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留丘之劫(彩蛋:乌头树枝的强制繁殖)(1 / 2)
来人身着异域服装,一眼看去便知这定不是大幸子民。不过这森林也处于大幸边界,遇到异族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来人恭敬地福了福身:“吾乃留丘国师,近日算得吾留丘转机在此,故特来邀请阁下到留丘做客。”
常青见只有一人,便叽叽喳喳抗议着,大意便是时机不对,等他家先生生产完毕后再去不迟。
可这国师死活不肯松口,定是要此时此刻带走易棠。易棠本想命令护卫带着他硬闯,这来人形单影只怎么可能是他们这二三十人队伍的对手,如今生产在即,也顾不得什么君子礼仪了,就是不知道日后回过神来,最重视礼仪的易先生会不会感到抱歉。
不过这国师并没有给易先生后悔的机会,他似乎是看出了易棠的意图,还未等护卫们发难,他一声高呼,这呼声尖锐刺耳,不像是人类可以发出的声音,震得易先生几乎口吐鲜血。
高呼之后,森林的树似乎是从睡梦中惊醒活了过来,抽动着枝条转瞬间就将护卫们捆绑了起来。随后又组织成座椅的模样,将易棠捆绑在了枝条上,裹着国师一起消失在了森林的尽头。
易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巨大的木桩上,木桩上画上了奇怪的符号,木桩四周都有着画着图腾的木柱子,木柱子上像是自然生长着一些粗糙的枝条,将他的四肢锁在了木桩上,不得动弹。
易棠偏过头就看见木桩旁跪了一行衣着奇异的人,为首的正是穿着一身兽皮袍子的国师,他皮肤皲裂出一条条棕色的裂痕,就像是一个长了树皮的人,十分可怖。国师身后还跪伏着十几个皮肤颜色各异的人,有的是浅绿色有的是深绿色,有的肌肉虬结有的弱柳扶风,无一例外的都是赤身裸体着。
国师瞧见易棠苏醒了过来们就开始在口中吟唱着奇怪的调子,时而低沉像闷雷时而高亢像鸟鸣,随着这奇怪的调子,木桩上的图腾开始一圈一圈的发光,像波纹一样,不过是由外向里的发着光。易棠感到自己的肚子有一股又一股的热浪滚来,本来又疼又硬的肚腹也得到了缓解。
易棠觉得自己回到了舒服地羊水中,慢慢地放松了自己,陷入了沉眠,以至于没有看见吟唱时逐渐消失的随从和吟唱完突然干瘪如枯木般死去的国师。
易棠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马车上,舒舒服服地卧在软垫上,拉开一边的窗帘,不远处都能看见李远安驻军的营地了。
“先生,你终于醒了,你都昏睡了好几天了,吓死我了,要不是还能喂进去些吃食,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常青泪眼汪汪地看着易先生,就像易先生是从府邸里一路昏睡到这里一样。
“常青——”易棠张口想要问些什么,想了想最后还是没能开口,“我可能是做了一个噩梦……”
常青应承了一声后又乖顺的回到了角落里跪坐规整,易棠没有注意到的是,常青的耳后似乎长出了一块奇怪的疤痕,像是活着的疤痕,在众人都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吞噬着常青的肌肤。
易先生一行人到达营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马车行驶到了驻地的门前就停下了,常青让门口的守卫去将军的主营里通传一声。
易棠身姿笨拙的想要从软榻上挣扎起身,一手扶着硕大的肚子,一手撑着常青从车厢里弓着身子走了出来,本想从马车上跃下,但如今的身子已经不轻便了,还是由宋容和常青一左一右地扶着再加上马夫临时借来的脚凳,才从马车上缓缓挪了下来。
这个动作就让易棠出了一身冷汗,两腿站站,站在一旁被人惨扶着喘着粗气。
没过一会儿,易棠就听到了熟悉的奔走声,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李远安冒冒失失地抱进了怀里,一下子把易棠的肚子压得不清。引得易先生一声痛呼,全身激灵。
宋容见状真是恨不得给李远安一巴掌:“你小心些先生的肚子!”
李远安这才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先生,小先生的肚腹不自然的隆起,刚刚的冲撞让他双手捧着自己的肚子不住地安抚着。
缓了片刻,易棠这才抬头对着李远安说道:“小将军,我这是来送喜了……”
大幸因为独特的贞洁习俗使得成婚后的两人通常是结伴而行的,不然被守贞玉锁着的出口会对夫郎的身体造成很大的负担,如果夫君不得不出门在外,又恰逢夫郎生子,若是不能及时赶到,很有可能就会因为胎儿被守贞玉锁死在体内而一尸两命,是以也有了千里送产夫的例子,人们把这种行为就称之为“送喜”。
李远安将身子笨拙的易棠扶着缓缓向他的中军帐走去,李远安本是想将易先生直接抱起的,但恪守礼法的易先生觉得这样实在是有碍观瞻,坚持要自己走进去,李远安拿他没有办法,只得小心翼翼地陪同。
易棠每走一步就觉得体内的软玉摩擦一下宫口,准备分娩的身子为此打开了几分 ,要不了几步就脚软了,几乎是全身都压在了李远安的身上。
走进中军帐后,李远安挥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了从小服侍在易棠身边的常青和大夫宋容。不过他们两人现在也被驱赶去了屏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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