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卿卿(2 / 3)
的过道给这闹市纵马行凶的队伍。
坐在二人身侧摆着摊卖字画的年轻男人没忍住,小声的“呸”了一句,又急急忙忙的低下了头。
领头那匹黑马上坐了个蓝衣人,也卿抬眼望去,那人腰间尺宽的带子上绣了三条水波纹——是长安程家的门派印。
程家人似有急报,纵马飞快,身后振起一片烟尘,黑马从也卿身边过时那人正巧转过头来,须臾一眼,他只看清了那人半张侧脸就被谢风策不动声色的拉到了身后。
那领头人好像并未认出他们,余光傲慢的扫视过街边避让的人群,驾着马一路横行而去。
待到那队人马离开,周遭的人群才慢慢散开,恢复了前一刻的喧哗热闹。
谢风策望向远去的那支队伍,若有所觉的皱起眉头,低声道:“他是长安程家的首席弟子,围剿落凤山时见过你。”
“不,”也卿在谢风策身后慢慢的勾起唇角:“我与此人……颇有旧缘。”
……旧缘?
周围人多眼杂,谢风策不便过多追问,只将也卿的手腕握紧了些。
就近的布庄在长安颇有些名号,成衣店内人并不少,手拿指挑的过目着架上五颜六色的衣裳。
也卿看了两眼便倒了胃口,连带着他身上谢风策这件玉白外衫都衬得眉清目秀起来。
他先前从未在外置办过衣物,落凤教内有养着的绣娘,多是些流离失所的可怜人,被左护法高灵带回来,有时还乔装打扮下山拿绣品做些小买卖,挣的那点零碎银钱都被高灵克扣走了,美名其曰替绣娘们攒嫁妆。
不过经此一役,大概也都死的死,散的散了,这攒下嫁妆也不知道该还给谁了。
也卿漠然的想到这,转身正要离开,又被谢风策带到了隔壁的绸缎店。
制作成衣工序繁复,要废上几天甚至十几天的时间,要的银子也翻上好几倍,大多都是富贵大家要统一置办衣物时才会来布庄挑料子,平常时候都挺冷清。
那掌柜的是个眼尖的,见两位身姿气度不似寻常百姓,多半是个大件儿,连忙脚下一打溜就从柜后窜了出来:“两位贵客可要挑些什么?我们布庄在长安可是有口皆碑,绫罗绸缎应有尽有!”
也卿:“要你们店里最贵的料子。”
财大气粗的魔教教主身上连个荷包袋子都没有,口气倒是不小。
谢风策对此毫无异议,甚至还莫名的从也卿花他钱不眨眼中咂摸出了点“恃宠而娇”的滋味。
那厢掌柜已经招呼伙计抬了几个做工精良的箱子出来,抹了把额头的汗一一介绍起来:“这匹是流彩暗花云锦,我们城主今年定的就是这批料子!这匹是缕金火浣纱,前些日子刚从北漠运过来的,是那沾了北漠驸马爷的福咧!这匹是翠纹羽缎织锦,是我们长安城的特产的料子……”
谢风策看也卿只挑着红色的料子看,开口道:“为什么总穿红色?”
也卿穿红衣确实美极艳极,不像杀人如麻的魔头,倒像一个欠了满身情债的艳鬼。
欠了情债的艳鬼手里捻起一块料子,漫不经心地回道:“红衣见了血也看不出来,不容易被趁人之危。”
掌柜的眼观鼻鼻观口,活像个恭喜发财的木雕,反正只要东西能卖出去,什么血不血的他都听不见。
谢风策沉默了会,又挑了一匹玉白云锦连同也卿选出的料子一起交给掌柜:“近日只能穿些别的颜色,待到出了长安再依你心意来——放心,不会让你见血的。”
掌柜这才意识到这不是贵人府上来挑料子,而是“千金买美人一笑”来了,十分为难道:“这……这成衣制作破费功夫,我们布庄已经很久不接私人订制了。”
谢风策:“双倍。”
掌柜的愁容满面:“这,这倒也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三倍。”
掌柜的:“……”
“四倍。”
掌柜的在三言两语间飞快的完成了一场职业操守与金钱博弈。
也卿:“……”
看来这金乌谢家可比落凤山阔绰多了。
片刻后,掌柜的笑盈盈的收下一沓金叶:“欸!这位客官可知道自己的衣冠尺寸?若是不知,也无事,只是得请您随我去内室量测一番。”
谢风策:“可有量尺?”
“自是有的……”
“那不劳烦掌柜了,我来便可。”
内室里放了一面巨大的铜镜,镜中人一前一后站着,这块黄铜镜大概也颇有些岁数,映在其中有一种看不真切的、模糊缱绻的虚幻感。
谢风策盯着镜中相叠的两个人影,握着量尺慢慢的环过那把被他揉捏把玩过数次的柔韧细腰,一面说道:“制作成衣还需三五天时间,我们只能迟些再出城。”
量尺在身前扣住一个尺寸,也卿垂眼看向镜中环在他腰上的修长双手,微微扣起的手背上突着几根青筋,是一个独占和掠夺意味非常强烈的姿势。
比起仇人,谢风策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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