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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尸(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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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要说,那人虽然初通风月,却是个脂粉将军,将我弄得极为爽利。”

临到床上,还得听情人说这般言语刺激,男人登时双目赤红,饿虎一般扑了上来,没有一会,便是床动帘摇,娇喘阵阵,逼得齐昱轻哥哥亲亲连声喊,止不住地求饶。

等到云销雨霁,齐昱轻枕着男人的胸口,手指贴着人的喉结,轻轻发笑。

“你呀,就不耐激,我们的情分,能是别人轻易撼动的吗?”

男人伸手摸着他的头,闻言仍是愤恨,“罢了罢了,是我对你不住。前几日我得了消息,我诈死的事情引得京中震动,上面已经遣人暗中调查。我才不得不转移他地,避避风头。”

“原来如此……”

齐昱轻手指指尖忽然变长,红艳艳的指甲掐着男人的脖颈却并不用力,只刮出一些血痕。此刻他双眼眼下飞红,唇若涂脂,配着甜腻腻的笑容,竟有几分诡谲,他张开唇瓣,露出尖尖的犬齿,笑盈盈地问着情郎。

“萧纵,我饿了。”

男人伸出另一只手,被齐昱轻捧在双手中,他张嘴含住对方食指,轻轻一咬,口中用力,吮吸着从男人指尖流出的鲜血。

鲜血鲜甜,汩汩不断地流入体内,引得齐昱轻微微颤抖,夹紧双腿在男人身上左右摇摆,眼中红光大盛,脸上更是显出被疼爱滋润的无边欲色。被他吸食的男人忍不住微微皱眉,面颊也白了许多,却仍然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脑勺,不曾推开。

齐昱轻渐渐冷静下来,又轻轻吮了一下伤口,吐出对方湿漉漉的手指,跌在男人的胸口,手指绕着胸膛划圈,“你呀,天潢贵胄不去做,偏偏要在穷乡僻壤,养一具艳尸,为何?”

萧纵一时没有缓过来,身体还微微发冷,可怜齐昱轻也是冷冰冰的,捂不热这个失血过多的可怜人。

“情之所钟,命中注定。”

今日,是十五。

许望放下茶盏,眼睛往外看了看,忍不住摇摇头。

“天师,你动静这么大,不会惊扰到别人吗?”

身着侍卫的黑衣劲服,年岁不大的天师摇摇头,皱着眉盯着手中罗盘,“此处不过是具百年不到,贪色爱欲,吸人精血的艳尸,值不得费精神,只是有人协助,布置的东西俱是珍贵,才让我一时半会不能破局。”

“那还要多久?”

许望含笑询问,走近窗户,看着被破了幻想之后,就显得阴气森森,纸人横飞的宅院,不由得叹息一声。

追随他的侍卫早就让人在外待命,这等鬼神之域,凡夫俗子抵不得大用。

天师皱着眉后退,看得许望有些讶异。对方直言不讳,“你身上都是那艳尸的艳香,太过浓重,容易招致不详,等此事了结,我替你施法去除。”

“艳香?”

许望有些诧异地捏着衣袖,却似乎只能闻到一阵淡淡的冷梅香气。其实说实话,还怪好闻的。

许望跟着天师大摇大摆地走着,和紧张谨慎的天师不同,他倒是散漫到让人难以理解的程度,等到走到一间紧紧闭合的房间,外面一群纸人挡在面前,瑟瑟发抖的模样,甚至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门从里面推开,出来的人,正是许望奉命来找的萧王孙。

这萧王孙,是历王的嫡子,今上最为倚重的侄孙,只是原本说着南下求取仙药的王孙,莫名其妙地失了踪影,侍疾御前的太子私底下叮嘱许望,得要好好查一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萧纵脸色惨白,天师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他指尖滴滴答答地流血,掐指一算,顿时怒不可遏,祭出符剑,厉声斥责。

“你是蠢材吗?替艳尸改换宿命,背他冤债情仇,你即是天命所终,也难逃一劫,你是不要命了吗!”

说罢,便要冲入房间,被萧纵死死抵挡,“如今已经是万事俱备,天师何苦为难我们?我与他定下誓约,白头到老,生死不离,如何背不得他的一身罪孽?”

“蠢材!”

天师法术对鬼怪大有奇效,可是对着这个摇摇欲坠的男人,却难见效,他回首瞪了一眼许望,许望拱拱手,就往里走。

此刻,反倒是天师拦着萧纵,萧纵凄声恳求,狼狈出声,只盼许望不要轻举妄动。

房间不知如何做法,顶上月光无遮无挡地落满室内,漆黑厚重的棺木里,齐昱轻却意外身着红衣,面目宁静地躺在其中,靠近了些,才发现,原来一身衣裳俱是血染。

许是这是难得的紧要关头,齐昱轻穿着整齐肃穆,身上佩玉戴花,无不精细,面庞也绞得干净,唇瓣上碾着艳红,越发显得肤色冷冰如玉,不似常人般的诡谲艳丽。

许望伸手,碰着齐昱轻冷冰冰的脸颊,轻声发问,“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那含笑沉眠,本不该醒来的冰冷艳尸,忽然睁眼,一片汪汪血红,慢慢才消退成黑白分明的常人眼眸,满含情意地看着许望。

“郎君,昱轻身不由己,对不起你,你就忘了我吧。”

许望摇摇头,捏着齐昱轻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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