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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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蕉的诗跃入他脑海,应该是离出生地近了的缘故,最近他脑子里频频有中文造访。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再次踏上出生地,他生涩的中文让他十足可疑,处处引人侧目。

他不得不调整了行为和微表情,没多久就有人主动帮忙助他度过适应期。

或者说是给他挡住外界好奇视线,让他混入人群。

兄长已替他打点好一切,居留证,作为交换生去的学校,住宿地,照顾他的本地人.....熟悉他在另个国家的一举一动,自然也知道他迟了一个月才入学。

没人知道他入境后第一个月去了哪里。

对于他寻根的意愿,相伴成长的兄长非常支持,也迫切希望他能找到归属感,他像一滴水进入大海不会回头也全然不在乎,身体的共通性让他们没有血缘,也注定永远牵绊。

他们作为前几代实验品,身体部分功能被抑制,身高都不高,同时性激素被压抑,普遍性成熟较晚,才有了后面实验室解散,大批实验品流离分散到世界各地,被性变态看中当娈童性奴牲口调教的惨剧。

他一向对事物充满好奇心,新鲜事物尤甚,包容心也强,唯独对性除外。

要说此时的他不懂性,厌恶性,一点不为过,在知道大多数同类脱离实验室后的遭遇,更让他知道自己是侥幸尚存。

只要不是弱智,都不可能呆在安全屋里会不去想外界,去相信外界是安全的。

他对安全的寻觅从未停过,他要的安全并非家族的庇护,而是离开家族后任何一个角落他都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每个人都有他的安全领地,但他明白,有个人没有了,他害的。

入境第一个月。

他像封山期偷猎的人,徘徊在猎物四周,又要隐藏自己的一举一动。

猎物回国后不负所望,马上就有了行动挪窝。

因为在越国耽搁了点时间,猎物搬家后第二天他才赶到,一屋子狼藉,可见人走得匆忙。

门就在这时打开。

猎物上钩。

进来的胖女人五十多岁,腰上绑着腰包,钥匙在粗短的指头转圈,脸色不善绕开屋子中央蓄势待发的他,每个房间都走了一遍,最后绕出来,与他面对面。

你,替她把房子收拾干净,不然看我今天不扭你俩进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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