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2 / 3)
那副将笑道:“那真是可惜了, 你若跟去看过,便知道那驴有多出乎意料了。从未见过这般驴……”
王怀安听得心痒痒, 一边驾马一边侧首往前望去, 那驴已成了极远处的一个小黑点。
他又打马上前, 到了薛琅后方,忍不住问:“大都护,卑职可能骑一骑潘安的驴?”
无论怎么说,大都护都出手救了潘安。
自己的话潘安不听,大都护出面他总要卖两分面子吧。
薛琅抬首往远处看去,群马跑了这一阵,终于瞧见驴与潘安都等在路边。
路边有一泓碧清小溪,驴便在那处饮水。饮完水又跑去边上闻花,嗅出哪朵能吃,便大嘴一张,舌头一卷,那花就进了腹间。
潘安已下了地,就靠在驴身上,虽还有些郁郁之态,却也不再是只会气得哇哇哭的少年郎。
他勾了勾唇角,朗声道:“既是他的驴,自是他做主。”
战马临行前已喂过草料,中途是不打算停留的。群马奔腾一晃而过,王怀安往后望去,见那一人一马并未追来,依然悠闲在歇息。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马后又传来蹄声,几息后驴便带着潘安赶上来。
王怀安不由落后两息,与她并驾,正想说两句客套话,好同她攀攀交情,让他骑一骑她的驴,她却先高喊:“要下暴雨啦!”
今日的卯日星君整日藏在云朵背后躲懒,云层是有些密,可并不算多沉闷,离下雨还有些早,更遑论是暴雨。
此时已过了晌午,离掌灯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得再加速赶一赶,才能在子夜前入城。
嘉柔见王怀安一脸的不相信,立刻加速冲到了队首,到了薛琅身畔。
一阵风吹来,她高声大喊:“要下暴雨啦……”
薛琅放缓了马速,抬手看了一阵天色,显然也似不太相信。
行军在外,将士们大多熟知观雨相。
此时空气不算沉闷,云朵也不乌沉,确然不像要下雨的样子。
“大力放屁啦!”她喊道,恰是此时,果听得“噗”地一声从驴尾后传来。
王怀安如今对牲口的屁颇有些介怀,但凡有牲口放屁,就莫名其妙的脸疼,不由往边上躲了躲。
嘉柔续道:“它有个食了苜蓿草、暴雨大雪来临前就会腹胀的毛病。它方才正巧在路边吃了苜蓿草……”
话未说完,大力又崩出一个屁。
“看这模样,最多一刻钟雨就要落下,”她指了指自己的脸,“我有伤,淋不得雨。”
薛琅极想相信她,只是驴这理由又太过牵强,若因此而慢了脚程,就得睡在荒郊野地里。
“你……”
她一摆手,“不信拉倒,我可不能拿我这张脸去冒险。白大郎主理的窟寺就在这附近,我去那处躲雨啦!”
话毕,双脚轻夹驴腹,大力便似箭一般冲了出去,须臾间就出了一里地外。那处有个岔道,通向一处连绵山峦,龟兹众多窟寺便修在半空的山峦中。
她停在岔路口,向他们遥遥挥手。
薛琅勾一勾唇。双腿一夹马腹,率领众人闪电一般跃过岔路,急速往前去了。
腾腾蹄声中,大力又连放两个屁。
嘉柔探手抚一抚驴脑袋,望着远去的背景,喃喃道:“我是想答谢他的相助之恩,可是他不信你的屁,他就只能自求多福啦!”
陡然吹了一阵小风,风中已现凉意。
嘉柔调转驴头,向岔路里奔腾而去。
风很快转大,经过层峦的密林时,些许小树已被压得直不起腰。林间吃草的马群被风惊得到处乱窜,牧马的老农只有一人,挡得了左边挡不了右边,被这陡然而来的狂风催得束手无策。
嘉柔认出来,这是今晨她同白家人前往龟兹王的行宫路上,经过前头大路时曾遇上的家仆瓦雅达。
彼时瓦雅达正候在半路上,受白大郎的指派给白家人送吃食。
她忙高声大喊:“瓦雅达,暴雨要来啦,快回去躲雨。”
瓦雅达正擒住了头马,用力拽着缰绳要将马带离,听见声音,老农回头应着:“谁说不是呢,可这该死的风惊吓了老马,它不走,旁的马更不会跟上来。”
她抬头看天,但见乌云滚滚,如来势汹汹的伽蓝公主,杀气腾腾在天边集结,随时都要落下。
夏日的龟兹虽炎热,可此时风已颇冷,若是再被浇一身雨,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她连忙下驴跑进林间,同老农一起拽那马,那马却一时犯了倔病,挨着一棵树无论如何不挪动。
她连忙从随身挂着的荷包里,将原本备给大力的麻糖取出两颗凑去马嘴边,马只怔忪了一瞬,便将麻糖卷进了嘴里,嚼得咔咔响。
瓦雅达趁机再一用力,老马四蹄一迈,终于顺从跟着他走。
其余马儿自也跟随,须臾间便出了密林。
二人顾不上多言,立刻打马疾走,天上雷鸣已是轰隆隆,似天兵手持铜锣敲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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