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遇(2 / 3)
杀人,只是惩罚他……他是异目人却不是罪徒……他该去见燃羽之神!让神赐他以罪名,再回世间赎罪!!我没杀人!!”
这一番话说的围观者云里雾里,蝉予回头问杨炎幼清;“他说的什么?”
杨炎幼清没回答,神态紧张的在虞望和男子身上来回看。
他记得虚尘大师走之前叮嘱过,离那些带着火羽坠饰的人远点,具体为何他没详述,现在看来,杨炎幼清懂了几分原由。
男子还在嚷嚷,中原话夹着霜勒语,蝉予直接将一盆血水泼他脸上,又找店伙计要了包药的草纸,团成团塞进男子口中;“脚筋断了还那么多话,歇着吧你。”
“你与高骨相识?”蝉予去问虞望。
虞望楞楞地抬起头看向蝉予;“……是的。”
蝉予看着他也愣了愣,扪心自问,虞望是美的,甚至比杨炎幼清还要艳几分,眉间的朱砂痔更是一绝,眼中水盈盈的,自带几分楚楚可人,但杨炎幼清盛在气质出尘,如幽香令人魂醉,虞望美则美矣,骨里并无自知,行动举止类孩童,蝉予惊讶过后,便无再深的感触。
“你是……高骨的……”蝉予忽的开窍,冲虞望伸出小指,虞望懵懂看着他,不能明白,杨炎幼清却是明白了。
“振理!”
蝉予含笑背过手;“在下杨炎蝉予,字振理,敢问阁下姓名。”
蝉予?他就是蝉予?
“在下虞望,字乐兮,久仰久仰。”
“久仰?”蝉予一愣。
“高骨与我提起过你。”
“他记得我?”蝉予咧嘴一笑,笑容之粲然,让虞望联想到高骨之阴郁。
“记得,还有你送的书……”
“那你们肯定看了吧!”蝉予听不出虞望话里的赧然,只觉得自己办事办到了点上;“书可好用?我这次又买了一卷,托梅三娘送去了!呃……不知替梅三娘寻假的是不是高骨。”
一个用字,让虞望红了脸,他想到了蝉予的直爽,却还是羞臊了。
“也……也没有……”
“啊?哦……不喜欢……”
“倒也不是,就是……”虞望扭捏起来,面对头次见到的人,羞于说房中密话。
“看得出高骨是个谨言慎行之人,还惜字如金,怕是性格也如老叟一样。”
虞望掩嘴直笑,蝉予瞧他便知自己猜对了,略有得意;“既是老叟,只能劳烦童子自己动手了,反正他也老的无法动弹,不怪他迟缓。”
虞望平时心眼儿颇少,此时却福至心灵,听懂了蝉予的话,一双水杏眼悠悠一转,红着脸想,这的确是好办法……
二人没说几句,高骨拉着梅三娘回来了。
那梅三娘显然没走出去多远,怀里还抱着那包书。
来到柜台后,梅三娘看到了昏迷的鸽子,翻看眼皮口腔和伤口后,简单号脉,立刻叫来店伙计抓药。
“可还有救!?”高骨满头大汗。
“有的,”梅三娘镇静道;“去隔壁织坊讨根银针,一团棉线来。”
蝉予听了倍感兴奋,这是要缝头!?果真能起死回生!!
高骨莫头便走,少卿带来了梅三娘所要物事回来,梅三娘不含糊,穿针引线后,用蜡烛烧烧针尖儿,就开始动手。
蝉予今日可是开了眼,看看梅三娘,看看高骨,又看看虞望,只觉得一双眼睛实在长少了,不够他看的。
杨炎幼清端坐一旁,直觉的锦衣玉食富了蝉予的外表,内里却依旧山野莽夫般粗俗,爱凑热闹,不识脸色,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振理!”杨炎幼清眼看着高骨眉头皱起来,忙把蝉予叫过来。
蝉予闻声不敢不从,笑嘻嘻退到杨炎幼清身边。
“我们走吧,”杨炎幼清指了指身上血污;“回去换个衣裳,而且延元宫的人被莫名割喉,谁知道里头藏了什么祸事,而且高骨为人你我也不知晓,万一有个什么歹心,对你我都不好,走吧。”
蝉予眨眨眼,他知道杨炎幼清说的在理,可又几分不舍,干脆上前捡起梅三娘放下的书,挤眉弄眼儿的塞进虞望手中,与杨炎幼清从药铺后门出去了。
鸽子的命保下来了,梅三娘在他颈间留下一串细密的白色针脚,接下来连喝几日生血的汤药,好生静养,便也无碍。
“多亏了杨炎公子按住伤口,止住了血,不然连我也回天乏术,”梅三娘道。
高骨本想谢谢他,可转身间那二人不知去向,便记下恩情,又掏出金锞子拜谢梅三娘。梅三娘许是穷久了,思忖了片刻,便也收下。
眼下只剩下躺在外头的男子了。
高骨已经托人去宅里叫人过来,直接押送到廷尉府审他。
期间高骨心里不忿,对着此人一顿狂踢猛打,因佐州临近延元宫,百姓看惯了官宦耍威风,便冷眼散去。
“你他娘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动延元宫的人!!谁指示你来的!!”高骨薅起此人头发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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