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2 / 3)
的几家妓馆,也就这一家有兔儿爷。去何处再演个风流倜傥花心女纨绔?
她正忙忙思忖着,前头脚步一响,迎面正过来个俊俏郎君。
“这不是恒玉?”她面色登时一冷,一眼便瞪向假母,“看不起小爷?竟敢蒙蔽我!”
恒玉已是瞧见了嘉柔,心下登时一激荡。
这可是他们断袖届的翘楚啊。
妓馆的兔儿爷,如今哪个不在床头偷偷贴一张潘安的画像,画像边必要供奉一炷香,只求自己也如潘安一般行好运,能攀得上似薛都护这般的位高权重的美男,好脱离苦海,奔向安昌。
恒玉几步到了嘉柔跟前,激动地腿肚子转筋,正要热情接待大活人潘安,却见假母一只眼睛抽抽得跟瞎了一般,高声暗示他:“恒玉,你已赎了身,怎地还在此处抛头露面?”
恒玉一怔。
再细细一看假母的脸,心下瞬间了然。
糊涂糊涂,薛将军的人,他们这些兔儿爷怎敢随意接待。
有薛将军那条大腿,这潘安便是他们兔儿爷不敢沾染的人。
他当即便道:“潘夫子,奴真的赎了身。”
“敢同本夫子抢人!”嘉柔冷哼一声,瞥一眼魏七郎,但见他面上神色复杂,显然内心已有一阵明显波动,她自是要趁热打铁展现她纨绔的一面,当即高喝道:“哪个赎了你?让他站出来,今日不把他打个脑袋开花,我便不姓潘!”
“是,是……”恒玉心下一阵慌张,目光往边上一扫,此时这大堂除了潘安与带来的那位郎君,只剩假母和一个龟公。
能选的,就只有龟公了。
他当即往那龟公身畔一凑,攀住了龟公的胳膊,“便是他,奴与他朝夕相对,日久生情,两厢里将私房凑了凑,终于为奴赎了身。奴如今不再是兔儿爷,而在后厨帮手,靠双手吃饭。”
那龟公自要跟着做戏,回身便握住了恒玉的手,“跟着我,让你吃苦了。”
“不苦,只要能与你长相厮守,吃再多的苦,奴也不怕。”
嘉柔看着这一对男子如此恩爱,竟一时不知要不要继续出演欺男霸男的戏码。
只看这龟公膀大腰圆,不输七公主身畔的昆仑奴,她要是强拽,龟公一抬手,她便得飞出去。
失策失策,今日李剑扛着锄头要去修寺庙,她竟未拦住他。
罢了,她的初衷原是借着“寻乐子”震一震魏七郎,让他继续看看她女纨绔的真面目。若在他面前出了大丑,反倒折了自己的威风。
她再看魏七郎,他如今已是蹙了眉,可见此行已将嫌弃的种子种进了他的心间,勉强算是达成了目的。
思及此,她也不再强求恒玉,只长长叹了一口气:“你能寻见良人,我自是为你高兴,少不得要为你添个妆,也不枉你伺候过我一场。”
恒玉万分记不得曾伺候过她,正费解间,却见她从袖袋里掏出一把宝贝,玉珠、玉佩、金银簪子,白莹莹黄灿灿的富贵之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她随意给恒玉抛去一个成色极好的玉佩,接着又给他一颗玉珠子,“许良既也赎了身,这枚玉珠也给他添妆。”
继而连余下的皆塞给恒玉,“旁的兔儿爷,都有添妆,替我转赠给他们。”
忖了忖,还十分体贴地向假母下令:“他们既已赎了身,这些添妆你但凡敢克扣一钱,莫怪我来烧了你这妓馆。”
刻意大声道:“你满长安打听去,小爷烧过的妓馆何止一两间。有事无事烧一烧,权当解闷。”
假母眼看着这瘟神是要离去的模样,哪里敢同她较真,连忙哈腰道:“不敢,潘夫子赏下的,我等自是不敢克扣,”
恒玉瞬间发了大财,眼冒金光,登时下跪连磕三个响头,激动道:“奴便知道信潘夫子没错的,潘夫子长命百岁,永享荣华!”
“好说好说。”嘉柔仰天哈哈一笑,迈着方步大模大样出了妓馆,待到了系驴的树下,方“哎哟”一声,笑眯眯同魏七郎道:“方才只顾着我自己寻乐子、抖排场,竟忘了七郎。七郎可要回去赏一赏舞?”
魏七郎连忙道:“不需不需。”生恐她又再将他往里头引,牵着他的马连连往边上退了一丈之远。
她心下一笑,看着他挤成一团的脸,满意地喟叹一声:“一掷千金的感觉,就是好哇。虽然美男们都赎身了,可一想到日后又要见一些新鲜面孔,竟分外期待呢。七郎说呢?”
魏七郎牵着马缰,半晌方道:“若是无聊,也可寻女子谈心逗趣,寻男子,他们终归粗心大意、笨手笨脚……”
“此言差矣!七郎身为男子,怎能如此贬低男子?男子高大魁梧,孔武有力,器宇轩昂,惊才风逸,可扫一屋之尘埃、可平天下之动荡。男子,多美好,多令人神往啊!”
她的一番夸赞下,成功让魏七郎的面又黑了几个度,一直到行了一刻钟,他终于重新鼓起勇气,正尝试打破这安静,前头忽然来了个兵卒,远远便向二人跑过来,“潘夫子,可寻见了你。王近卫派我来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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