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斯人已逝(1 / 2)
那紫衣女子态度转得太快,祝君君懵了一下,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对方刚才到底问了什么。
簪子?什么簪子?
祝君君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手指碰到一截平平无奇的木簪,她一下子想了起来——这支簪子原本是宋鸾羽的,她常用的那支找不到了这才用了它,外型看着再寻常不过,丢到地上都未必能发现。
可这女子却因它这般惊异,难道说是这簪子有何特别之处?还是这簪子原本的主人与这女子有旧?
然而,这事凶吉难料,祝君君在没有弄明白之前决定还是不要说出宋鸾羽的名字,并且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往那人身上瞟。
不过宋鸾羽既然在场,自是也听到了紫衣女子的问话。
他同样是吃了一惊,心说那簪子是自己亡母的遗物,怎会有人认得,莫非那血犼教的副教主和他早逝的娘亲有什么关系不成?
他不敢轻举妄动,便想和自己的师父、同样也是自己舅舅的何无尽商量对策,可转头去看时,却见对方竟是面色仓惶,双唇不住地颤抖着,整个身体好似僵住了一样。
宋鸾羽急忙问:“师父你怎么了?是毒性又加深了吗!”
“不,不……”何无尽满脸都是宋鸾羽看不懂的震惊悔恨之色,他僵着脖子缓缓摇着头,口中错乱地喃着,“不可能,这不可能……她怎么会……!”
“师父你说什么?可否再说清楚一点?”
宋鸾羽听了一会儿,却是什么也没听明白,而此时那紫衣女子久等不到祝君君的回答,已是耐心告罄,竟直接出手把那簪子从祝君君发髻上抽了出来,问话的语调也是冷酷至极:“妾身再问你一遍,这支九华朱心簪,是谁给你的!”
祝君君眼睁睁看着对方将那支她怎么都拗不断的木簪握于掌心,然后用内力轻而易举地将裹在外头的木料鹆烁龇鬯椋詈舐冻鲆恢ㄌ宄嗪烊缪傻挠耵16础□
前所未有的冰寒杀意将祝君君笼罩其中,眼看对方就要对自己下杀手,而蒋灵梧等人也都是一脸惊怒、随时要出手的样子,祝君君知晓自己不能再浪费时间犹豫,只好用眼神朝着那个人的方向看过去:“是——”
可就在这时,人群中宋鸾羽却倏地站了起来。
他衣着朴素,相貌却是俊秀非常,更有一身不染红尘的纯净气质,此刻站在演武场一众因中毒而面色惨白的人中犹如鹤立鸡群般:“簪子是在下的!”
宋鸾羽高声宣布,并主动往前走了两步:“这支簪子是在下不慎遗落,随后被这位姑娘捡到的,阁下若是与这簪子有旧,无论恩仇,都由在下受着,与这位姑娘无关!”
宋鸾羽这番话一点不出祝君君预料,可那紫衣女子接下来的反应却是祝君君完全没有想到的,她既没有再对她不利,也没有去找宋鸾羽的麻烦,反而忽然一动不动地伫在了原地,眼睛死死盯着宋鸾羽。
宋鸾羽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心道难不成这女子和他娘亲真有什么旧交情不成,刚想再说点什么,对方忽然问他:“你这身衣裳……你是元山派弟子?你,你叫什么名字……?”
宋鸾羽蹙紧眉头:“在下姓宋名鸾羽,的确是元山派弟子。”
“宋……鸾羽……?”
女子轻声重复了一遍,同时扼住祝君君命门的手也跟着松开了些许。
距离祝君君最近的蒋灵梧不由攥了攥拳,想出手把祝君君救出来,祝君君却快速朝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此刻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那太原城的昭武校尉宋风岩又和你是什么关系!”
果不其然,这紫衣女子的情绪忽然又躁怒起来,并高声喝问。
宋鸾羽愈发不解,但想了想,或许对方果真是要借这九华朱心簪为契机寻仇,这才要问清楚他家世身份,于是仍旧朗声回答道:“正是家父。”
只是他父亲任职昭武校尉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如今已升任太原城主。
“家父,你说宋风岩是家父……哈哈哈哈!”
不料这话一出,那女子却好似是听到了一个多么有趣的笑话,失控般的大笑起来。
那笑声当真是阴诡凄厉、邪佞无比,耳闻者犹如冰锥扎进骨髓,和她咫尺间的祝君君顿时面无血色,头痛欲裂,鼻下竟有血珠滚落。
宋鸾羽看在眼中,嘴上再不承认,心里也是为祝君君担忧的,便忍不住喝斥道:“够了,这有什么可笑的?家父宋风岩坐镇太原城二十余年,兢兢业业,一日不敢懈怠,岂容你这邪教妖妇放肆耻笑!”
“妖妇?”紫衣女子还未笑够,又被宋鸾羽这句称谓逗得忍俊不禁,“你说妾身是妖妇?”
“血犼教崇拜相枢邪魔,犯下滔天杀孽,丧尽天良,你虽是女子,却为虎作伥,不是妖妇又是什么?!”宋鸾羽已经不想再耗下去,干脆挑明话头,拔剑直指对方眉心,“那支九华朱心簪乃先妣遗物,若你与先妣有仇,今日大可冲着我来,我宋鸾羽当为她一战,若有半步退缩,死不超生!”
宋鸾羽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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