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3 / 5)
的叫喊还要轻,我摸不着头脑,茫然地向青年求解。
青年同样困惑:“你没跟他睡过?”
“啊?”
这小伙子在哪个频道上跟我地对空通讯呢?
他板着脸解释:“龙这种物种一旦睡着,要么自己醒来,要么只有至亲和伴侣可将其唤醒。”他说完,脸上浮现的神情可以这样概括:你不是他爹吧?
我满头黑线:“....怎么才算伴侣?”
青年推高鼻梁上的镜架,神叨叨地告诉我:“龙本不是群居动物,他们只是比较淫乱,虽然经常能看龙到处找对象交尾,但几乎不存在和他们结为固定伴侣的可能性,在这方面,他们的要求很苛刻,和随随便便就结婚又离婚的你们人类不一样,”讲到这,他睹我一眼,继续道:“不过如果他们不排斥你,估计也已经准备要和你结伴了,必须先有交配行为,然后需要经过一个认定程序....”
仿佛预料到我会追问“认定程序”,他语速极快地拉回主题:“.....反正你先带它回去,只是喝醉了才变成本体,他再睡几个小时就会醒的。”
这就又绕回了最初便叫人束手无策的地方了,我无助地摊开手:“怎么带?”
话音未落,眼前突然十分亮,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龙体内破甲而出,焕发着前所未有的强烈光线,同时我们四周骤然涌起未知来处的狂风,瞬间吹散了青年的风衣和长发——等等,风衣下面毛绒绒的东西是.....
“闭眼!”
我匆匆遮住眼睛,幸而光芒达到顶峰后便立刻开始减弱,不知持续了多久身边的空气才恢复流动,也或许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强光中的意识像影子一样被拉得很长。
等我放下手,地面上已经空空如也,四周的墙壁似乎都增高了许多倍,几圈凝结着光芒的日晕飞速往青年的手臂上汇聚,在其中心,亮光的尽头竟然躺着一只非常小的白龙——正是刚才那只,然个头不过比艾伦那样的小型犬大一丁点儿。
小龙埋着首,努力蜷缩在青年手臂中,尺寸骤降的翅膀紧紧拢住全身,只在外留出一条尖头细尾。
“这样就可以带回去了。”青年朝我伸手。
我手忙脚乱地接过小龙,那条尾巴从胳膊肘的空隙掉下去,悠悠晃荡,我搞不清楚状况,只懂得问:“这又是怎么了?”
“幼年版,方便携带,”他说着,捡起脚边掉落的发绳,套上手腕,“只是用一点小技巧把它的成长阶段回调了一点而已,是个诅咒,但是它自己能解开,人的体态还是原来的成年版,只要他同意,你想对他干什么都随意。”
青年一面说,一面向房间的另一头走去,此前被龙小山似的(真正的小山)身躯挡住了,墙角摆有的两三个纸箱与一盆猫砂,几袋猫粮歪歪斜斜堆在旁边,还有一些装在塑料袋里的剩饭剩菜,这些情景都没能被看得见。
“我发现他的时候还是个人,带回来后才变成这样,这个样子是有助于醒酒,但从理论上讲龙不能喝酒的,以后注意点,除非.....”他看到我站着不动,飞了几个狠辣的眼刀过来,“.....你另有所图,只要记得等他清醒了给点东西吃就行,不然他太爽的话还是有可能变成龙的。”
“你知道它吃什么的对吧?”他又问,挠了挠脑袋,有什么绒毛制品在他手指间昙花一现。
我壮着胆子:“说起来....你要不要去我家住?我家狗不在,你可以睡它的窝,不大,怎么说也比你这好......”
抱紧小小得意,我在猫咪的怒号里落荒而逃。
屋外已亮了大半,尽管清晨的天色还不够光明,但这个世界总归开始慢慢苏醒。我对着自行车前篮比比大小,决定揣着小龙单手骑回去,仅将其搂不住的长尾巴兜进裤袋。
一路上晨风吹拂,我茫茫觉着这风是甜的,索性张大嘴巴痛饮。
我祈盼怀中的小生灵快些醒,同时又担心他这时候醒了,我俩都得摔跤。
我不常出门,却头回觉得回家是这么使人欣喜的事情,刚进屋我都没顾上脱鞋,从客厅到厨房乱窜,又回到客厅,急着找冷水壶补充水分。然而没喝上几口,怀里的小怪物动了动,它被我捂热了,逐渐放松戒备,放开缩着的微型翅膀,像颗陶瓷白蛋悄然破壳,壳底下钻出个呆里憨气的大脑袋,但已是巨龙头颅的迷你版。
幼龙并未睁眼,只是稍微咧开长喙,一条粉嫩小舌头歪出来,斜斜地在嘴角耷拉着。
它的嘴角有上提趋势,因而这样一咧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在笑。而且这时幼龙的牙齿是小粒小粒的,像人类婴儿一两个月大时才冒的乳牙,咬人不疼,当然其他东西也咬不动,只能喝母亲的奶水。
我对准它嘴巴的狭窄开口,小心倒水。防备小龙被呛醒,我特别托高了它的硬喙(喙下触感喜人,与之前在成年形态上所见模样相去甚远,估计是麟角还在发育的缘故),没想软甲下喉头一动,水流顺利地跟着咽喉滚进肚子。这么喝完一口,它虽然是沉睡着的,但竟敢咧开整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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