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九、蝴蝶结(2 / 2)
刚好长了易晚的脸而已。但他再怎么坚定,也顶不住这张脸的主人次次穿着黑白女仆裙在他面前晃。
虽然是刻意设计过的,用在特殊场合的裙子,但其实只要好好穿,也不至于太过诱惑。然而易晚身材比例太好,又是何等狡智,知道领口少系一颗扣子往里卷就能露出大片胸前的白嫩皮肤;裙子腰线往上提卡着肋骨变成小高腰就能显得腿更长,还能让裙长变得更短露出大腿;她还自己缝了一层纱在内衬里裙摆更蓬,弯下腰的时候从后面就能隐隐约约看见蕾丝内裤的边缘。
她一上班就色情得坦坦荡荡,勾引客人时对着蜜蜜的人也不遮不掩,于是阿彪每次就在柜台,被迫看着她骚媚的表演,看着她带着男人上楼,或者在地下室一直不出来,还要说服自己,所有的不满都只是为了保护员工,保护这个妹妹。
他平时吊儿郎当没个正形,谁都没看出来他心里竟然有了想法。
然而他的自欺欺人能维持多久呢?
他烦躁地干咽了一口,嘴唇紧闭,手上绑带的速度倒是一点不慢,但打完了蝴蝶结,他也没把手从易晚的身上撤下去。
就这样浅浅地隔着层叠的衣服,但不由分说带着压力,虚虚抓着她的后腰。
他能感觉到易晚跟宋景年好像有了一点隔阂。那他
眼睛里似乎有什么炽烈的东西就要突破,顺着视线烫着她。易晚脚一动,拧身转了半圈,后退一步看着他。
太紧了啦她很快地皱了一下眉,嘟起嘴巴,轻轻地伸手自己把蝴蝶结弄松了一些。
阿彪可能内心有一个小角落觉得自己这样是有点冒犯,但他积压的东西实在太多了,那一点点尚算冷静的空间被无情挤走,滚烫的情感如岩浆,缓慢而致命。
她怎么每次都这样跟他说话?这么信任地使用软软的语气词,这么轻易地露出天真的表情,好像他只是一个没有邪念的朋友,好像他不会对她的行为有反应!
阿彪紧绷的肩背肌肉被肾上腺素教唆,闪电般抬起手臂就要把人牢牢锁住!
突然身后楼梯处传来一声冷到零度的怒喝
喂!
就像有人急急地向他泼了一瓢冰水,阿彪被浇了个寒战,硬生生停下动作,鼓起来的肌肉松了下去。
两人看向后方,宋景年扶着楼梯扶手,手上用力得要把雕花捏碎,惊怒交加地盯着易晚。
易晚登时耸起肩膀炸毛,关我什么事?
倒是阿彪此刻回过味来,意识到自己差点失控,又不愿直面宋景年,斜眼找了个方向睨着。
如果要给这一幕起个标题,我愿称之为《世界名画》
易晚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翻了个白眼往大厅走,甩下两个肚子里九曲十八弯的男人。
宋景年跟不认识了一样打量着他的生意伙伴,他的好朋友,他的好兄弟。阿彪被他看得发毛,一抬腿直接坐回柜台后面去,把头埋在了屏幕后面。
宋景年最后看了一眼易晚翩翩的背影,那个蝴蝶结不是他教的花型。
就像她的人,已经不再只属于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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