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1 / 3)
果然薛琅脸色已一沉,同他道:“你骑马去寻一寻潘安。”
马儿驮着王怀安往远处草原去了,薛琅下了长安桥,渐渐到了屯田处。
已是黄昏,此时本该是将士们行完晚操,疲惫地回营洗漱和躺尸的时候,却见远处膳房前一片开阔处围着一群人,也不知在看什么热闹。
他牵马过了卫所,再行了几步,便见牧监急匆匆前来,看到他如同见了救苦救难的菩萨,“将军竟在此,快快前去看看潘夫子吧!”
他脚步一顿。
潘安竟在这里?
“他怎地了?”他问。
牧监一时半刻难以说清楚,一张脸纠结成一朵菊花,上前替他牵着马,“将军去看了便知了。”
一瞬间的踌躇后,他不由分说大跨步往前。
将士们瞧见他的身影,纷纷让出一条路。
路的端头,那片开阔处的中间地带,潘安正坐在一个小马扎上,面上微微带着笑意,抱着一根半人高的笤帚不知在作何。
二十几日未见,匍一相见,他竟一时有些陌生。
他轻吸了一口气,抬步上前,到了她跟前。
她意识到身畔有了人,抓挤的手一顿,抬头看向他,粲然一笑,“阿耶,你回来啦。”
他眉头一蹙,当即转首喝道:“谁给他饮了酒?”
火头营的疱兵上前,苦着脸道:“哪里饮过酒,是潘夫子吃了毒野菇。晌午他来营中看褐牛时,几个兄弟正在摘野菇,他一时兴起也要跟着摘,不知怎地便将毒菇混在了里头。原本就没摘几个,他占强全都吃个干净……就只毒了他一人,现下是生了幻觉。”
“如何不给他灌药?”
“我等一动他,他便大喊非礼,无人敢上前……”
他眉头又是一蹙,便见潘安已偏头问:“阿耶,你要饮什么?”
此时牧监赶过来,低声同薛琅道:“他瞧见穿着盔甲之人便唤阿耶,营中的兄弟不敢占他便宜,全都解了甲。”
薛琅转首,这才发现便连数位在此训兵的副将,也未穿盔甲。
“胡闹!”他低叱一声,再垂眼时,却见潘安两只手在笤帚上捏挤了一阵,最后双手做出个捧钵的姿势向他高举:“阿耶,饮!”
“这笤帚是羊,这是他在挤羊奶,营里的兄弟们都给他追着饮了个遍。”牧监道。
“令军医煎药。”他叮嘱牧监,方上前看了潘安几息,往前探手,虚空做出个接碗钵的姿势,再抬手一饮……
她却坐在小马扎上放声笑了几笑。
他“饮奶”的手一顿,偏眼看她,却见她一副坏事得手的满意劲儿,得意地提醒他:“那是羊尿。”
他不由垂了手。
她笑完,又有模有样地“挤”了一碗,重新递给他,“饮这碗。”
他再睨她一眼,上前接过碗,顿了几顿,作势抬首去饮。
她“扑哧”一声又笑了出来,“这也是羊尿!阿耶怎地不识色?奶是乳白,这是黄色啊!”
薛琅:“……”
作者有话说:
嘉柔:还想同本纨绔分手?送你喝尿!
——
不好意思,才码出来。
这两天实在太疲惫了,脑子完全转动不了。
明天想请个假,恢复一下状态,后天中午十二点再更。
徐徐药香于营地中渐起。
薛琅连饮了三碗“羊尿”, 终于有打都护府而来的副将求见,将他从第四碗之前解救出来。
“阿耶要去何处?”
他身形将动,嘉柔当即抱着笤帚站起身, “阿耶可是不喜饮羊尿, 想要逃开?”
旷野四合,天上流云如注,营中数根火把将周遭照得亮堂。
嘉柔微微歪了脑袋,清澈的眸中隐透焦急。
他的声音低沉:“喜欢。”
她瞬间因吃惊睁大了眼睛, “阿耶竟喜饮羊尿?阿耶的喜好怎地如此恶心人?”
周遭“嗤”地起了一声笑。
薛琅转眸, 凌厉眼风缓缓定在一棵胡杨树的高处。
李剑抱剑坐在树杈上, 瞧见他的眸光, 终于舍得主动说上两句话:“我只会杀人, 不会验菇。放心, 毒菇吃不死人。”
薛琅缓缓垂首, 又冷冷环视一周。
场上看热闹的兵卒们瞬间走得空空, 只余军医手持蒲扇亲自在红泥小炉边守着药锅煎药,又是吹气又是扇风,显得因忙碌而顾不上去看那些不该看的热闹。
嘉柔已牵着她的“羊”到了他跟前, 空着的那只手往前一伸,便牵住了他的手, “阿耶, 你可是要回营里?你带着儿, 儿与小羊都悄悄的, 阿娘不会知道的。”
她的手几许温凉,却如蜂蛰一般, 他瞬间便抽离出来, 往旁处看了几息, 方回首道:“我有要事,你不可跟随。”
她一把丢开“羊”,往前扑去,明明能轻易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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