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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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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种的王之基因真的会让人变得傲慢而愚蠢,不全是你的问题,倒是我之前错怪你了……“随着话音,一个满头白发,脸上纵横沟壑且语声嘶哑,但吐字异常清晰的黑衣老者蓦然从高空而降,直直悬浮在半空之中,飘然而立,身周电光闪烁,,似有神狱之威。

陆持目光凛了凛,看清对方那布满褶皱和老年斑的佝偻身形后又笑了:”只是这样吗?我记得宫惟你的帮手是施法者吧,没想到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呀,太惨了……“然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貌似轻松地调笑道:”其实我之前还挺想知道你一个人族怎么能调用施法所需的能量,原来是靠压榨自己的生命潜能啊,那就没什么好参考的了……“

然而老者就这样站着,随意在手上把玩着一簇雷电,并不理睬陆持的挑衅,眼光反而盯着浑身浴血几乎站不稳的宫惟看了好几眼,目色沉郁,其后方转过头对着陆持用如砂纸摩擦般难听的声线道:”你现在知道能量的来源了,难道就不好奇我是如何实现调用的吗……“

边说着边随意一掷,粗大的电蛇迎风狂舞,此前包围着宫惟的异种都纷纷闪避,但光速岂是能完全预判的,避让不及的异种只要少少沾边,马上皮开肉绽,虽然他们的肉体也在修复,但陆持也清楚,如果正面迎上,变成焦炭乃至灰飞烟灭的话,可就不可能恢复了,而他现有位阶力量对异种的控制力也不能保证它们做到悍不畏死。

不过对方这副半死不活,行将就木的姿态,又能支持多少次这种大消耗的雷电法术呢?不过外强中干罢了,只要拖垮对方便好。陆持思忖间,脸侧又有劲风扫过,差点忘了,他的对手还有宫惟。急速闪退后,陆持的脸上还是留下了一丝血痕,虽然很快消失,但他还是定了定神,与三名下属开始了配合作战。

在他看来,宫惟不足为惧,新来的帮手也似风中残烛,他目前其实是立于不败之地。但心头隐隐的不安又让他十分在意——这种不安完全是潜意识的直觉,或者说某种生物的本能。到底是算漏了什么?难道是敌人还有什么致命的底牌没拿出来?陆持面上不显,心中却惊疑不定,生性谨慎近乎谋定后动的他实际上已经心生退意,开始不着痕迹地且战且退。

而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文嘉奕则一直勉力支撑着自己在空中的身形,浑浊的眼睛被鹰视之术的蓝光覆盖着,让他拥有了堪比异种的优秀动态视力。被刀刻在体表的血色符文不断转换出掌控雷电的力量,转换的原材料就是他血脉之力,透过祂在脑海提供的透视,他知道符文上的血色已经变淡,他体内血液流动也已经变慢,末端毛细血管加快萎缩着,主动脉阵阵抽痛,他在黑衣服下的皮囊也越发干瘪。一旦能量耗尽,符文失效,他这个肉体作为符文载体也会一同碎裂。

这便是施展诡道禁术要付出的代价。但那又如何?此刻他只恨自己残破的身体已经无法贡献更多的剩余价值,故只能选择施展这一套位阶不高,攻击却还算强大的雷蛇之法,看似气定神闲,他却知道自己已经命悬一线。

直至这一刻,他依然对异位面的八级大巫师具有的位阶和力量知之不详,也还不能明确来自域外邪神的兴趣对小鱼而言是否意味着一线生机,但他早就决定不能完全寄托于能求得祂本体的垂怜实现逆天改命。故在祂降临之前,他只能以自己的生命为筹码,跟着宫惟再赌一把。反正自己是必死的,除了那个所谓的猎杀者,剩下能救小鱼的也只有宫惟了……

身体的疼痛似乎快到极限值,在没有子弹时间加持的环境下,他的远程法术攻击基本都被陆持完美闪避了。眼见敌人看起来依旧游刃有余,他跟宫惟却已近乎黔驴技穷,文嘉奕衰老的面容上浮现坚定的神色,嘴唇张合,无声自语道:”是时候了,让祂降临吧。我自愿献祭自己的肉体作为容器。“脑海中的祂似乎轻轻叹息了一声。文嘉奕自己不知道,他之前已经短暂进入另一个生命层次了,如果再给他一点时间,也许就不需要本体的帮助了……但是……罢了。

”契约成立。“随着祂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落下,此间天地万物都在电光火石间被霎时凝固,整个时空都突兀静止,包括文嘉奕手上此前还在闪烁的电蛇和宫惟已经挥出的拳头,陆持的笑容则堪堪留下了一点展开的弧度,一切都如同播放中的视频被按下暂停,定格在某一祯画面而不再活动。

在凝滞的画面中,文嘉奕整个身体突然如同二维的纸片人般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里面不再是血肉和内脏,只能看到一块流动着七彩光斑的薄膜,一道黑色的影子不断变换角度戳刺着薄膜,几番拉扯后,虚空中似有一道裂帛之声,黑影从那道口子钻了出来,继而沿着裂缝把外围的皮肉随意翻转,文嘉奕的肉身几经翻转折叠之后,如同被反穿的衣服一样,变形成了一个形状歪斜扭曲的纯黑色人形。

黑色的人形生物从半空中如履平地般往下走着,一歪一扭地,最后轻轻一跃便踩在了地面,甚至没有激起任何一缕扬尘。这个纯黑如墨,如同屏幕上突兀存在的坏点一般的人形没有五官,四肢也只有一个个扭曲的形状,身形有时候薄如纸片,有时候又膨胀如肉山,如在波谱上流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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