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教授(1 / 2)
成为艾伯特的正式恋人之后,龙邢霄被允许了更多的特权,住在艾伯特的住所,可以更加深入的了解艾伯特的习性,艾伯特除了日复一日枯燥的研究实验以外,在每周三还会准时出门一趟,开始龙邢霄没有太在意,如此往复几次,龙邢霄就开始好奇的问他。
艾伯特当时正在打领带,碧绿色的眼睛凝视着落地镜中的自己,戴上了具有高端防御作用的无框眼镜。
“每周三两节课,佛兰的生物学教授。”
艾伯特居然在举世知名的大学做教授,这多少让龙邢霄惊讶。
龙邢霄看他一身西装革履,眼神是目空一切的高傲,很难把他与斯文有礼的教授职业联系起来。
面对龙邢霄的质疑,艾伯特不以为然的解释原因,“要不是那间大学有很多有趣的研究数据,我才不会乐意应邀和一群糟老头子共事,每次开讲都是人山人海,仿佛是去了鸡鸭养殖场。”
“你上课教他们什么?”龙邢霄不免好奇。
“做教授说的这就多了,从高端理论到科学家的浪漫情史,分配好时间和节奏就可以了,我可不喜欢死气沉沉又没有意义的课程,简直浪费时间。”
龙邢霄想起了以前上课的痛苦挣扎,不禁连连点头赞同。
“想来一起听课吗?”艾伯特问。
“什么?”龙邢霄正在想象艾伯特这个怪才是如何讲课的,对于艾伯特的邀请没有反应过来。
坐在教室的最前排,龙邢霄看着年轻且富有活力的学生款款步入教室,并且把好奇的目光打在他身上,非常感兴趣这一个陌生的东方人是有着怎样的特权才能坐在这世界顶尖的学府之内,天知道为了能听到艾伯特博士的课,他们可是抢破了头颅才能有幸目睹到最年轻的生物学天才博士的风采。
“Calm down.”艾伯特只是轻轻拍了拍手,原本喧闹的教室顷刻安静了下来,艾伯特不急不缓的打开讲义,“老规矩,你们有三次提问的机会。”
“艾伯特教授,请问现行研究表明生命体所能承受的最低温度是多少度?我听闻您在研究超低温存活的改造细胞可行性。”
“依然是零下二十摄氏度,我是做过这个实验,不过假设并不在于细胞低温存活,而是冰晶玻璃化时生命机能的可延续性。汤姆,你的小道消息很灵活。”艾伯特的微微一笑,金色羽睫在镜片掩盖下有着浅淡的阴翳,只有龙邢霄知道他在计算是谁走漏的实验风声。
“教授,我最近在做一项关于通过化学剂改良线性细菌感染生命体的新途径,您有什么参考意见吗?”年轻学生的发问令全场哗然,艾伯特立刻看向了讲台下的龙邢霄,果然他的脸色十分阴沉,明亮的眼眸充满着无法抑制的杀意,似乎已经蠢蠢欲动。
而台下的学生们也是议论纷纷,虽然东西方的战事已经到了互相死扛的煎熬期,但是西方在部分战场动用细菌战的手段已经受到了国际的警告和不齿,所以这种军事手段已经被本国军方弃而不用,如果在这个时候再研究细菌,无疑是给战事火上浇油。
“这是非人道主义的做法,我拒绝提供任何帮助。”艾伯特不动声色的走下讲台,按住正准备起身的龙邢霄,“学子们,你们要永远记住,你们未来很可能都是伟大的科学家,我们是群居动物,需要人性的庇佑,任何残暴的泯没人性的研究都是人生中最可耻的污点,我不否决你想为国家献出一腔热血,但是这种做法绝对有害无益并且后患无穷。”
这是学生们见过艾伯特说话语速最慢的一次,全场鸦雀无声,短暂的沉默一会儿后,教室响起了一阵如雷鸣般的掌声。
“最后一个问题。”艾伯特凝视着角落里似乎对龙邢霄有敌意的女学生,她举起了手。
“请说。”
“那个东方男人与您是何关系?”艾伯特早料到她会这么问,于是冷静自然的回答,“他是我的恋人,接受我的邀请来此听课。”
有些把艾伯特奉为梦中男神的女生们尖叫起来,龙邢霄轻咳一声,脸还是有点抑制不住的涨红。
“艾伯特教授,您刚刚那番说辞是否只是为了维护您的恋人而说的,您如此冷酷无情的人真的会在意人类的死活吗?”
女学生的冷笑让龙邢霄突然惊醒,他放在桌下的手在微微发抖,他怎么会没想到,艾伯特这么冷漠的人怎么会说这么善良的话。
“你的问题有点多,不过我今天可以破例回答你一次,我的恋人不会改变我的本质,我有我的原则,这无关善恶,这是作为人类最基本的底线,就像黑夜离不开光明,需要相互依赖,所以我们有责任维护平衡,毕竟善恶共生。”艾伯特笑的没有丝毫破绽,他无框眼镜下绿得纯粹的眼睛里依然没有情感,只是垂下眼看着龙邢霄,眼睛里倒映着的是龙邢霄的模样,龙邢霄突然有些明白了,艾伯特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不懂得感情,艾伯特在用自己的方式和天性抗争,想和他靠的更近一点。
后面的课龙邢霄根本一句都没在听,他的脑海里一直回响着艾伯特说的话,“善恶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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