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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出气筒。
何雅骂累了,气喘吁吁地躺在了床上,歇了歇之后,就惦记起了老太太。
「奶奶呢?!」
她似乎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老太太需要她惦记,倒像是完全忘记了当时老太太突然晕厥,在她面前倒下的事。
老太太现在可一点都不好,状态可是和何雅差不多,又或许,能比何雅略略好一点。老太太先前就中过风,后来虽然治好了,但是医生也是嘱咐了,要好好休养,不能再受刺激了。昨日,老太太一看到何雅那个样子,凭她的经验,就知道那肚子里的两块肉要不保,所以一下子受刺激过大,倒了下去,再次中了风。当时大家都忙活着何雅的事情,老太太这边就给耽误了。等大家想到要给老太太请个医生,却已经晚了。医生连夜赶来的时候,大局已定,老太太躺在了床上,眼斜口歪,医生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在扎了几针之后,嘱咐让老太太静养。等先静养一段时间,再看看下一步怎么走。
可以说,老太太会变成这个样子,完全是何雅给害的。所以何雅一提起老太太,二伯娘原本也跟着为何雅同情,为她愤慨的心情,就淡了,嘴里嗤了一声。何母听着,脸上一阵羞愧,低低地把这事和何雅说了。
何雅没急着先为老太太的病情担心,反而一开口就说起了自己的事。
「那现在可怎么办,奶奶成了这个样子,也没办法让她出面了。妈,我这事该怎么办,怎么办?!妈!」
何雅急忙忙拽住了何母的手。
「妈,您快帮我想想办法,我不要残废,我不要下半辈子就躺在床上,妈,您帮帮我,帮帮我!」
何母心里犯难,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何雅的手背,安抚她。其实,她心里也没多大的主意。这找人的事,大多是老太太经手的。你让她现在去找个有分量,在这件事上能挑起大梁的,她却一时间找不到这样的人。
二伯娘心里就很不痛快,觉得何雅这丫头太过薄情,就出声训了一下。
「丫头,你奶奶平日里对你多好,她现在出了事,也像你似地躺在床上没法动弹,你就不知道关心关心你奶奶,尽想着你自己的这点事了!」
何雅愣了一下。
何母立刻偏头,为自己的女儿说起了话。「二妹,别这么说。丫头经历了这事,实在是个大悲剧,这个时候,她心里着急,没顾上奶奶,也是常理!」
何雅也是立刻插嘴。「奶奶吉人自有天相,过几天,就能好的。上一次,她中风不也就是躺了几天就好了。」
然后,又很委屈地看着二伯娘。「二伯娘,侄女这个样子,有可能就是一辈子哇!」
说完,又是哇哇地哭,然后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指天骂地咒医院的恶骂!
可任凭她如何地闹腾,最后院方的态度也只是以一级医疗事故做结,表示愿意承担全部的责任,并且以书面材料,做出了公示。
这件事,在医院这边,就算是了结了。
何家那边不想完,可是,他们根本就奈何不了医院!
这件事,归根结底,只能怪容起铿。要不是他突然的举动,她就不会着急忙慌地屈就着选择了最近的医院,让不熟悉的医生替她麻醉、替她主刀。当时她下体大出血,情况紧急,平时用惯的医生,根本就来不及赶上,只能现逮着一个算一个。也因为大家都在慌神的状态,所以,谁也没有防备。于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万一」的几率,就这么生生地,让她给撞上了!
何雅恨死了容起铿了!
何母也恨!
何老太太也恨!
何家上下,全部都恨!
容起铿当日的举动,在这些女人,你一言、我一嘴的扒料之中,就显得别样的恐怖,带了一种预谋性。容起铿这是打算过河拆桥,所以,直接借题发挥,存了打掉孩子的心。在何雅手术之后,容起铿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他的态度,已经非常地明显了。
老太太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大小便失禁,眼斜口歪之下,就连说话,都费劲。只靠着那一个运作的大脑,将容起铿给恨地,恨不得将他扎成了稻草人,然后日日以飞刀射之。心里对那孙女何雅,也是恼恨上了,费劲地开了口,却意思很明确地表示——她不想再看到何雅!
至于何雅落得一个半身不遂,老太太也不管了,所以,根本就不可能为她出头。这个孙女,在她的心里,已经完全地失去了价值,比一个废棋都还不如了。
何家的风向标,再一次有了改变。于是,继李亦萍之后,何雅也跟着遭到了冷落,当然,和李亦萍相比,何雅那待遇,更是惨了很多。一开始,她的病房还是人来人往的,家里人儘管心里揣着不同的心思,却都能好言好语地劝她、哄她。后来老太太放下那话,去医院看她的人,一下子就锐减了,到后来,除了何母和李亦萍,也就家里负责送餐的佣人,还能出现那么几次!
何雅一下子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困境,她哭过、闹过、求过,可是没用,何母帮不了何雅,李亦萍更是直接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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