧,”杨炎幼清虽不喜太子府之做派,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以待客之道请桑昊进门。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前庭,瞧见媛月在收拾食案,上面是虚尘大师吃剩下的羊骨,看的杨炎幼清心里一酸。
“桑相室今日为何来访?”杨炎幼清引他去一凉亭问话。
“来给公子幼清送财,已经在后门处等着了,”桑昊一笑。
“谁的财?”
“公子的财。”
“我的?”杨炎幼清迷惑了。
“准确说,是别人欠公子的财,”说罢,桑昊比了个数,杨炎幼清略思索,明了,是来还博戏园欠款的。
博戏园中不少被钱两迷了眼的狂徒欠下巨额债务,杨炎幼清通常会给他们个期限偿还,若是逾期,自不客气,桑昊此次还债,不知是替谁还,据他所知,太子府中无人欠钱。
“我这里不收钱,要送去酒肆记账。”
“老奴此次除了送财,还顺便看望下公子,想必公子已对目前时局有了大致了解,杨家与杨炎家有血亲关系,世代交好,希望待到某位公子即位后,能继续好下去……”桑昊脸上笑呵呵,说话稳稳的却没笑意;“若是公子幼清不慎打破了平衡……那实在是逼着杨家,做令人遗憾的决策啊……”
原来是敲打他的,杨炎幼清懂了,肯定不是杨铎让他来的,许是摔坏腿的杨冕让桑昊来传话。
“相室说什么,我听不懂,不过有一点我懂,两家的血亲是无可厚非的,我不可能即位为炎侯,今后还要仰仗新尹候度日,望相室在那位面前多美言几句,对了,注意养伤,别落下瘸腿的病根儿。”
“公子的好意,老奴先领下了,这财也请公子收下,”桑昊说着便起身,这是话带到要走了。
“记在谁头上?”杨炎幼清并不起身送客,只问了句。
桑昊走半截回头道;“是乔冀公子。”
乔冀?尹国的相国乔琢之子?
杨炎幼清不禁冷笑,这乔冀可是博戏园的常客,也是欠款巨头,这杨冕可是下了血本,居然一次帮他还清了债务,是出了死力气拉拢老相国,要他在老尹候面前美言几句。
遣人送走桑昊,杨炎幼清只让庞平去后门拿钱,自己却对巨额的还款毫无兴趣。
蝉予走了,接连来了两人饶的他不得安宁,一颗心一会儿想东,一会儿想西,最后站定在前庭的空地上,抬头去望密实的银杏枝叶,懊丧的疑惑蝉予怎么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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