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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说话不算话的行为进行了一番谴责后也没多说什么。冉宁也没去,最近她家里事多,一星期都来不了几次学校。几人的小群没大群热闹,平日里最活跃的冉宁和杜惟迁这几天都没在群里说话,祝愿今天才注意到这点。她犹豫了一下,没去问冉宁,而是给她说了音乐会的时间。冉宁消息回得很快:【真要去国外啊?】祝愿本想打字回她的,又懒得打字索性直接发了个语音过去。“本来之前是板上钉钉的事,现在我妈好像不太愿意让我去了。”
冉宁也回了个语音,这边孩子在客厅里吵吵闹闹,祝愿举着手机放到耳边才勉强听清。她问为什么,祝愿看了眼陈可可和温芃的方向,低头开始打字。【谁知道呢,之前说的是我妈陪我一起去那边读,现在不是有个亲生的了嘛,可能想留下来陪亲生的但又不想放我一个人出国。】冉宁:“那你俩一起出呗,反正都是弹钢琴的。”祝愿:【劝删,我会生气。】祝愿:【现在跟她呆一个屋子里我都难受,要一起出国不如杀了我。】冉宁:“干嘛那么讨厌她?人安安分分的也没做什么,名字不是还没改过来呢吗?”祝愿:【改名早晚的事。】对于冉宁第一个问题,祝愿其实自己也没有答案。千金和孤女,她们的人生阴差阳错地交换了。祝愿愧疚吗?刚知道真相的那会是愧疚的,整个心脏都被歉意给攥住了,让她喘不上来气。被关在阁楼里,压在琴凳上不断重复枯燥练习的童年是陈可可想要的吗?在孤儿院里被排挤,得不到想要的玩具和零食,最珍贵的母爱被分给其他的小孩,这样的童年又会是祝愿想要的吗?没有答案。她们没有经历过对方的人生。陈可可没有被关在阴暗的阁楼里饿到昏迷住院,祝愿也没有被同龄人排挤遭受过校园暴力。看起来毫无血缘关系,人生也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就这样被连在了一起。有趣的是,她们都喜欢钢琴。一个是天生的钢琴家,怎样都不会被埋没。一个是有点天分的普通人,止步于靠着努力能达到的最高上限。真要说祝愿对陈可可到底怀着怎样的感情的话,那可能是嫉妒吧。嫉妒她的天分。所以祝愿才坚定了出国的念头,她没法跟自己嫉妒的人待在一起。跟陈可可相处的越久,祝愿就越能发现自己卑劣的一面,她讨厌那样的自己。【不过说真的,你有没有想过去看自己的亲生母亲?】祝愿盯着那条消息出神,鼓膜里似乎回响着略微加快的心跳声。【她不在了。】祝愿一字一句地敲下这四个字,指尖微微颤抖。她没能将这句话发出去,猛地放下手机深吸了一口气缓和着情绪。很奇怪。明明没见过那个人,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可一提到她去世的消息心脏就会一阵阵地抽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一样。客厅中央传来小孩子的哭声,祝愿循声望去,发现家里最小的那个小霸王被推到在地正嗷嗷大哭。站在他面前的陈可可则紧紧攥着自己的项链,她脸色很差,跟之前安安静静的样子截然不同。温芃在一旁有些尴尬,下意识靠近了祝司年。“乐乐想要可可的项链,但那个项链是她妈妈留给她的。”温芃小声地解释了句,又有些着急地问:“现在怎么办?”倒在地上的乐乐见没人哄他哭的更惨了,在大客厅那边的大人们听到哭声也开始往这边看。孩子尖锐的哭声令人烦躁,祝司年享受着温芃下意识的依赖,哪里还能管人哭不哭。“别理他,让他哭。”祝司年握住温芃的手揉捏着,凑到她耳边问:“累吗?”温芃偏头躲开了洒在耳畔的热气,在众人面前祝司年还有所收敛,回到房里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发疯。而且——“你说好的,明天让我出门。”温芃压低了声音提醒他。要不是为了短暂的出门自由,温芃哪里会愿意来老宅这边。他们在一旁咬耳朵,主家的孩子都不出声,剩下旁支的孩子们也不敢多嘴。陈可可就这样站着,盯着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小孩。透亮的声线打破了僵持的氛围,祝愿蹲下身拎着乐乐的衣领把人拉了起来。“闭嘴,再哭我揍你。”乐乐闻言立马噤声,鼻涕都不敢吸,哭嗝也咽了回去。家里的小孩对祝愿那是又爱又怕,虽然新来的两个姐姐都很温柔漂亮,但他们更喜欢相处时间长的祝愿。乐乐委屈地摊开手要祝愿抱,被她啪地打掉了手。“给人道歉。”乐乐又开始掉眼泪,但没嚷嚷了,扯着嗓子喊了句:“我不!”这边的躁动终于把邱丽他们引了过来。一进来看到祝司年和温芃牵着手,邱丽没眼看,又去看祝愿和陈可可。陈可可抿着唇站在原地,祝愿蹲着跟乐乐说话,语气有些不耐烦。“道不道歉?不道歉今年的生日礼物你别想要了。”“不要就不要!我也不要跟你玩了!”“爱跟不跟,快点给人道歉。”乐乐嘴一瘪又要开始哭,被祝愿给堵了回去。“不准哭。”“你不爱我了,你之前都不会对我凶的。”乐乐一直以自己是祝愿最喜欢的小孩为荣,因为祝愿会在他生日的时候给他弹钢琴,别的小孩生日的时候祝愿从来都不会弹琴的。“你道不道歉?”祝愿又问了一遍,乐乐看了眼她又看了眼自己的妈妈,不情不愿地小声说了句对不起。“大点声,你刚刚哭的时候不是挺大声的吗?”乐乐撅嘴不说话,祝愿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抬头看了眼陈可可。“真的吗?”他小声问。祝愿低声说:“真的呀,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没错吗?”乐乐摇摇头,站起来去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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