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2 / 3)
蝉予这次没有闪身,他一条腿向后支好,生生扛住仁哲将军的进攻,接着就抓紧对方裤腰,开始正式的摔跤比拼。
周围炎兵都开始呐喊,无一例外是给仁哲将军鼓劲儿,蝉予宛如背水一战,抿着嘴,憋得脸通红,一双胳膊铁铸的一般,紧紧勒着仁哲将军,任凭仁哲将军怎么用力甩,怎么别他腿,他都悍然不倒,最后听仁哲将军气喘粗了,蝉予知道他力气耗尽,倏然出手,再次把仁哲将军按倒在地。
这下热闹的众人再次安静,面面相觑之下不知道说什么好,蝉予把仁哲将军拉起来,谁知这仁哲将军不讲武德,趁机偷袭蝉予,蝉予险些摔倒,情急之下抓住仁哲将军,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下面,为防止他再次出手,蝉予用腿锁住他的胳膊,仁哲将军彻底无法翻身。
这时人群里有人喊好,竟是杨炎芳蔼。
杨炎芳蔼今日也是闲来无事四处巡查,就看见了蝉予他们,观察之下惊讶发现,蝉予用的是霜勒人的摔跤方式,他怎么会这种?在战场上学来的?
一听杨炎芳蔼起了头,周围炎兵也跟着起哄叫好,蝉予见状,赶紧松开仁哲将军,冲杨炎芳蔼施礼,仁哲将军摔的灰头土脸,惹得杨炎芳蔼大笑不止。
“哪学的?”杨炎芳蔼问蝉予。
“跟霜勒俘虏学的,”蝉予实话实说;“卑职见有个俘虏特别健硕,就跟他说,他要教会我,我就给他吃的……”
“你私自放俘虏出来!?”仁哲将军一惊,这些霜勒人语言不通,经常被扣押也蠢蠢欲动不安分,所以除了看守,不得有人接近他们,而蝉予显然不是看守。
“我没放!我……我就放他一个出来,”蝉予越说声音越小,因为觉得自己口不择言,出卖了看守。
“你……”
“不打紧,”杨炎芳蔼很大度的一挥手;“只要能为我所用,无所谓是哪里学的招式!你学的不错。”
蝉予进了军中这许多时日,都是远远看着杨炎芳蔼,头一次这样近的看她,简直都要忘了她是自己姑姑了,只觉得她在自己心中,威望日益高涨。
杨炎芳蔼上下打量蝉予,感慨军中真是锤炼人心,蝉予看上去稳重许多,比刚见时顺眼,怎么也不像那个光着屁股躲在杨炎幼清身后的小废物。
杨炎芳蔼叹口气,忽然有了个想法;“今日下午申时三刻,去一趟大营。”
大营指的便是杨炎芳蔼常待得地方,因为阵线一直延长,大营也一搬再搬,现在就驻扎在30里外的地方。
蝉予听了这话,心中躁动。他过了不知多少个月的亡命生活,虽一直在仁哲将军左右,相比别人更有保障,可霜勒人的弯刀还是数次擦着他的甲胄滑过,灵魂都要被劈成两半,蝉予也从一开始的惊魂未定,变成现在的傻大胆,他以为自己还要再熬一阵,甚至就这么熬下去,没想到今日杨炎芳蔼忽然当着众人的面,点名要他去大营!
是不是将军梦不远了?
杨炎芳蔼说完便走了,周围炎兵向蝉予投去艳羡的目光。
仁哲将军看杨炎芳蔼走远了,才掸去身上尘土,没好气的问周围人;“你们都让着我呢!?”
那几个被仁哲将军打败的炎兵陪着笑,只说是仁哲将军英勇神武,旁边的蝉予这才明白过来,觉得自己太不懂看脸色,也跟着应和。
“是仁哲将军武艺高强!”
然而这话由他说来最假,引来众人侧目,蝉予只好闭嘴,默默去牵马。
离开时,蝉予路过扣押着霜勒俘虏的栅栏。
对于霜勒囚犯,杨炎芳蔼实施铁腕政策,凡不服管的,当众砍头,曝尸荒野,挑选其中听话的,拉到其他郡县卖掉,或者卖到他国,不听话的,便拉去矿山采矿,通常去这里的俘虏,九死一生,得的钱全都买了粮马,供炎兵使用。
现在这批俘虏经过一段时间的扣押,已经没了刚来时的血性,动物一般依靠着栅栏,静静等待接下来的命运。
蝉予看着他们,心中没有怜悯,也没有憎恨,反倒是骨血中的猎奇心,驱使他总是观察霜勒人,看他们的面部结构,看他们骑马时的技巧,甚至担着受军规处罚的风险,和霜勒人学摔跤。
蝉予有时也在想,自己是不是霜勒人后代?若不是自己长了一张典型的中原人脸,他真要以为雄布勒玛是自己的故乡了。
这当然不可能了,蝉予不只是没有恨,他对霜勒人高举屠刀时,也未有丝毫怜悯心。
蝉予看完霜勒人,便策马奔向大营。
他一人一马跑得快,步行2个时辰的路,他跑了不到1个时辰就到了。
大营内停着一辆马车,蝉予过去看看,顺手摇了下车上的鸾铃,听着清脆的声响,他抿起嘴,又想杨炎幼清了。
自从去了军中,便再没跟杨炎幼清见过面,他们倒是通过书信,厚厚一沓,摸着信,蝉予头一次有了牵挂之情,牵挂的他在夜晚偷偷啜泣。
杨炎幼清在信中告诉他,杨炎芳蔼有心锤炼,阻挠二人见面,望他好好保重自己,别傻了吧唧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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