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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其名,冷酷,残艳。手中剑细长尖锐,杀人轻巧灵动,让他能在围攻空隙里喘息存活。

他全身被血溅透,面无表情,体力已透支到极限,右手垂落剑尖打在地上。

“石头!发什么愣!”蓝飒身影游蛇般抵挡后面的追兵。

易木石冲过去,从后面拦腰抱住身形散软已经失去意识的男人,连拖带拽进车里,冲黎忘蓝飒喊道:

“救到人了,快走,追来了。”

。。。。。。。。

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的男人被安置在手术台上。

“还不给他止血?”蓝飒捅了易木石一胳膊肘,“可别因为那张脸就迷上,搞他可不是好玩的事。”

低头戴上消毒手套的医生淡淡笑道:“好玩不好玩,没试过还不知道。”

蓝飒看着舒漠阳遍体鳞伤血肉模糊,感慨道:“他的副手孟擎居然会反他,这就是寡人常说的,人心难测世事难料啊。”

没错,易木石打从心底泛着冷笑赞同。

剑握得死紧,舒漠阳整条手臂肌肉绷紧僵硬得如同岩石,想尽办法不能让他松懈,易木石焦躁低斥:“妈的,再不放手你这条胳膊就真要废了。”

舒漠阳眼睑磕了几下,缓慢睁开,干涸嘴唇微张:“落辰……”

易木石只觉得额头上一根青筋还是血管炸开了:“我再说一次,我叫易木石!”

气若游丝的男人却只是盯着他的脸,眼睛里不是他记忆中的冷酷决绝,涣散得近乎温和。

他一定没听见自己刚才说的话,否则不会卸去周身防备。

再次陷入昏迷时,修长手指也卸了力气,剑落地发出脆声,响亮刺耳。

(5)困惑“忍者”

几小时紧急处理后,伤患性命无忧,疲惫的医生松口气,俯身拾起地上的剑把玩在手里。

分量轻薄,极为细长,打磨得异常尖锐,但即使是对剑术一窍不通,也能判断出这剑绝非名品,配舒漠阳太过低劣儿戏了。

剑柄末端类似楔形文字的篆刻,歪歪扭扭看起来更像孩童毫无意义的涂鸦。

百无聊赖研究一把破剑,总好过不自觉把注意力放在这把剑的主人身上好。

当手术台上昏迷多时的男人发出转醒的低呓时,易木石身子硬挺片刻,匆忙抬头扫过一眼后,继续低头审视那把剑,并且,显得更为专注。

背后刺骨的寒意,易木石从不认为自己敏锐,那就是戳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太过犀利了。

“剑还给我。”

易木石抬头,目光对上,说话声音沙哑的男人面色苍白,嘴唇还泛青紫,对十七处重伤失血过多的人来说很正常,但那双眼睛已近乎于那个晚上的冷绝,平静带着凶残,杀机浓重。

“怎么这次没把我当成别人了?”挑眉,讥诮淡笑,易木石清楚那些束缚带足够把健康强壮的男人绑死在手术台上。

的确,舒漠阳试着动弹少许,很快放弃,说话缓慢平和不带一丝情绪波动:

“你是从桥上抓的那个人。”

“真是好记性”,易木石嘴角讥诮勾起,手攥成拳头,“没想起别的事?”

“你当时要自杀”,舒漠阳略歪过头看着他淡淡道,“怎么还没死?”

“托你的福——”咬牙切齿挤出块压制怒火的假笑。

“醒了?”黎忘下楼,似乎感到气氛微妙,医患关系不太寻常?

蓝飒仍是大大咧咧,上来搂住易木石肩膀:“寡人早说小石这技术,拿命担保也绝没问题。”

“谁雇佣你们?”伤病虚弱无损凌人之势的俊美,和单刀直入的作风。

“允落辰。”易木石冷笑回答,毫无逊色的直白有力。

“哎?”黎忘跟蓝飒两人同时出声,扭头看向平日沉默寡言的小医生。

杀手略带责备皱起眉头:教过你不能透露委托人信息。

盗贼则更多是诧异,迅速跟老搭档交换眼色:没告诉他委托人是允落辰吧?

舒漠阳沉寂,面无表情,却让人觉得他似乎受了更重的伤,但仍能咬牙忍耐,不出一声。

像是回应蓝飒疑问,实则更为深刻锋利的挖苦,易木石将剑抛过去:“除了他,没人会救你吧?”

几乎是本能,不管肉体受到多大创伤,抬手就去接剑,再熟悉不过的剑柄从手心里滑脱,金属落地的铿锵声,伴随易木石幸灾乐祸的冷语:

“差点忘了说,你手筋被挑断了,以后拿茶杯要当心别烫着自己。”

。。。。。。。。。。。。

武侠小说的主角常遇世外高人点化,易木石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种际遇,毕竟其他少年懒散白日梦的时候,他早已承担现实的生活压力。

他一生中最幸运的无疑是拣到神医做师父,就在医科大学门外不远的百年苍树下。

“那个疯老头子又来了!”

“这次是一身血还是口吐白沫啊,听说他装病吓唬人很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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