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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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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人已提前拜祭过,佛龛前头的香炉里插着燃了半截的檀香,青烟盘旋往上。

在长安香火最盛的大慈恩寺里,也供奉着崔将军的牌位。

那里的崔将军比此处风光,有一处隔间专门用来祭拜她阿耶,里头还供奉着将军石像,同神佛的待遇相当。

在崔家的族地中还有崔将军的衣冠冢,依然是风光的一座坟头,由圣人御笔题词,以悼念功勋。

只那里的崔将军只有他一人,没有这些一同征战到最后一刻的战友。

她默默跟着赵勇祭拜过,供上带来的鲜果,又去寻见潘永年的牌位。

这位她名义上的阿耶的牌位混在高墙的最上间,要敬香得踩着梯子。

僧人在下头扶梯,她一路到了高处,但见潘永年的佛龛前也供奉着一炷香,也已燃了半截。

不知谁人,会如她一般来同时祭拜崔将军与潘永年。

待踩着木梯下来,便见一位小僧人正同赵勇提及香火钱:“赵施主两个月前送来添香油的半个金饼已是用尽,寺中还格外拨了两贯钱,却也撑不住两万余佛龛……”

赵勇连忙向那小僧人挤眉弄眼,嘉柔却已听了个清楚,吃惊道:“世伯,这些佛龛,全是你所供?”

赵勇正想着如何遮掩,却见另一个老僧人已快步到了跟前,扯开那小和尚,双手合十解释:“方才来了两位施主,已为安西军的佛龛添上了香油。只尚未来得及入账,小僧人不知此事,才险些重复讨了香油钱。”

“还有人添香油?会是谁?”赵勇倒是吃了一惊。此处偏僻,过去五年只有他一人。今日怎地无端端又冒出人来?

那僧人却摇摇头,“两位施主不愿留姓名,小寺自是不能强求。”

嘉柔心中忽然一动,忙问那僧人:“里头可有位高高大大、分外英俊的郎君?”

僧人摇头,“并无,而是……”

“大胡子,”她当即道,“是两个大胡子的郎君,是也不是?”

僧人双手合十,“确然是这般长相。”

她转身便跑,出了神殿,沿着几处台阶而下,绕过一池快开败了的荷花池,一步跨出了庙门。

那棵梨树下头空荡荡,原本栓着一匹黑如锦缎的骏马,此时已不见了身影。

作者有话说:

来了。

这一章是大都护神隐的一章。

——

我简略说一下,这个故事的主线就是男女主的感情。整体设定是围绕爱,是表达残酷的战争背后的温情,也是女主与父爱和解的过程。我一直在尽量保护这种氛围,不愿意把残忍的一面暴露于前。那些朝堂争斗在故事背景里是有,但不是这个故事想要讲的。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不复杂的小故事。大家喜欢我很感激,有不足之处,下本书再改进。么么哒。

苍翠的山峦无尽连绵, 几蓬粗壮的树子交相掩映,将山下的镇子遮了一半。

嘉柔站在半山腰的白云寺外,隐见窄如片叶般的街角有人骑马一闪, 不见了身影, 却已完全看不清那马是否黑马,那人是否粘着髭须。

寺中铜钟声声敲响,与极远处五弦琴的曲声相和,俗戒与红尘缠绕, 竟绕出了几分缠绵契合。

嘉柔心中陡然涌出一股莫名失落, 攥着手怔怔站了一阵, 想着给潘永年上香的人如若真是薛琅, 他出来骑马时看到大力, 一定会返回庙中寻她的。既未寻她, 那人定不是薛琅。

再转头一看, 大力原本栓在寺庙院墙最里头, 可角落那里正好有一丛大力爱吃的苏丹草。此时它头靠墙,只将尾腚朝着外头,任谁经过都难一眼认出来。

所以, 那敬香之人,究竟是不是薛琅呢?

她回到大雄宝殿时, 赵勇同僧人仍在窃窃私语。见她进来, 赵勇当即住了嘴, 似做贼被她捉住一般, 面色很是讪讪。

“世伯便是因供着两万安西军牌位,客栈的买卖才一直被拖累?”

“没有的事, 你莫看牌位多, 花不了几个银钱……”

她便也不同他多言, 只从束在身后的包袱皮里翻出四个沉甸甸的金饼,整整齐齐往香案上一码。

赵勇当即道:“这可不成,不能用你的银钱……”

她推开他的手, “儿不是为你,儿是为儿的两个……”

她转首往大殿一寻,但见李剑正在挨个给安西军上香,他那把哪怕睡觉时都要抱在臂弯的宝剑倒是舍得放在一边,手中换上的是几根檀香。

她知晓江湖人士耳聪目明,有些还会读唇语,她不宜发出声音,便只向赵勇比了两根手指,眸光再往崔将军同潘永年的牌位方向瞟去两眼,暗示那是她的两个阿耶,又道:“我为了他们在天上吃饱些,不是为了你。”

赵勇被她如此一说,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顿了顿又道:“是只供那两位,还是全体安西军都有?”

“自然是全有哇!我崔……我潘安如今富得流油,还怕供不起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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