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尾声+(2 / 5)
感。自怨自责。经常有活着太累想逃脱,出现消极念头。还常想哭泣或者愁眉苦脸的。经常有心跳加速,心慌,显得坐立不安和失控的感觉。经常伴有胃部不适,食欲不振,夜眠差,多梦,易惊醒等”
医生的叹息,护士的关怀,路人的余光里都是溢出来的同情。
她变成了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异物,她病了,很重很重。
诊断书被撕得很碎很碎扔进垃圾桶,医生开的药被她装进药盒里,和其他五颜六色的维他命混在一起。
仿佛这样,就没人知道了。
回家后,如愿遵照医嘱乖乖吃了药。
阿米替林的药效来得很快,阖上沉重的眼皮,她第一次睡得如此轻易。
再醒来是第二天的中午。
身体还残留着药力,钝钝的笨重令她无比依恋且盼念,有了落地生根的踏实感,宛若重生。
手机上是他的未接来电。
或许是药物带给她的自信,或许是谢译无形中的挽留,或许是她心里难以忽视的不舍。
怎么都好,她找回了想拥抱世界的冲动。
给如璇打了电话。
独自成长的十五年里,她主动给妈妈打电话,寥寥几次。
如璇当晚就从演出地赶回了家,只为女儿的一声召唤。
如愿说:我要跳级。
初中部和高中部在一南一北两个校区,开车半小时,骑车四十分钟,步行两个小时。
太远了,她想离他近一些。
跳过初三年级直升高一,并不是办不到。
如璇纳闷的是她出于什么原因。
如愿不肯说,只是固执己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像极了某人,那个死也要坚守在荒漠上不挪动半分地界的人。
如璇开出了苛刻的条件:功课全优,以及,在世界级芭蕾舞赛事里获奖。
如愿的功课一直优秀,前一个条件不算难,苛刻的是后一个条件。
如璇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跳级。
就如同不懂她为什么不愿意去参加舞蹈比赛。
好像故意排斥荣誉这件事,甚至排斥芭蕾,排斥她。
如愿答应了。
四月中旬,赶在瓦尔纳国际芭蕾舞比赛的截止报名日期前,舞蹈老师陶漾为她和另外两个学生报了名。
她不要命的练习,天天泡在舞房里。
脚尖磨出水泡,双腿抽筋无力,依然不肯罢休。
手机被锁在柜子里,切断了一切联系,连学校也不去了,课业都是在舞房里趁着休息的空档急忙补的。
时间转眼晃到七月,她随着老师飞往保加利亚。
半个月后,比赛结束。
如愿以少年组最小年龄捧回了当年金奖。
作为芭蕾舞界最高的比赛机构,这个奖的分量无须多言。
如璇很高兴,在Z市为她开了一个庆功会。
一时间,声名大噪,整个Z市都在议论这位在国际上斩获殊荣的芭蕾新星。
相较于妈妈的喜不胜收,如愿只剩完成任务的平和。
回到家后,她淡淡问:我可以读高中了吗。
如璇说到做到,当下就托人为她联络跳级的事。
///
漫长的暑假结束了。
如愿走进高一的班级,从前的那些不友善目光都转变成陌生的注视。
没关系,她习惯了。
默默走到教室的角落里,她打开崭新的课本,新的一页即将开启。
午休时间,她找到了高三的教室,他的班级。
坐在窗边打瞌睡的男生说:谢译不在,你去体育馆找找吧。
如愿道了谢,她来到体育馆的室内篮球场,零星几个人在打热身赛。
其中一个人好像认出了她,用眼神对着三步上篮的人影示意。
谢译回眸望去,看到她之后不由得愣神,很快的收回了目光,将注意力重新放进球赛里。
午休结束的铃声打响,其余几个人相继离开。
偌大一个球馆,只剩下原定运球的他和立定站好的她。
谢译知道她没走,也料定自己走不了,索性就耗着。
轻轻击打几下,抓住,极佳手感,起跳,罚球线上一个稳稳的两分。
球体在网带里滚了滚,自由垂体落下。
正在这时,篮球场上闯进一个突兀的身影,她就站在球框的正下方,闭眼等着球砸中自己。
如愿想,如果他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砸,那就算了。
手腕被人用力一扯,秀气的鼻子撞在他硬如铁的胸膛上,不比砸头轻多少。
被撞得生疼的人来不及揉揉痛处,反而伸手搂住他的腰。
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僵硬,一动不动,任她抱着。
大约一分钟之后,他抬手背到后腰处,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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