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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冬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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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冬至

林青杭从小便被大人夸赞聪明,次数之多以至于他觉得这是不是仅为成年人的虚与委蛇。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聪明,因为所有的成绩在他看来不过是自然,不用如何冥思苦想,只用做自己想做的事便可以得出结果。

他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断。

于是他开始搜索蜜蜜女仆咖啡店的情况。

某地图,某点评的讯息都十分模糊,没有评分,没有评价,没有图片。

于是他愈发觉得自己找对了。

会学习的人都知道如何获取资源,林青杭没有因为空白的信息而感到沮丧。

挂上虚拟专用网络,找对搜索引擎,几个代码指令打出来,就能过滤掉许多不相关的东西。

林青杭顺利找到一些境内无法登陆的社交网站,获得一些只言片语,但足以让他窥见一部分真实了。

她原来是在做这种工作吗?

就像一个计算公式,把这道题里的数值照着放进去,就会得出一个答案。

以往的疑问都有了与这个公式配套的答案。

可好像长期寻找的答案一时之间出现在面前,他却没有什么悲喜或愤怒。

从象牙塔里往外望,第一次切身体会到越接近真相就会越脆弱的年轻学生,此刻只是关掉了浏览器,盯着漆黑的屏幕,陷入长久的静默。

考完了试,但易晚并没有立刻回店里销假。

她几乎是在宿舍里躺着过了一个周末,睁开眼也分不清是黄昏还是黎明,索性闭上眼继续沉睡。

你别说,只要睡得够沉,她不怎么吃东西也不觉得饿。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冬眠的小动物,不吃不喝,埋藏地底,盼望一醒来就是冰消雪融春暖花开。

但并没有。

十二月只过去一半,太阳吝啬地持续缩短每日的光照,所有人的情绪在压力下仿佛固缩成一个球,只等着什么时候一起爆破。

易晚终于回蜜蜜排上值班表,但却没有在接完客人后再去宋景年那里报备。

当然这不是因为被扣了工资而怀恨在心,她只是觉得尴尬,甚至不知道找一个什么表情安在脸上去见他。

笑也不是,丧也不是。

宋景年也再没有主动让她去办公室,有时候楼梯上碰见了,也只是眸色深深地把她望着,她恭敬地低下头,下定决心不再跟他有眼神交流。

冬至的时候,她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妈妈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响起来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睛,走到阳台上躲开同学。

妈,你怎么样,最近还有副反应吗?精神好吗?今天吃了什么?

行了行了,每次都问这几句,妈妈听上去倒是挺开心,还能跟她呛两句:跟老师抽查功课一样,你也不嫌烦。

易晚:

易晚:我不烦,我就要问,你每天都准备好,指不定什么时候我就又打来抽查你。

妈妈:今天挺热闹,医院还煮了汤圆和饺子,糯米我不克化,就吃了点饺子。晚晚你呢?吃饺子了嘛?

易晚乍听到是开心的,妈妈最近治疗的积极性高了不少,看来开始接受新药了。

她笑着撒谎:吃了吃了,班里同学们一起吃的,可热闹了,我都要出来打电话才听得见。

妈妈絮叨了两句,易晚哄着答应下来,又说了助学项目都申请到了,让她不要操心钱的事。

挂了电话,易晚站在阳台上接受冷风的审问。

宿舍望出去能看到办公楼的一角,在夜色里显得陌生又熟悉。

易晚对着风眨眨眼,希望它不要因为自己的谎言而将她接下来的日子吹彻得过于刺骨。

文弈站在自己的教职工宿舍里,简陋的灶台上烧着一锅水,他盯着沸腾的气泡出神,手边的冷冻饺子却一直没有丢进去。

手机在他裤子口袋里安静地等待着,但他却似乎仍然没有发消息打电话的打算。

热腾腾的蒸汽将他的镜片熏成一片雾白。

他半天才反应过来低头取下擦拭,眼镜腿擦过耳后,似曾相识的触感,双眼一片温热中看见朦胧。

她给他取眼镜的一幕恍如昨日。

很想她。

周天许没什么冬至的概念,此刻正在排练室敲着鼓。

过两天就是圣诞节了,他对这个节日更熟悉些。

校文娱每年这个时候都会策划的音乐会今年也一如既往找上他,能出风头的机会他从来不错过,但现在他突然不是很有兴致

然而之前已经答应了,所以现在也只能拿着作品上了。

周天许皱紧眉头用铅笔在谱子上涂涂改改,再放下笔打开音乐试奏。

刚敲了两个小节他就受不了了,鼓棒狠狠往地上一摔。

那一刹那他在滔天的烦躁之中都有点震惊,这玩意儿在地板上怎么能弹起来这么高。

很烦,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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