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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你还说过有我就够了你做到了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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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你还说过有我就够了,你做到了吗?

不舒服?

路思思琢磨一下,乐了:是不是你说话太直又把人家惹伤心了。

又?

何冰没明白这个又字从何说起。

是啊。路思思把门关上,过来坐到她旁边:你是不知道,你随便一句话,够人家缓好几天的。

我还有这本事?何冰云淡风轻地说。

何冰,路思思晃了晃何冰手腕:陈樊真挺在意你的。没少跟我打听你,让我多帮他说说好话。

所以呢,何冰假装生气:你就一直向着他?

也称不上向着。路思思想不通:我就不明白,这么好的条件摆在那,你还想要什么呀。

思思,这不是满不满足的问题。何冰说: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不喜欢也如此。

道理我懂,路思思想了下,又问一遍:真一点都不考虑他?

何冰摇头:要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

话已至此,路思思也不再当说客了。

她就是感慨,缘分这东西,挺玄的。

*

路思思一直待到天黑,打算晚上留下来陪陪何冰什么的,何冰知道她明早第一节有课,不想她早起坐车折腾,坚持让她回去。

路思思拗不过,答应回学校了,临走嘱咐何冰,有什么事给她打电话。

何冰腿脚不方便,没亲自送路思思到楼下。她单腿蹦到窗子前面,手肘支着窗台,目送路思思出单元门,然后看着她愈走愈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之外。

何冰保持姿势站了一会,无聊地向下俯视。

这会儿差不多刚过晚饭点儿,楼底下全是出来遛弯的,大人小孩都有,扎堆聚在一起,吵吵闹闹。

何冰放空大脑,没有任何想法地,盯着楼下看。

也不知看了多久,手机消息提示音响了,何冰这才回神。

她开锁查看,是路思思给她发来的微信:我到学校了。

何冰放心了,回复道:早点睡。

路思思:你也要早睡,熬夜会变丑。

何冰嘴角一弯。

路思思又补充一句:刚才我看了眼天气,晚上好像有雨,你睡觉之前记得关窗。

何冰朝外仔细看看,没瞧出天色有什么变化。倒是楼下,原本热闹的人群,不知不觉间散了个干净。

已经很晚了。

夜晚归于平静,树丛里虫子的叫声听着格外清晰。

何冰其实很怕黑,她胆子小,夜里一点声响都能让她紧张得绷起神经。但她有时又有些依赖这样万籁俱寂的时刻,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她不需要面对任何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她被一层又一层厚重朦胧的黑影笼罩,却也被其包容。

久而久之,硬生生从恐惧感里生出些许依赖来。

矛盾,又畸形。她的很多想法也是这样。

生活逼得人不得不坚强,可对于内心世界崩塌过的人,他们所谓的过去了,究竟是真正走出了阴影,还是只是在溃烂的伤口外,筑起一道高高的心墙呢?

尽管她很久不曾回顾,那些难以启齿的过去,依旧刻画着她,影响着她,无休无止地折磨她。

从来没有治愈一说。

何冰强迫自己止住思绪,再想下去,怕是又要头疼得睡不着。

她最后看了眼外面,准备阖上窗休息。

手抬一半,蓦地,视线定格。

她看到,树丛一旁的角落里,有辆黑车停在那。

楼栋边上茂密的榆树枝叶遮挡住光影,路灯只照得到车身的一半,另一半隐于黑暗中。

何冰勉强认出了车牌号,难以置信地反复确认。

她支起身子想出声喊,想到自己在楼上,急忙拿过来手机拨通电话。

何冰听着听筒里的嘟嘟声,紧张地组织语言,可话越捋越顺,那边一直没有接电话的意思。

一瞬间,何冰什么都忘了,也不顾自己脚上的伤,急冲冲跑下楼。

楼道里又窄又黑,何冰握着扶手,一瘸一拐地往下走。终于坚持到最底层,整个人气喘吁吁。

凉爽的夜风迎面吹来,她身上的热气散了一半。

何冰朝着那片树影走过去,来到车子前面,敲了两下车窗。

顾延坐在车里烟抽一半,闻声侧过头。

看到何冰,身形一顿。

他掐灭烟,按下车窗问何冰:你怎么下来了。

我在楼上看到你了。何冰说。

看得出她下楼时很急,穿着拖鞋就下来了,身上还是白天那套单薄的衣服,站在那,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上车说吧。说着顾延起身下车,从前面绕到副驾位子。

何冰上了车,车上烟味浓烈,她局促地正身坐着。睨了眼顾延,何冰问道:你过来多久了,还是一直没走。

一阵沉默后,顾延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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