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2 / 3)
越到龟兹,再续前缘。
刚过三更, 阖城皆被夜色侵袭。
稀稀拉拉的星斗悬挂在如墨苍穹上,也似在懒洋洋打瞌睡。
巡视的兵卒将将走过,两道黑影顺着墙头一跃, 轻轻落进了安西都护府的地界。
王怀安当即上前, “大都护。”
来者将覆面巾子拉下,露出一张似刀芒般锋利的面颊。
他并不多言,只道:“进房中再说。”
王怀安与另一人忙跟在他身后。
如霜的月光缓缓洒下来,都护府一排又一排并列而建的营舍似耕种得整整齐齐的农田。
待经过一间房舍, 持续难息的鼾声正从里头传出来, 似一把大锯拉在石头上, 刺耳地让人难受。
“是北庭赵都护歇在里头, 他今儿骑马在日头底下转悠了四五个时辰, 累坏了呢。”王怀安道。
薛琅不由一笑, 故意“咚”地一脚踢在门扉上, 里头鼾声骤停, 有人怒喝一声:“什么人?”
随之“叮”的一声响,什么物件倏地破门,钉在了厚重门扉上, 只朝外露出个尖尖角。
薛琅面上露出一点促狭,提声道:“赵都护, 辛苦了!”
回转头向与他一同回来的副将道:“你去同他们说说进展。”
“是。”副将忙抱拳, 跟在王怀安身后去了。
房中灯烛已亮, 门扉“吱呀”一声打开, 北庭都护府赵将军站在门边,张开嘴重重打了个哈欠, 瓮声瓮气道:“扮做你游了半个龟兹城, 比老子率兵打仗还累。”
他同薛琅一般高, 身形也相似。原本唇上有寸把长的八字须,因要假扮薛琅,只得狠心剃去。
两人皆是瘦长脸,专程做些掩饰,只要不近身细看,倒也能以假乱真。
选赵都护实是没有办法,西州都护府上万人,找不出一个与他稍似之人,只有劳烦北庭都护府了。
做了这般戏,要对付的,是突厥细作。
五年前一战,突厥人元气大伤。至今已休养生息了五年,忽然有所行动,这不得不堤防。
此行一共发现四个细作,捉了三个,外逃一个。而他们任务尚未完成,想要更隐蔽的实施计划,头号要堤防的便是安西都护府。
世人皆以为一军将领位高权重,手中有上万人可调配,要逮突厥细作,也不至于亲自出马。
他们这般想,他便让他们看到他们想看的,等他们因此有所行动,才会将他想看的做给他看。
礼尚往来,本该如此。
他抬手从门扉上取下钉上去的飞镖,似笑非笑道:“赵将军对我安西都护府实在不够信赖,莫说睡在房中,便是躺在大门外,也没有人能伤你。”
赵都护哈哈两笑,上前接过飞镖,问道:“如何?可捉住了那些突厥贼子?”
“还早,”薛琅慢悠悠坐去胡床上,抬手倒了一盏冷茶,一边慢品一边道,“已寻出了一处窝点,是否还有,要再跟两日。不着急,线再放长一些,钓到的鱼才够大。”
赵将军见他身上夜行衣风尘仆仆,料想他虽说得这般松快,其间也定然有些惊险之处。
只转眼一想,薛琅既要这般行事,自是已做下周全计划,便不去杞人忧天,也为自己倒了杯冷茶吃过,方打了个哈欠同他说些闲话:“我此番前来,倒是开了眼界。未成想贤弟的桃花在这龟兹城竟如此惊人。”
薛琅瞥他一眼,吃茶的手一顿,“可是有人挤到了你跟前,看了你的脸?”
“那倒未曾,本将军手中握着的长刀,也要让他们退避三舍。”
却又嗤笑了两声,“只未曾想到,龟兹城有这般多的方脸的男子,我看了整半日,如今见到桌案一角,都觉得有些恶心得慌。”
他见薛琅神色不变,便又有些佩服:“倒是让你提前料到龟兹细作定然会借机混在这些方脸中,否则这逃贼倒是难诱捕。”
“那倒是要,多谢龟兹的亲王了。”薛琅淡笑。
赵都护瞥他一眼,做出一副探人隐私的八卦样:“我今日听闻的荒唐事实在有些刺激,说的是,白亲王三子的夫子痴恋于你,可你中意的却是你那近卫,而你那近卫却又迷恋潘夫子。你们仨,断袖都断了个圈圈……”
薛琅神色不变,“没有的事。”
赵都护见他近乎没有多的反应,不由有些兴致索然,便收了逗趣的心思。
“只是,待捉住龟兹细作后,这些指望搭上你飞黄腾达的断袖小人又如何了结?”赵都护倒是替他头疼,“当年那西南小国还未归顺大盛,又纠结大军要起兵,两个短命王子动了你的心思,一战送他们上西天也是顺手之事。只西州早已归附大盛,两邦自来交好,杀却是杀不得。”
薛琅淡声道:“我省得。”
“你可想到了杜绝此事的法子?”
薛琅眉头略略一蹙,“时日还长,再想吧。”
一时王怀安又送来些提前备好的炙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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