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跑了。(2 / 3)
牧洲侧头瞥了眼她,笑了,“舍得把我送给别人?”
“我说的是如果!”
她嗓音拔高,生怕这家伙当真,“假设的意思,等同于说胡话。”
他抬头揉揉她的头,低声道:“人这一生会遇见什么人,经历什么劫,全都是注定的,躲不过也逃不开。”
话音落地,车子刚好停在老宅门前的空坪上。
牧洲先下车,撑着伞过来给她开门,妮娜还在思索她刚才说的话,在他探身进来给她解安全带时,她拽住他的衬衣,看着他的眼睛问:“那我遇见你,算是我的劫吗?”
他想了想,轻轻点头。
“也是我的。”
雨后的老宅更显安静和诡异。
妮娜本想把屋子上上下下翻个遍找人,牧洲则牵着她的手径直走向画室那头。
画室门半开,消瘦的女人背对他们坐在画板前。
“静姝姐姐。”
妮娜急躁地推门而入,闻声回头的女人虚弱到随时可能会晕倒,她心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你们来了。”
静姝低咳不止,妮娜跑去扶她起身,她转头冲他们牵强一笑,“来得正好。”
她从画板前走到画室的角落,那里全是用纸张遮盖的画作,静姝看向牧洲,声音哑的几近消失,“搭把手可以吗?”
妮娜不明所以,牧洲却秒懂她的意思。
十几分钟后,数幅装裱好的画陆陆续续被男人搬运至宅子外的空地。
“全扔地上?”牧洲不确定地问。
她点头,斩钉截铁,“是。”
画杂乱地堆积在湿淋淋的地面,沾染污秽的脏水,或许连老天都感受到了她的绝望,雨也渐渐停了。
静姝用仅剩的力气提起整瓶高纯度酒精,面无表情地把那些透明液体泼洒在画上。
妮娜想上前说什么,牧洲伸手拦住,把她拉到身边。
空瓶“砰”地落地,地上滚了两圈,她问牧洲要了烟盒跟火机,抽出一根烟放在唇边,用火机点燃。
她深深吸了口,没敢吸进肺里,虚幻的白雾之间,静姝看见的,是她再也寻不回的青春。
“——轰!”
燃着微弱火星的香烟掉在浇满酒精的画上,顷刻间火光四溢,几度窜起的火团在空中噼里啪啦地在炸响。
静姝双眼呆滞地看着画一点点烧成灰烬,她眼底无半滴泪,唇角燃起释然的笑。
感性的妮娜红了眼眶,她清楚眼前燃烧的并不是画,而是女人付出过的真心和对爱情最纯真的期盼。
“姐姐”
她眼泪不止,抽泣地牵住静姝的手,冰冷的,宛如女人此刻的心。
“妮娜,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书上说,爱情就像潮汐,潮起潮落,周而复始,它是一个无止境的轮回。”
“可如果我不期待潮起,就不会遗憾潮落。”
静姝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心脏抽搐得疼,有气无力的张张唇瓣。
“我放过自己了。”
一个小时后。
他们把吊着最后一口气的静姝送回医院。
牧洲牵着她走出电梯,在医院大堂跟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擦肩而过,其中一个伟岸结实的背影成功吸引妮娜的注意。
“怎么了?”
她想了想,慢慢摇头。“没事。”
没道理啊,那人现在不是还在欧洲读医吗?
不可能是他,她肯定看错了。
如果他在这里,看见自己心爱的人被这么欺负,估计早把叶修远扔出去砍死一万次了。
甜腻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弹指一挥间,12月便到了。
北城不愧是雪城,接连下了一周的大雪,地面积雪深厚,寒风夹杂着绵密的白雪,仿佛来到雪精灵的王国。
原本单调乏味的生活因为有了牧洲的加入变得丰富多彩,她早睡早起,不再熬夜码字,男人也会时常来找她,两人甜甜蜜蜜,宛如一对热恋期的小情侣。
闲暇时间,两人会窝在沙发上看书看电影,她懒懒地躺在他腿上,他捧着一本书,声音有催眠的魔力,没多久她睡着了,他抱着她上床,再抱着她一起睡觉。
有时候他应酬时喝多了酒,死皮赖脸跑来她家要亲亲抱抱,偶尔狼性上来把她摁在餐桌上后入。
她吃不下突如其来的粗大,破口的叫声被男人用唇齿封印,无处安放的两手被人按在后腰,一下一下狠狠地往深处顶弄。
那晚,她喉咙都喊哑了,第二天直接下不来床,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12月中旬,两人商量好回江南不坐飞机,提前一天自驾出发,顺便欣赏沿路的风景。
回程的前两天,恰好是周六。
最近上映的电影里有部是妮娜一直想看的,牧洲早早订好票,傍晚时分开车来楼下接她,还带来她爱吃的面包。
离电影开场还有半个小时,他们在电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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