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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斐的身份(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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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目却也不乏严肃,蝉予越看越眼熟,怀疑自己在柴房躲避的日子里也见过他,

而虚念大师刚刚给一位施主解完惑,一回头,便见几个师弟押着两个香客模样的人前来,他扫一眼师弟,没什么反应,在看到杨斐后,明显呆住了,竟是失态一般,长久地看着他没眨眼,仿佛难以置信。

蝉予本以为要吃一顿训斥,等了片刻没动静,谁想他竟是这种反应。

不过……蝉予忽然一个激灵,目光在二人脸上飞速游移,他们竟然有些连相!

杨斐被他看的浑身起毛,不知这是何意,又因被吓到了,不敢问他为何。

僧人把二人的罪状说了个遍,义愤填膺,要虚念大师从重发落。

“呃……”虚念大师这才移开目光,自打进屋第一次看蝉予,一眼便过;“可丢了什么东西?”

“倒也没有!就是库里的芳名录被搞的一团乱!这二人好生奇怪,不去看功德箱不去藏经阁,转往放名录的库里去!必有蹊跷!”一个胖和尚道。

虚念大师听罢,重又看向杨斐,眼中的内容让蝉予读不懂。

“既然没丢东西,念你们还是初犯,就算了吧,”虚念大师和声细语;“看得出二人都是豪门公子,我们庙小,也压不住二位,请回吧,只是记住下次别再干傻事,切记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杨斐听了抬起头,一副松口气的样子,连连道谢。

而蝉予却噤声,一个想法油然而生——这虚念大师,不会就是杨闵杨斐的亲生父亲吧。

没错,蝉予刚刚确定,若杨闵是个野种,那杨斐也是!

刚才砸在蝉予面上的那本名录,好巧不巧的,正是十几年前的,蝉予一打眼看到那名录上,赫然写着高瑱的姓名和供养额数,接待的和尚是虚念,从年份上算,竟与杨斐的年纪相同。

蝉予记得另一本芳名录上,记载着接待高瑱的也是虚念大师。

而虚念大师刚刚的视线,更让蝉予坚定了自己的猜想——杨闵,杨斐,都不是杨铎亲生,都是虚念大师与高瑱的孩子!

这个发现让蝉予头重脚轻,他的父亲杨铎不认他,无非是怕他动摇自己两个嫡子的利益,然而命运弄人,他如此珍视的儿子,竟都不是他亲生的!

可为何他们一口咬定杨闵是野种,杨斐不是呢?难道里面还有什么蹊跷?可再怎么蹊跷,也抵不过那白纸黑字的芳名录。

蝉予震惊完,不得不佩感慨高瑱的胆识,真不愧是阵候之女,行事大胆,这么久以来居然只专情一人,若不是阵候与杨铎唯利是图,导致她身不由己,高瑱一定会嫁给虚念大师。

说来,高瑱的女儿也1、2岁了,难道还是这位虚念大师……的?

从客堂出来到上马车,蝉予那魂魄散了一路,心中只觉讽刺,想他杨铎负了杨炎幼清,害得他患得患失,自轻自贱,可他杨铎也难逃善恶报,太子府中三个孩子,两个嫡子一个嫡女,全不是他的种,反倒是他百般嫌弃不肯相认的庶长子……

蝉予想到这,不觉露出嗤笑。

“大哥哥……”杨斐忽然一拍蝉予,手里拿着一串有檀香的念珠。

蝉予眨眨双目,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坐在了马车上往回赶。

“这是……”蝉予接过念珠嗅了嗅。

“是虚念大师临走时给我的,在佛前开过光,总共三串,说是给二哥哥,末妹与我,弟终日与他们不想见,拿着也无用,不如给大哥哥拿去。”

这话听在蝉予耳中,几乎是虚念大师承认了他们三个的身份。

“多谢,那……能把那个也给我嘛……”蝉予指的是另一串,他想给杨炎幼清带回去。

“这……我想给父亲,”杨斐婉拒。

一时间,二人无话,蝉予看清杨斐身份后,不知跟他说什么,生怕一张嘴便露馅,杨斐也不知说什么,他现在有苦难言,只满心念着如何给自己留条后路。

大约晌午,蝉予送完杨斐回到杨炎府,问完杨炎幼清身处何处后,直奔他而去,莽莽撞撞进了屋,慌忙关紧房门。

杨炎幼清正在摹帖静心,瞧见蝉予忽的出现,心下一喜,可脸上依旧板着,不肯泄露自己心事。

“这是什么?”杨炎幼清看他二话不说,往自己腕子上套佛珠。

“开过光的,保佑你万事顺心,吉祥安逸,”蝉予硬套上佛珠,攥着腕子,亲了口那支纤长的素手。

“那……你不戴?”杨炎幼清被这珠子刮的心里痒痒的。

“我不用,我有这个,”蝉予一抓自己腰带,上面挂着一只玉蝉,自从杨炎幼清修好了这只玉蝉,他便一直挂在自己身上。

“幼清,我今日知道件大事!”蝉予忙不迭的,把他今日法鸣寺所经历之时说了一遍。

令蝉予意外的是,杨炎幼清只是叹了一声;“我早就这么猜测,太子府的那三个孩子,没有一个姓杨。”

“为什么?”蝉予问。

“那夜我记得是杨铎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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