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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我再婚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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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意走神,我感觉这场婚礼,越来越像逢场做戏。

我的未婚妻就像是被临时请来的女演员,充满了浮夸的意味,而我就是那背信弃义的渣男,在罪恶的漩涡里越陷越深。

距离婚礼还有24小时,婚礼现场已经布置完毕,我知道这大多都是苏守清不眠不休的功劳。

根深蒂固的教养告诉我,应该向他表示感谢,但我却越来越烦躁,见到谁都想发火。

拿钱办事的服务员没一个敢往我面前凑,唯独苏守清,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晚上婚礼要最后一次彩排,捧花的颜色,你有什么要求吗?”

我看着他,原本还能控制的火气彻底压不住了“捧花而已,随便。”

他追上来,不厌其烦地问我“还是问问新娘吧。”

他的话,让我的心如同火烤,怒瞪着“苏守清,一个捧花而已,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聊,你不也捧过吗?”

我突然开始问责,像是出轨的男人,用‘公平’绑架着吃醋的妻子。

苏守清默默离开了,在视线里,他身影落寞,却又在下一秒打起精神,重新开始投入琐碎的事情。

我见他这样,瞬间什么气都消了,未婚妻很会赶时间,在我心情好转的节骨眼上,打来了电话。

“我马上就到了。”

婚礼前的最后一次彩排,耀眼的灯光打下来,眼前白茫茫的谁都看不见,我我突然恍神,想起了上一次的婚礼。

那次没有宾客,没有鲜花,没有舞台...我只是带着苏守清去登记,然后一家人吃了个饭,老妈说要办个婚礼,可被我严词拒绝了。

所以,别说捧花,一束玫瑰苏守清都没收到,只凭着一顿饭,就跟我结婚了。

“这花怎么会是粉色的呢,不是说好定白色吗?别西。”

准新娘发出了不悦的声音,我猛然想起她交代过要白色的捧花,回身看过去,苏守清正跟她道歉。

“哼,你们这都能弄错,我穿的白色婚纱,怎么能选粉色捧花呢?”

新娘误以为苏守清是工作人员,开合的红唇里夹枪带棒的训斥了他半天,他默默忍受着,到最后也没顶撞新娘一句。

我有种错觉,苏守清这样容忍她,完全是为了我。

插曲之后,彩排继续,我的手冰凉,怎么都暖不热。

我牵起新娘的手,缓缓前行,钢琴曲流淌着幸福的音符,而我却只看到站在角落里的苏守清,他周遭昏暗,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格外悲伤。

彩排后,新娘就走了,我忙到晚上十二点,心想终于要结束了。

可苏守清却也不见了,我不明白怎么突然想起要找他,明明内心是希望他消失的,可等找不到时,我又觉得心口堵塞。

“他去店里拿新娘要的捧花了,等明天人家送的话,会来不及。”

距离婚礼还剩下10小时,我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最终还是决定去找他。

他拎着透明袋,里面放了三束捧花,都是白色,只是颜色深浅不一。

“你...你怎么来了?”

我黑着脸,火气聚拢在心口,却舍不得发。

冬夜实在太冷了,他独自走在路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上车”

苏守清上车时,我清晰看到他的腿撞到了车门,发出“咚”地闷响,可他却连迟钝都没有,直接坐进了车里,应该是冻麻了,已经不知道疼了。

“谢谢你来接我。”

既使说话都吐着白烟,他声音依旧温暖的让人意外,起伏的语调中,甚至还带着几分开心得意。

我没有答话,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又说“新娘很漂亮,别西的眼光真好。”

我还是沉默,但心口消散的怒气,似乎在隐隐凝聚。

“你别怪妈...”他意识到错了,又临时改了口“阿姨,她其实也很想来你的婚礼。”

我轻笑一声,妈妈怪他跟苏守清离婚,又怎么会想来参加婚礼。包括大哥大嫂也一样,虽说没直接说不来,但直到现在也没出现过。

离婚后,我成了陈家的罪人,我把这点错全部归罪于苏守清。

突然间,一辆货车横冲过来,我狂打着方向盘,也没能避开。

撞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的车子整个被掀翻腾空,挡风玻璃碎在我脸上,划出一道道我已经感觉不到的疼痛。

今年的第一场雪就是在这时候下的,为触目惊心的车祸现场,平添了几分惊悚的凄美感。

汽油味盖过了血腥,我被消防车警声吵醒,迷迷糊糊的挣开肿胀的眼皮,却只看到一道缝的世界。

我不清楚自己姿势是什么样的,只知道浑身都在疼,看到的苏守清也是倒置的。

看到他伤得不重,身上没有什么伤口,我竟然觉得开心。

他困倦的忽闪着眉眼,额间细汗平生,意识尚未清醒。

救护人员开始拽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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