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 丹毒师(憋射腹结硬块禁排泄虐腹前奏)(2 / 3)
男人推开窗子,看着没什麽仆役打理的花圃,奇花异草生得杂乱无章,都是些粗杂灵植,比如那大片铜钟形状的三晖金草,几缕光点倏地从叶底飘起,过了一刻,部分光点落入土里,部分化作烟雾消散。
影卫木无表情地观赏三晖金草在一日的初曦、午阳、馀晖三刻才会出现的发光景致,手轻搭被黑色衣物松散地虚掩着的肚子。
解过闷,冥九殇解衣躺回房子中央的玄铁床上,没有了衣物的遮掩,不自然地发胀的小腹更加明显。精悍腹肌原本如刚劲的游龙紧密地挨着,每寸都蕴藏力量,如今仅剩一点点肌理,像隐没在云海里的起伏山脉。
鼓胀的肚皮便是那片遮天蔽日的云,吞噬掉冥九殇的体力与执行力。
冥九殇闭眼,专心抵抗下腹的胀痛感。
后来丹师又来过几次,把相同的药汁送到他面前。冥九殇脸色难看地勉强喝了,至于桌面的灵食,则碰也不愿碰一下。
自喝过药汁那日后,他就再没能排泄,便秘一般,体内毒素积聚在肠脏,甚至结了硬块,按下肚皮时会有怪异的硬邦邦的触感,像是一个人吃了几年乾粮,肚里的沉积物没有一点水分。
而喝下去的药汁,不论喝多少碗,摆柳时都无法尿出来,尿急之感倒是不强,毒性大约都吸收入体了。
但肠道堵塞,硬块结成,失去金丹真气保护的五脏六腑受毒气和胀气侵袭,甚至逆流至咽喉,逼冥九殇不时呕出极其难闻的口气。而嵴髓被沉甸甸的肚子日夜压住,也逐渐发出僵硬的咔嚓声,让冥九殇苦不堪言。
僻院外,丹师捎上药汁,推门时便听到丝毫的灵链挣扎声和痛苦呻吟,放出神识,只见房中的男人四肢大开地躺在床上,青筋暴现的脖颈绷起坚毅的直线,修长矫捷的手脚透出吓人的青红之色,铁木铐如一道绷紧的暗色,困迫和耻辱交加的气息一点点从里面泄出。
只因他的肚子,已如怀胎八月的妇人般隆肿,肚皮撕扯出无数龟裂的细痕,皮下结块的硬物如山,呈现触目惊心的紫红色泽,将龟裂的肚皮映得似群蛇扭动的蛇窟!
影卫冷汗涔涔,几乎要咬碎牙齿,毒性积聚而成的血色硬块便如畸异的诡婴,慢慢长大,一寸寸辗压嵴骨,挤压内脏,然而闭塞的肛门几乎没有缝隙,如何能排出巨大完整的硬物?
丹师见此惨状,低叹一声,捏碎纳物袋中的小化皮阵石,走进院里。
冥九殇正咬牙咽血地强忍腹部的猛烈绞痛,倏地一阵冰山雪莲般的清润气息拂过鼻腔,叫他减轻疼痛,冥九殇警觉地睁开血丝满布的眼,顿时愣住。
飘然来到他身前的素白倩影如一条银带,轻盈而迤逦,落在掺满痛楚和冷汗的墨眸里便如道虚浮漂亮的幻影。那是名修为深厚的女修,却全无丹师的影子。
丹师是个外表约三十岁,敦厚温文的男修,长相平常不出挑,很容易湮灭于众人,唯独眼里偶尔会闪过俏皮少女般狡黠灵动的光芒,与丹师十分不搭。同为金丹境修士,冥九殇能察觉丹师藏了些什麽秘密,却未想到……
白衣少女见床上的狼狈男人盯住自己,目光从迷茫转为澄明,又渐渐出神,不禁面泛飞霞,却还是忍着羞赧咯咯地笑,“惊喜吗?”
冥九殇疲乏地又闭上眼,声音沉哑,“这便是你说的秘密。”
“对。我本为女修,与毒师乃亲姐妹,为掩盖我们的关系,素日里都用小化皮阵变为个老好人的临善丹师。”
“原来如此,难怪切磋时你皆输给我……”
“……”
少女丹师的眼神迅速从期待转成冷淡,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丹师真身虽是十六、七岁的少女模样,但已活过一百三十年,面对冥九殇平淡乏味的反应,只哼了声,随即在他旁边坐下,边以身上的雪莲之气为他减轻痛楚,边道:“成为修真者之前,我与姐姐乃江湖中人,我们姐妹便如古兽蛮蛮,生来连心,出入成双,像一半雌一半雄,一半青一半红的蛮蛮的两个化身,我生而擅药,游历救人,化作一则则济世为怀的美谈,江湖人逐渐为我起号“南阳”。”
“反之,我的姐姐生来喜毒,个性阴恨,只杀人,不救人,一度令整个江湖闻之丧胆,号称“烟雨”。”
“我与她是极奇异的命格,互为彼此的劫数,又互为运数。”
年逾百岁的少女娓娓道出身世,脸上既有天真,亦有沧桑,“再后来啊,我们闯了大祸,身份暴露,走头无路之时竟峰回路转遇见机缘,成为修士加入了个不大不小的教派,谁知这个无用的小教又被殷辞绝踹了,吞并成血魔教的一份子,我俩还被殷辞绝夺了心头血,立下主仆契,留在血魔教了。”
冥九殇睁眼,乌黑的眸底流过淡淡杀气,但语调依旧沉稳平淡,“尊主也知道你们实质为彼此连心的姐妹吗?”
殷辞绝结婴不久,才元婴二重,还在初阶,相反这对姐妹一为金丹六重,一为金丹七重,加上感情极深,心有灵犀,要是二人合力,殷辞绝一旦负伤虚弱起来,保不准会被她们夺回心头血,甚至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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