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婿欺我 第87(2 / 2)
我说过,我也睡过几次小女娃,那又能怎样,给点钱封嘴就行。谁知你娘,就是那不知好歹的王氏,发现大姐下面流血腐烂,几乎把全城的大夫都请到家里看病。本来不想杀那么多人的,到最后只好把大夫仵作都杀死喽。下一步就是杀王氏,只是听人说,她疯了,她说不喜欢女娃了,一心想要个男娃。疯了也好,我犹豫再三,没动手。”夏昌往后一仰,头靠着案几,满不在意。
观摩着崔沅绾的怒火,半晌长哦了声。“现在想来,原来那王氏是假疯。我当真没做错,要是把王氏给杀了,崔娘子想是还不会知道这么精彩的真相罢。”绕了一个大圈子,沾血的衣裳,惊惶的娘,闭口不提的忌讳……大姐不是病死的,是被夏昌一步步杀死的。权势大于天,那时没人敢与他作对,有气只能认命,死往肚子里咽。崔沅绾提起剑,毫不留情地刺向夏昌的下身。“恶心的狗。”崔沅绾说道。剑锋一转,作恶多端的命根子终于被割了下来。“啊!”夏昌没料到她这步动作,狰狞的脸浮现痛意。“你……你……”夏昌狼狈地向后爬去。他以为崔沅绾能给他个痛快,不曾想却是要折磨他致死。“这一剑,为大姐,和那些枉死的女童。”剑锋把沾血的污秽物扔到一旁,踩住夏昌的腿,从腰间利落地掏出匕首,剜出夏昌的眼珠,扔到一旁。“啊!”夏昌疼得满地打滚。“这一剑,为我无辜的家人。”说着,拿剑刺穿夏昌的腹,毫不留情地把剑□□。血迸溅在她鞋上,她却毫不在意。最后一剑,刺在了夏昌的心上。开膛破肚,心脏停止跳动。夏昌求饶的声戛然而止。血迸在崔沅绾的脸上,被她抹开。“这一剑,为我自己。”若大姐安好无恙,王氏便不会有重男轻女的偏激性子出来。她不会下嫁林家,不会有那悲惨的一生。霎时,大火熊熊烧起,卷起破旧的帘子,爬遍腐朽的梁木。几根柱子倒地,带起更大的火来。烟尘味呛人,崔沅绾却毫不在意,放声大笑。“还没有结束……”浓烟叫她踉跄几步。一转身,看到了站在高台上的林之培。“还有你小子。”崔沅绾轻笑一声。前世今生,所有的仇,都在这场大火里解决了罢。“林之培,你想怎么死。”崔沅绾持一把沾血的长剑,快步走了过去。火光中,林之培的眼神诡异幽怨,隐隐闪过一丝快意:“我站着死。我什么都不做。你沾了夏昌的血,就算从这里出去,也会有一身花柳病。”林之培唉声叹气,“嗳,得了花柳病,晏绥还会要你么?你骄傲不肯低头,这张脸要是被毁了,你还会受人喜欢么?你会跌下神坛,染上我的腐朽气。还有有人爱你么,还有有人敬你么?”杀人诛心,换做没活过一次的崔沅绾,她会被林之培的话击败。可眼下站在林之培面前的,是忍辱负重、韬光养晦的人。她不会在意小人的话。“什么你的?”崔沅绾一脚把林之培踢倒在地,“我不在乎花柳病,我也从未想过从这里出去。我要的是同归于尽,杀了你,也不枉老天叫我重活一次。”“没想到罢,你口中的小贱人又活了过来。你厌恶的糟糠妻,此刻把你踩在脚下。”崔沅绾狠狠踩着林之培的胸膛,喃喃自语,脸上激动神色愈发明显。火光映得她如地府里爬上来的阎罗,林之培心颤,“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崔沅绾却嘘了声,眼神近乎癫狂。“你听不懂,但无论前世今生,骨子里都是一个人。低贱、卑劣、不知好歹。”崔沅绾用剑挑断林之培的手脚筋,让他只能像蛆虫一样攀爬扭打。林之培痛苦叫喊,崔沅绾眼神一冷,“我说过,你要安静。”她又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想着在山里是如何做烤兔的,把林之培当做一头畜生,肆无忌惮地刮着。她让林之培撑到最后一口气。“上路罢。”她笑得灿烂而又残忍,一刀划破林之培的喉咙。火势愈演愈烈,在林之培断气的那一刻,无数梁柱倒地,火舌似要把所有物件都烧之殆尽。可这一刻,是崔沅绾经历过的,最静谧安宁的一刻。“都结束了。”她低声呢喃一句。匕首,长剑如脱缰之马,洒落在地。她没辜负老天,也不敢多做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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