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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弦,你可是让我一番好找。”
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进入视野,男人阴沉的声音响起。
余弦抬起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秦总,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
“误会?”
秦裕似乎被这两个字惹恼了,他猛地抓住余弦领口,强迫他仰起头看着自己。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上个月十号在枫丹酒店,你做了什么,心里没点数?”
完了。
这是余弦的第一反应。
他以为那天他提前溜走,就能躲避后面发生的所有剧情,没想到还是被秦裕盯上了。
以秦裕的手段,把当天的监控全部调出来,再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一个个对比筛查,想找到他并不是什么难事。
余弦吞了吞口水,试图挽回局面,“秦总,那天我是去了枫丹酒店,只不过是去找沈先生要签名,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男人讽刺一笑,“要签名,那这是什么?”
秦裕的右手忽然多了一个深蓝色的小瓶子,看到上面熟悉的英文标签,余弦当下脑子便一片空白,浑身都开始发冷。
秦裕冷笑了声,阴恻恻地看着他,“这是我让人在你以前租的公寓里找到的。里面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余弦盯着那个药瓶,整个人都有些懵。
他搬家的时候比较匆忙,柜子里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物件没来得及收拾,想着估计房东会当废品处理掉,也就没管。他哪会想到,原主竟然把自己的罪证藏在里面。
现在的他,在秦裕眼里肯定是玷、污了主角受的十恶不赦的变态,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要他怎么跟秦裕解释?说我其实是穿书了,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且我下了药后也没有强迫主角受,反而是主角受强迫了我?
真说那些话,秦裕肯定会把他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到时候估计他会死得更快。
“说不出话来了?”
看着余弦垂下头,不再辩解,秦裕只当他是默认了自己的罪行。
他放开余弦的衣领,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
“把东西都给我拿进来!”
话音刚落,铁门哐当一声被打开,几个表情严肃的白大褂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看到其中一个白大褂从托盘里拿出一支注射器,余弦心中一沉,用力攥紧了手里的美工刀。
一个白大褂走到垫子前,弯下腰,抓住了他的手臂,举起注射器就要扎进去,余弦咬了咬牙,右手挣开绳索,呲啦一声,银光闪过,白大褂的衣服被他划了一道口子。
白大卦被突然暴起的余弦吓了一跳,警惕地后退两步。
“你还挺有本事。”
见余弦竟然想办法弄开了绳索,秦裕一双黑眸燃起熊熊怒火,他把外面的打手全都叫进来,沉声道,“按住他,给我加大剂量,我要让他好好体会体会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
人高马壮的打手们全都围了上来,余弦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美工刀被背心男不费吹灰之力的夺了去。很快,他的双手双脚就都被压制住,动弹不得,尖锐的针管推进了他的手臂。
看着针管中透明的液体一点点变少,余弦一张脸彻底没了血色,有种心如死灰的悲凉感。
难道他还是躲不过作为炮灰的悲惨命运吗?
等他死了,是不是就能回到现实世界了?
铁门后。
透过窄小的隔窗,顾星可以清楚的看到房间里的场景。
他以为,亲眼看到余弦为他做过的事付出代价,他心底会生出报复的快意,然而此刻,看着像困兽一样蜷缩在角落,脸上带着悲凉和绝望的男人,他一颗心却像是被丢进了油锅一样,泛起一阵细密的疼痛。
他是不是太过分了?余弦是他的老师,又对他那么好,像朋友一样贴心,可他却打着他哥的名义,把余老师骗到这里……
说不定那晚余老师去枫丹酒店,有什么开不了口的隐情……也许,余老师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以往跟余弦相处的一幕幕掠过脑海,顾星在理智和情感中不断拉扯,最后痛苦地蹲了下去,抱住自己的脑袋。
**
此时,江城市中心。
金曲奖颁奖典礼后台。
化妆室里大牌云集,各路受邀嘉宾聚在一起谈笑风生。虽然沈芒避开了人群,坐在偏僻的角落,但时不时还是有人上前跟他攀谈。
他今天穿了一身暗蓝色的条纹西装,袖口处绣着华丽的暗纹,整个人气质沉静,仿佛被妥帖的摆放在深蓝色天鹅绒锦盒中的宝石,矜贵而美丽。
即使坐在暗处,他也吸引了无数目光。更有没见过他真人的十八线小明星,时不时拿出手机偷偷拍他。
“沈老师,这是我亲手做的曲奇饼干,您要不要尝一下?”
一道甜美的嗓音忽地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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