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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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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下一松,公主不在更好,左右她也不是真为公主而来。

“宫中新近可来了一批从白氏窟寺而来的画僧?其中有一人法号一诚,据闻是拨去给公主画像的,”她掏出一颗玉珠子递过去,“劳烦这位阿姐带路见一见他。”

那宫婢眼馋极了,却不敢接下,“宫中这半年都未进过画僧,不知潘夫子从何处听闻此事?”

“未曾?”嘉柔不禁一恼。

白大郎,竟又欺她。

只这般谎话一查便能戳穿,他行此招又图什么?

雪片扑簌落在毡帐顶上。

帐篷里,硕大的火盆中火苗已萎,余光红而不广,为这帐中陡添几分暧昧。

安四郎双手被吊在床榻两侧,竭力往后挪动,一张脸苍白至极,“你,你要作甚?”

七公主缓缓解下厚重外裳,露出里头薄如蝉翼的一层锦袍。

她向他缓缓逼近,指尖随着眸光长久地流连在他的面上,不放过哪怕一颗针尖大的小痣。

待将他的脸看得清清楚楚,方向他缓缓一笑,“安四郎,你我又见面了……”

她手腕一转,摸出一把小小的匕首。

寒光一闪,他的衣衫从上而下被划开,直到一路到了他的尽头。

他几许挣扎,无望地闭上了眼。

有一只火热的手搭上了他的胸膛。

“今夜,让你成为本公主的男人……”

外间,雪与风深深纠缠在一起,难分彼此。

作者有话说:

舅母驾到。恭喜你们,你们猜对了,撒花。(修改了一下,把公主和舅舅有过往挑明了。本来想再放一放再挑明。)

好,有人吵着要看掉马?

我只想说,明天,不见不散,让你们好看。

散席已是三更。

就寝自是在都护府中。

嘉柔还是住在薛琅营房的隔壁。

这是一间极敞亮的房舍, 日头初升的第一缕光一定最先照进来,月华圆缺的最后一抹银辉也一定最后才离去。

如果开着半扇窗,睡在床榻上, 在晴朗的夜晚, 正好能看到檐外的一方天,和天上的几颗星子。

嘉柔上回住进来时,便知晓这是极好的一间房舍。

然她却莫名地有些心绪难安。

房中的火盆热得让人心生烦躁,她坐起身, 随意绑了发髻, 拢上披风, 静静打开了房门。

疾风已住, 秋末的第一场雪还在无声无息飘落。短短几个时辰, 竟已漫过脚腕。雪上皆是脚印, 是不久前最后一批从将军营舍中离去的将士留下。

薛琅房中的灯烛还亮着, 他伏案的身影久久印在窗纸上。

嘉柔从不知武将也是这般劳累。

原来他们并不是只需练兵与冲杀。

还有很多伏案俗务要占用更多的歇息时间。

王怀安端着一个红漆盘从里头出来, 瞧见她,便快快往前行了几步,方低声问道:“潘夫子怎地还未歇息?”

她看着红漆盘里盛着的一只空瓷碗, 碗底里一点汁水如漆。

她探手两指提起碗沿,凑在鼻端一嗅。

苦的。

不是醒酒汤, 竟是汤药。

“这是薛琅喝的药?他怎地了?”

王怀安忖了忖, 方低声道:“将军此前征战受伤留下些病根, 天寒时会发作, 骨头跟针扎似的疼,少不得要服两剂药。”

嘉柔一怔, 她竟不知薛琅旧疾发作。

在整个宴席上, 甚至回到都护府, 他都行止正常,她未曾察觉一丝丝他难受的模样。

“年初遇见潘夫子时,我打算同你买大力,本是一位郎中开的药方,药引需用驴皮。只我见大力身子虽瘦、四蹄却极壮硕,私心里想着或许对将军病情更加有效,故而才同夫子起了那样的不睦来。”

她自是记得。

她误会薛琅嘴馋想吃她的大力,使了牛屁去捉弄他。

原来是因为他的伤。

那时时值四月,龟兹尚有几许寒冷。

她转首又往窗纸上的身影投去几眼,方问道:“既已服了药,你怎地不劝他快去歇息?”

王怀安苦笑道:“这雪来得陡,到现下还没有停的迹象。只怕到了白日,乡间便会陆续传来乡民被雪压垮了房舍毡帐的消息。整个都护府都在为救灾做准备,将军哪里能歇息。天冷,夫子快进屋。”

她点了点头,看着他艰难地踩着厚雪离去了,方紧了紧斗篷到了主将的房门外。

门尚半开,不知还在等哪位副将前来。

她站在门边将靴底沾着的厚雪蹭去,他受声音的干扰抬了头,瞧见她时却先蹙了蹙眉,当即起身大步而来,先将她拽进去,方道:“怎地不歇息,还在外头晃悠。”

他穿的还是他赴宴时的玄色棉袍,与她身上那件乃同色同款。周身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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