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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婿欺我 第4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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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作甚?”王氏一声高呼把崔沅绾震得清醒过来。定睛一看,那破碎惨淡的篦子,正是晏绥亲手给她做的那根。那段日子,晏绥黏人得紧,却总觉崔沅绾同他不亲近。恨不得把她眼挖出来,胳膊腿卸下来,把他的眼珠安在崔沅绾眼里,把他的胳膊接到她身上。他的爱愈发病态畸形,这篦子是他一夜未眠,跑到锻造铺里做的。篦子上刻着几片柳叶,刻着鱼戏莲叶。晏绥曾说,篦子若断,她的腿也会被折断。这般私密物件,只有崔沅绾一人能动。不过晏绥约莫没想到她娘家那个不成气的小弟,他万般护着的篦子,是他所谓真心所在,而今被外人随意摔断。“你都做了什么好事啊!”崔沅绾推开一脸懵的慕哥儿,这篦子实在是不一般,她心里气恼,通通发泄到慕哥儿身上。“我就不该叫你碰我!”慕哥儿被她低声吼了句,往后连退几步,实在怕得紧,坐到地上,嚎啕大哭。“一根银篦子而已,断了就断了,我赔你十根,何必这么穷酸!”慕哥儿止不住的哭声与王氏一声与一声高的呵斥闹得前堂混乱不堪。崔沅绾弯腰把摔断的篦子捡起来,再一抬头,满堂人都用着指责不解的目光瞪着她。养娘女使不敢说话,可她们的目光便是猝了毒一般,一刀刀往崔沅绾心里戳。“我……”“嗳,这家离了我,当真没法过下去!”屋外的话打断了崔沅绾的解释,熟悉的娇嗔呓语,竟给人恍如隔世的错觉。

作者有话说:恋爱脑化的晏狗:变身绣郎与簪郎,缝纫机踩起火,,今天更一万!) 五十:上位尾音绵长上俏, 自然只会是张氏。王氏冷眼,“姨娘还有脸回来?官人前脚刚走,你便潜入我府上。怎么不要你那大表哥了?”张氏穿着绛紫衣裳, 头上只戴着一根木簪,额前一缕发丝垂下来, 穿得难得素气,却总叫人觉着作风似行首小姐一般。下三滥的气息与崔府风气不相称,她不像姨娘, 倒像是瓦舍里的狐媚子。张氏破罐破摔,不搭理说风凉话的王氏, 反而满面春风地看着崔沅绾,叹着:“嗳,这不是二姐么, 终于舍得回趟娘家喽!”张氏绕着崔沅绾转, 上下打量。乌发玉肌,华贵雍容, 少了几分小家子气,多了几分成熟妩媚的贵气。“女婿真是会养人。”张氏眼眸明亮, 赞不绝口。王氏叫养娘把慕哥儿抱下去,见张氏毫无半点羞耻之意, 忍不住讥笑:“那是我女婿。姨娘都跑了娘家去了, 我就不把姨娘当成自家人了。方才官人在时, 我在官人面前提了几嘴姨娘做的好事。姨娘有错在先, 就休要怪我家无情无义。”“我可不跟某些人一样厚脸皮。”张氏趾高气扬,无意露出手腕上戴着的镯子, “我来贵府叨扰是来取我的贴身物件。自古树倒猢狲散, 何况先前成郎也跟我说过, 若他有事,我自行走便是。我俩爱过,分别自然要体面些,不能闹得太难看。”想必张氏也不知“树倒猢狲散”是何意思,只比王氏小几岁,却把爱恨嗔痴挂在口头上,不知羞。为老不尊,王氏最看不惯她这低贱样。“成郎能安然无恙地从狱里出来,多亏我大表哥。他在贵人手下做事,是贵人身边的红人。表哥一句话,成郎就脱罪开来。我想夫人到时还得给我表哥送份礼。”王氏气不打一处来,啐一口唾沫。既然人要走,王氏也不再给她留面子,撕破脸皮也比忍气吞声,听她说那些荒唐事的好。“姨娘,以前怎没发现你这脸皮比大内宫墙还厚实?妾室与外男私通,竟也好意思去郎婿家里炫耀一番!”王氏给她一计眼刀,见她左耳进右耳出,更是气急败坏,“你不是妻,哪里有郎婿来疼?当年官人许诺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因为你,官人才变了心!”“我呸!”张氏叉腰,她声音本就细,吼起高声来,只叫人觉着刺耳。“当年我跟着表哥在宣德街卖鲜鱼为生,是成郎先招惹了我。他先朝我走来,就别怪我做出后面的事。何况世间男郎,哪有不娶妾的?不娶妾,那是柳下惠!”张氏说罢,见王氏偷瞄崔沅绾一眼,心里蓦地沉了下来。崔沅绾方才揣着断裂篦子,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看着长辈发疯,颇为乖巧。只是张氏的话说得太过偏颇。晏绥不就是个没娶妾,只有妻,甚至都不叫女使近身服侍的柳下惠么?崔沅绾面色一僵,还未开口反驳,张氏便换上一副好说话的脸皮,仔细哄着,“二姐别介意,我是个没脑子的,看见什么就说什么。女婿对你一往情深,我羡慕还来不及呢。”大抵是利害牵扯,原先张氏急起来哪管崔沅绾心里感想,今见她攀高枝,自然想巴结一番。“我大表哥跟女婿是认得的,咱们一家亲。”张氏讪笑道。王氏看不惯,嘟囔道:“真是不要脸,泼皮成精没眼看。”张氏欠身,“不多做叨扰了,我这就叫帘姐儿收拾屋子。车就在府门外候着,我说到做到,绝不多做停留。”王氏疑惑,“官人还没来,你俩不再见一面么?”张氏回道:“该说的都说过了,留点体面,来日再见也好说话,不会觉着难堪。”这般潇洒随意,不像是张氏一贯拖泥带水的作风。“不过帘姐儿我要带走,就这一个要求,旁的随意处置。帘姐儿是我嫁来后唯一的知己,她懂我,也说过愿意跟随我去任何地方。我只要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使,夫人不会介意罢?”“约莫帘姐儿也没想到,她家娘子会到别家偷汉子去。要是早先知道你这墙头草脾性,定会哭着求我,赖在府里老死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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