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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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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将热水注入浴桶时,发出哗啦啦的水声。

待调好水温,将胰子、巾帕等物放置好,一个婢女到了卧房外,隔着一方垂落的帘子低声道:“郎君,洗浴的水已备好。”

隔了两息,里头方传出一声有气无力的回应:“好~~”

这偏院的规矩,所有仆从无论男女,非请不可入,更不可贸贸然进入卧房。

婢女不能进去,听见里头的声音,到底有些难担忧:“郎君可是病了?不若奴前去唤了郎中前来。”

嘉柔埋身于被褥中,鬓角微微有些濡湿,唇色比脸色红润不了多少。

远处的僧人念经声传到此处,嗡嗡一片,像是无数的蜂子在闹腾。

“外头是什么热闹?”她问。

“雀离大寺的僧医前来给老阿吉诊病,据闻高僧们也出动,在阿吉家的帐子前布下了结界,正高念佛经,同老阿吉身上的邪祟斗法呢!”

什么?竟是这般热闹?

衾被下的嘉柔下意识就要爬起身,只将将一动弹,腹间便痛的厉害,只得又躺下去。

她问那婢子:“古兰阿嫲的病能医吗?不是说医僧要年才能成,怎地这般快?老阿吉可愿受医?”

主人隐似患病,这偏院中的仆从哪里敢跑出去大喇喇看热闹,婢子也只是听旁人提了一嘴,此时猜测道:“薛都护亲自带着数十僧人前来,该是能斗过那邪祟,救下老阿吉。”

嘉柔便为她不能亲见而叹了一口气,郁郁了一阵,方道:“我无碍,你出去吧,两刻钟后进来倒水……”

婢子退出去,依言将门轻掩,心中到底担忧,抬手招来一个仆从,如此交代了一番。仆从立刻转身,急匆匆去了。

嘉柔又躺了一阵,咬牙起身到了耳房。

她解去中衣,又解去身上缠着的裹胸布,待进了浴桶,整个身子都浸泡进水中,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热气,这才终于有所松懈。

待缓过来一口仙气,便有些愤愤。

让一个女纨绔葵水不调,老天是怎么想的?!

更何况让她如何就医?

-老先生烦请瞧一瞧,在下这毛病可影响吃喝玩乐?

-女子这几日往往适合静养,莫多喝多玩……等等,咦,你明明是位郎君,可怎地有着女郎的脉象?咦,你这细皮嫩肉的模样,怎地越看越像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女郎?

后面的发展大概也不难猜。

左右是她诚信尽失,不但不是潘安,连男子也不是。丢了当夫子的好差事不说,还要被押回长安。

她在热水中闭着眼泡了一阵,正要解了头上发髻,忽然听得外头一阵脚步声。

她尚未想明白哪个仆从这般脚重,便听得一道似陌生又极为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潘夫子如何了?”

她忙摇了摇脑袋。

她这是已经睡着了?

怎地就做起了梦来?

死对头薛琅的声音出现在她梦中,这看起来是噩梦的走向啊。

正迷瞪着,外头传来侍女担忧的声音:“郎君不吃不喝睡了半日,实在令奴担忧。”

语调中又多了些惴惴不安:“婢子本是向三郎送信,怎地大都护竟来了……”

还是那个冷清而浑厚的声音:“无妨。潘夫子如今人在何处?”

她身子一颤,原本还昏沉的脑袋登时清醒了两分。

这不是梦!

这听起来,外头的人是要进来?

她下意识就要跳出澡盆,待往外一冒头,心中大呼糟糕。

她方才除下的中衣和裹胸布全随手丢在了地上,已被浴桶中泼洒出来的水浸泡得湿淋淋。而干净的中衣此时还放在她的卧房里,出来时忘得一干二净。

浴桶中的水清透明亮,没有一丝遮掩。

她原本胸前还只是普普通通,自到达龟兹后日日乳酪、马奶、奶皮子、酥油不断,如今已颇为可观,更费裹胸布了。

她几乎能想象,那可恶的薛琅身高腿长往浴桶前一站,将水中诸景看得清清楚楚不说,还要刻意挑一挑眉头,欠揍地说上一句“不过如此”。

她不但被看光光,还要遭受这般羞辱!

她身子一抖,忙要大喊侍女守好门,荡起的水花却一下子飞溅进口中,激得她连声咳嗽。

外头的薛琅听得,瞥眼看向身边的僧医戒荤。

戒荤摸了摸刺手的光头,低声道:“听这咳嗽的动静,倒像是病得不轻。只究竟如何,还要近身观过才好。”

耳房中泡在水里的嘉柔一时心神大乱,扬声大喊:“不许进来。”

外头厩槽中的大力此时忽然“格尔嘎”了一声,她的那句话传到门外时,前两个字全被驴叫声遮掩。

众人只听见了十分干脆的两个字:“进来!”

其声之嘹亮,简直是望穿秋水、苦苦期盼。

侍女原本忖着夫子尚未沐浴完,正要婉言请众人先去偏厅等待片刻,听闻此二字,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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