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灵魂把自己变成天堂或地狱(2 / 4)
全身而退?”
“轶事证据,”她回敬他,指出他的逻辑错误,“不要用个人的例子来做论据。更何况,我们在说为什么,不在说能不能。”
他卡壳了一下,她继续论证:“规则和秩序都是人为构造的。法律是,暗世界的规则也是,只是构造的基础不一样。留在界限内,就要遵守法律,摸清社会运转的秩序和表世界的潜规则,然后一步一步往上爬,获得你们所谓善的权力。但这善到底是不是真的善?我很怀疑。政治和黑道一样肮脏。”
赤井秀一说不出话了,见他落了下风,东大法学部优秀毕业生,现日本警察厅在职人员起身,加入战局。
“我承认,政治是很肮脏。”降谷零说,“你不相信政府,选择自由主义,可以理解。但两者的肮脏是有程度差距的。即使有不公平的事发生,在你所谓的表世界,有很多申诉方式。求助于舆论、求助于媒体、求助于有权有势的善人、求助于法律程序、求助于外国,都是可行的。但是在组织呢?你有什么申诉方式?”
“为什么不公平?是因为本来应该走的法律程序被权力污染了。应该遵守法律的人没有遵守,所以被统治的人会说不公平。太子犯法,本应与庶民同罪。”白井凉奈条理清晰,越战越勇,“但暗世界不一样。暗世界的法律本来就是不公平的。谁能力越强,谁权力越大,弱肉强食,这就是暗世界。因为没有公平,所以也没有不公平。凡是走进黑暗的人,都应该做好这个觉悟,杀人者人恒杀之。能力强的时候,活一天是一天,声色犬马,纵情享乐。能力下滑,失去了统治地位,被小弟反杀,也不该有怨言。”
降谷零瞪着她,过了好久,才挤出一句话,“那你宁愿不得好死?”
白井凉奈纠正他,“不是我,是平行世界的我。”她的目光在赤井秀一和降谷零身上来回扫视,“你们问为什么平行世界的我选择了黑暗,我就站在平行世界的我的立场上回答你们,我解释得清楚吗?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有。”赤井秀一发言,“既然你说,杀人者人恒杀之,不就和你之前说的自相矛盾了吗?只要选择了黑暗,不幸的发生就不是偶然的,而是必然的。黑暗光明,仍旧是不一样的,并不是小部分人或是大部分人的驻匪的区别。”
“杀人者人恒杀之,这是觉悟,但不一定会发生。人总有侥幸心理,认为自己可以成为例外。”她回答,“我觉得这是可以理解的。”
“有什么意义呢?”降谷零问道,“加入组织,有什么意义呢?”
她露出奇怪的笑容,“你问我有什么意义的话……我觉得这是很好想明白的,你不懂吗?这样吧,不如我来扮演平行世界的自己,你来扮演反对者吧。”
辩论开始,正方代表降谷零,反方代表白井凉奈。
“加入组织是为了获得权力、地位和财富。”
“从政从商一样能获得权力、地位和财富,而且风险更小。”
“但也更慢。你在警察厅工作,不更明白这一点吗?即使破了再多案子,也要熬资历,才能一步一步爬上去。而在暗世界,只要能力强,就能身居高位。”
“无法否认,现在确实这样的问题,但我们可以做出改变。”
“是你,不是我们。”她再次纠正他的用词,“你觉得可以改变,但要多少年?那时你多少岁了?而我加入黑暗,年轻时就可以获得享受。更何况,我不认为区区个人就能做出改变。而且,你又怎么能保证你在官僚体系里待久了,不会被腐化?多少理想主义者都堕落了。”
赤井秀一插话,“那你可以移居其他国家。”
降谷零狠狠刮了赤井秀一一眼。
白井凉奈开口:“天下乌鸦一般黑。欧美就没有问题了吗?在美国,钱是万能的。两党政治已经滑入极端,二元对立,被利益集团所影响。英国,更不用说了,低效,受到制约。哪里是乌托邦呢?没有。”
“既然钱是万能的,那不就可以了吗?”赤井秀一抢白。
“钱几乎是万能的。”她修改自己的措词,“爱泼斯坦自杀于狱中,你怎么说?”
“你怎么能拿爱泼斯坦举例子!”降谷零又惊又怒,“他可是罪大恶极的罪犯。”
“他是罪犯,他应该经过审判,然后抓捕所有涉事人员。但是因为牵扯到权贵,他就被迫自杀了。”她答道,“承认吧,波本,往上爬都是有风险的,在哪里都一样。”
诸伏景光坐在餐桌前,一直关注着叁个人的对峙,但他还有工作,离不开电脑,无法加入对话。
“你知道组织做的恶心事吗?”降谷零把话题牵回来,“就算你不介意杀害无辜,难道你不担心害死你的家人朋友?”
她眼珠子一转,“这确实是个问题。但你们说过,有些世界的我选择了第叁条路,并不完全忠于组织。”
赤井秀一陷入沉默,上一世她说过的话历历在目。前几世白井凉奈的灵魂仿佛出现在她身后,与此时此刻的她融为一体。
忽然,灵光一现,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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